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这一声喊,所有人都撤了过来,女人们也都围了过来,葛受伤了,脸都整个脸都肿了起来,手也脱臼了,跑过来看到受伤的云芒,眉头一皱:“云芒受伤了。”
却见云芒站了起来,往不远处围着西纳的男人看了一眼:“没事,我们快走——”等西纳醒过来他们就走不掉了,背后传来锥心的疼,让他脸色有些发白。
白凝担心的看了要云芒,跑到石洞把背包背上又抓了只放在角落的陶罐,让守在石洞保护塔那的两个男人一个被塔那一个被云芒,被云芒拒绝了,最后白凝只好把云芒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一下。
云芒执意不让人背,白凝没有坚持,现在这地方不是争执的地方,一行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丛林,余光里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
“凝,——我们现在去哪儿?”葛吊着一只手走到白凝跟前,担忧的问道。
他们自己的部落不能回去,老巫师的石洞也不能去了,后面还不知道西纳会不会追来,又这么多人受伤了。
从老巫师的部落离开大家就没敢歇息,就怕阿里部落的人回过神来又追上来,现在天际已经发白,他们也走的差不多了,白凝想了想:“先找个平坦的地方休息,大家都受伤了,先看看再说,特别是云芒——”没有及时处理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葛让人受伤比较轻的族人找了块比较平顺的地方,大家都坐了下来,一停下来白凝就走到了云芒身边,此刻云芒白皙的脸庞泛着一抹微红,白凝见此心中一沉。
“云芒,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滚烫?口渴?”说着伸手附在了云芒的额上,触手的肌肤烫的吓人。
却见云芒扯了扯嘴角,干裂的嘴角裂开:“没事我觉得还好。”
“好你妹好,卧槽,你不舒服你在发烧你不知道说一声吗?”
白凝这一吼顿时把云芒给吼懵了,这个女人身手比西纳还厉害,说翻脸就翻脸的功夫也是好的很啊。
可他心中却有些发暖,作为首领,在族人们的眼中他是最强的不会生病不会难过,从来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哪怕是以这样凶的方式。
麻痹的,白凝心中直骂娘,这可是一尊大佛啊,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估计他们在漠河是呆不下去了,何况这伤还是因为救她,他要真出了事估计她这辈子都难安心。
云芒会发烧估计是伤口发炎了,治标先治本,背上的木棍已经给取了下来,白凝做了简单的处理,这是停下来才有机会注意的检查。
白凝走到云芒身后,看到伤口时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背心是荆棘扎的洞,伤口深密密的都是洞,周围的皮肉往外翻,红肿,虽然做了处理却依旧有些感染。
“葛,让没受伤的人去打点水回来。”说完转头看向乌玛“乌玛烧火等水来了像之前部落有人生病一样煮冒泡,然后给我拿过来。”
开水没有烧好自然不能清洗伤口,白凝转身给受伤的其他族人包扎。
女人们都是在捡漏,并没有受多重的伤,男人们才是主力,大多都是伤胳膊伤腿的,并没有致命伤的存在,这时白凝才深有体会,他们部落的男人是真猛,难怪他们的人数不多却依旧能在漠河立足,除了实力没有其他什么好说的了。
最后一个处理的是葛,他的手其实就是脱臼,白凝一边和他说这话,趁他不注意一个用力给他弄好了。
把葛这里处理完,乌玛那边就装着开水过来了,白接过来凝把它放在地上,然后在登山包里翻了老半天终于翻出了一截衣袖,尼玛,这是上次部落有人生病发烧从体恤上割下来的,幸好没有拿去做姨妈巾否则现在只能拆她的姨妈巾来循环利用了。
白凝刚把东西拿出来,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塔那就跳了过来:“凝?云芒受伤了?”说着就要从白凝的手上接过衣袖准备给他擦洗,却被白凝给阻止了。
看着,有些睡眼朦胧的塔那,拍了拍她的手:“我来,我要给他清洗伤口,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这样咋咋呼呼的。”
母亲?塔那茫然,那是什么东西?
一看塔那那模样白凝就知道她没听懂,立马换了种说法:“你已经怀上神种了。”
这话一出口塔那就跳了起来:“卧槽,凝,你没骗我吧,那我们部落是有新的生命要降临了吗?”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一点也不鼓啊凝是怎么知道的?思索间立马对白凝升起了无限的崇拜“卧槽,凝,你竟然是巫师,太牛逼了吧——”
顿时,白凝无语的扶额了,塔那真的是把骂人的话学到了极致:“乌玛,把塔那带过去,别让她到处跳,小心摔着”她一看到塔那急吼吼的模样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妹纸,能消停点不,万一把娃跳掉了肿破?
塔那一走,白凝拿着衣袖试了试水温,已经凉了,看了眼侧靠坐在那里的云芒,她皱了皱没。
云芒的伤在背上,坐着全身肌肉都处于紧绷状态,不好清洗,最好是趴着要放松一些。
思索间看了眼杂草丛生的地上,咬了咬牙把身上已经看不出眼色的羽绒服脱了下来,铺在地上:“趴下”白凝指着地上对云芒说道。
相对于原始人体质的强悍,白凝作为一个妥妥的南方妹纸是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