“在想什么?”她的腰身被人从后揽入了怀里,秦锦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萧衍已经回来了,悄然的站到了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没事。”秦锦忙敛了一下自己的眼眉,笑道。
萧衍虽然应了一声,但是心底却不以为然。
他进门并没有刻意的放轻自己的脚步,而秦锦却站在窗子口一直发呆,还摇头叹息,这并非她说的那样无事,而是有事却不想告诉他。
萧衍暗自在心底揣测了一下秦锦,又仔细的看了看她脸上细微的表情,益发的笃定她是有心事的。
能让秦锦烦恼的事情也不过就是京城里的萧呈言了吧。
萧衍不由缩紧了自己的双臂,将秦锦更加紧密的熨帖在自己的身上,“你若是在想人,便只能想着我。”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他也是不想变得这么小气,但是越是和秦锦相处,萧衍就越是觉得她就好像能叫人上瘾的罂粟,让他越来越不想离开,也离不开。
他不喜欢她想着别的男人,即便那个人是她所厌恶的萧呈言也不行。
萧衍低叹了一声,用下巴轻轻的蹭了蹭秦锦的额头,“不用担心京城的事情,我若是不能护住你,也枉生为人了。”
秦锦的心底稍稍的一动,他竟然知道自己想的是京城的时候,不过很快秦锦就释然。
“恩。”她点了点头,伸开手臂也紧紧的环抱住了萧衍的腰身。
其实萧衍劝说秦锦不要担心,他自己对京城的局势也并不是那么有把握的。
按照他的估计,虽然夏家的老头子缠绵病榻,但是再拖上一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却不知道怎么忽然之间就死了呢。
这有点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今朝堂之中必定是风起云涌,蓝逸与夏家谁能赢都是一个未知之数。
不过动荡也代表着机遇,并非全然是坏事。
他尚有一枚棋子潜伏西北多年,未曾启用,如今也要利用这段时间,不光好好的巩固一下东北刚刚创下的局面,更要想办法让西北那边松动松动了。
秦锦的两个哥哥在南边与大齐的边境上面,如今萧衍看得出来靖国公是完全站在自己这边的,日后只要靖国公招呼一声,南边的那两位哥哥自是不在话下。
四方之中,一旦有三方局面落定,那日后他要再想做点什么,亦是容易的多了。
萧衍从小在市井之中混迹,知道这世上最最管用的便是拳头,任凭你嘴上说出花来,一巴掌呼过去也疼,也吐血。
所以他目前最最要办的事情便是尽快的将自己的实力暗中巩固起来,只有他更加的强大,秦锦才会更加的安泰。
萧呈言那人的脾气秉性不太好说,所以这就是他所有计划之中的未定因素了。
萧呈言觊觎秦锦的心思一直不灭,这点萧衍是知道的。
他的师傅就是宫里的太监,宫里遍布着他的眼线,多多少少都能从萧呈言平日的言行之中看出些许的端倪。
萧衍知道萧呈言最喜欢的一个嫔,她的样貌在某些地方看起来与秦锦有几分相似。
骤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萧衍气的差点将自己的书房给砸了。
他即便是现在拥着真正的秦锦,但是一想到萧呈言的宫里还放着一个与自己妻子有几分相似的仿冒品,他那火气也是说来就来。
如果在他羽翼未曾丰饶之前,萧呈言不按规矩出牌,非要将秦锦带回京城的话,他真怕自己会在一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所以萧衍又是叹息了一声,“你这个小坏蛋。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喃道。
秦锦觉得奇怪,从萧衍的怀里抬起头来笑问道,“我又怎么坏了?”她明明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做吧……
“你怎么就不坏?”萧衍垂眸,“你将我全部的心思都给挖走了。”
秦锦……
虽然这人说的蛮横了点,但是这种话她爱听……
秦锦吃吃的笑了起来,“那我可要好好的藏着,切莫再被别的女人给偷走了才是。”她打趣说道。
“我早就说过,我的心很小,只装的下你一个人。”萧衍凝视了秦锦良久,才缓声说道,“所以别人是偷不走的,唯有你。”
这情话越说越溜了!
秦锦笑的更加的欢快,被萧衍两句话一说,她倒是一扫心底刚刚的疑云和阴霾,颇有点拨开云雾见日出的感觉。
两个人正要吻上的时候,就听到房门被敲的震天响。
秦锦骤然与萧衍分开,走过去将房门拉开,却见屈从海急赤火燎的站在门外面,那么高大的汉子,憋了一脸的汗,眼底带着深深的惊恐,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了,“夫人夫人,你去看看我家折风,她怎么忽然晕了!”
“晕了?”秦锦也是吓了一跳,忙拎起了裙摆走出门去。
屈从海急的直拉袖子擦自己额头的汗。
“你叫我去看又有什么用?”秦锦跑了两步也回过神来,真是被屈从海给带的,自己也跟着没脑子起来。“赶紧叫大夫去啊!”她催促道。
“对对!”屈从海这又甩开大长腿朝外跑。
秦锦……
屈从海跟着萧衍来了亳州之后,本事想要租房子在外面住的,但是萧衍觉得他没必要去花那个钱,反正折风是要跟着秦锦的,这将军府附近也没什么合适的宅子,好一点的要价太贵,不好的让屈从海住也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