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有阴谋的味道。

萧衍估摸着夏旸也是看中了这股流民的力量,所以他就叫自己的人到了京城之后不要轻举妄动了。

城门已经不需要由他的人去开启,夏旸若是真的想借着这些人做点事情的话,一定会找人开城门,若是自己的人去了,反而会暴露出来。夏旸也是个聪明人,稍有不慎,便会在他的面前流露出马脚来。

既然夏旸作死,那他也不能拦着,更是要在背后稍稍的推上那么一把。

诚如夏旸所料,皇宫的大门很快就被“攻破”。几乎是萧呈言坐着马车从神武门离开的同时。

萧呈言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他坐在马车上,撩开车帘回头看着在大雨之中的皇宫。

曾经他一直都在想着办法从那里面出来,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游玩,可是这一刻,他的心底却是无比的悲凉。

那个他一直想要逃离的地方,也是他的家。

他这皇帝当的,就连自己的家都已经拱手让人。

萧呈言拿自己的头重重的撞了一下马车的车壁,随后阴沉着脸,将车帘放下。

“宗主。”角狼再度来报,“似乎有人暗中跟上了萧呈言的马车。看装扮是流寇之类的人,但是看身手却一定不是流寇,咱们怎么办?”

“夏旸想要趁乱杀死萧呈言。”萧衍已经换过了衣衫,也是坐在一处民宅之中,清洗干净的萧衍显得十分的干练精神,他微微的一笑,“夏旸想要做的事情,咱们就偏偏不让他做成便是了。萧呈言是该死,但是还没到他死的时候。传令下去,叫他们穿上锦衣卫的衣服,只要是夏旸的人假扮流寇想要刺杀萧呈言,咱们的锦衣卫就出洞去救。反正要不惜代价,将萧呈言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是。”角狼马上再度出去。

天下的好事哪里有那么容易的被夏旸就占全了。

萧衍等角狼出去之后,也默不作声的坐在屋子里,心底不住的盘算着。

秦锦坐在马车里,看了看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只有雨丝不住的落下。

“夫人若是累了就睡会。”落雪说道。“有我在,不会有事。”

“是啊。”剪雨也将披风替秦锦拉了一下,怕秦锦冷着。这雨下了这么多天,即便是春季了,还是带着料峭的寒,这哪里像是五月了,倒像是三月初的气温。

“能睡的着就奇怪了。”秦锦一笑,不过还是闭上眼睛来养神。

她的脑子也是乱七八糟的。

前世经历过这些事情的时候,她想的东西少,哪里能分辨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如今重活一次,嫁给了萧衍,才知道西北流民之乱这件事情根本就是萧衍在暗中策划的。

她记得前世,流寇入京之后烧杀抢掠,淫人妻女,无恶不作,难道这些都是萧衍授意的吗?

曾经自诩最了解萧衍,但是秦锦真的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也看不透萧衍了。

虽然说一将功成万古枯,可是那些妇孺又是何等的悲惨无助?萧衍的手下如何能下的了手?

秦锦略觉得自己的心头有点烦闷,她难过的别开了脸,将脸颊藏在了暗处,不想让落雪还有剪雨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这么想是有点矫情,但是她还是觉得难受。

马车在雨中急奔,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秦锦都有点迷迷糊糊的想睡,忽然马车的速度减缓。

“怎么了?”秦锦睁开眼睛,问道。

“好象是有事情。”落雪说道,她挑起了车帘稍稍的看了看外面。“是太后的车在前面停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秦锦问道。

剪雨打发跟在车边的御林军去问。不一会那人回来禀告道,“陛下的车队跟在后面遇刺了。不过消息传来的时候,陛下已经脱险,有一队锦衣卫杀出来救下了陛下。太后正停车嘉奖那些锦衣卫。”

“哦。”秦锦点了点头。

关键时候还是自己大伯父的手下顶用。

马车的车队只是稍稍的停了一会,便开始启动,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车队才在一处镇子上停下。

镇子里的人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只见到呼呼啦啦的来了数十辆乌木华盖马车,还有不少的护卫,不知道是哪一家大户人家出游,这等的气派,这种盛况也难得一见,纷纷出门看热闹。

因为是逃命,昨天又被人刺杀过,所以太后下旨,将所有带着皇家标记东西全数取下,御林军全数将制服反穿,不让人看到上面的纹绣图案。所有宫里出来的太监皆不准与外人交谈,免得暴露了身份。与外界的采买以及交涉全部由各宫带出的老成持重的嬷嬷前去。

对外也只说是京里逃出来的大户人家。

经过了一晚加半天马不停蹄的狂奔,这些人都是在宫里养尊处优的,如今是又冷,又饿,还困乏。镇子不大,只有一家客栈,全数被宫里人占了。

才一进了大堂,夏烟就马上跑来了太后的身边,“姑母,咱们可怎么办?”

她昨夜得了消息要离宫,慌里慌张的什么都没准备就被嬷嬷催促着上了车。她想到宫里她留下的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什么的,心底就在滴血,虽然这些都是外物,作为忠义侯家的大小姐,这些东西都是极其的稀疏平常,但是一想到她的东西很可能被那些肮脏恶心的流寇随意的碰触取走,她就和吞下了十个八个苍蝇一样的难受。

太后心底也烦着,别人都很有眼力价的不敢过来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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