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这一下不过是在试探扎木赫的态度而已,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决定。
只见扎木赫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丝不忍:“杀了吧,留着会给部落带来更多的灾难。”
对于扎木赫的答案,白凝并不诧异,这就是原始社会,虽然如今女人少了,女人得到了优待,但是男人,他的骨子里依旧是嗜杀,看不起女人的,他可以对你很好,可一旦涉及到利益,和原则问题,女人依旧会均为牺牲品。
玛吉利的性子是可恨,可罪魁祸首还是源自他们男人,可白凝并没有打算就这样而放过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这类的人吧。
玛吉利在听到扎木赫的话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惊惧的看着两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放了我吧”
说着漆黑的双眼变得涣散,没有交聚,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杀我。
这样的玛吉利让白凝有些不忍,想到这几天的奔逃,还有躺在石洞的云芒,白凝把玛吉利恨到了骨子里。想让她生不如死可此刻她的模样,却怎么也动了不了手。
最后只好把人扔给了扎木赫:“我在前面等你。”
说完,看也没看,就走了。
扎木赫再赶上来时两人都没有说话,白凝盯着自己的双手,断断半个月不到,她的手上就沾了四条人命。
赶回南山时天已经快黑了,远远的就能看见石洞外站着一个人,高挑结实的身材,媚惑的容颜,迷人的桃花眼,白凝心中微微一暖跑了上去。
刚到就被紧紧的拥在了怀里:“你总算回来了。”
苍梧的声音低沉带着担忧,落在白凝的耳中,心里仿佛吃了蜜一样甜,反手拥着苍梧的背:“我回来了。”
石洞的云芒此刻人已经有些迷糊了,背上的伤口仿佛动一动就痛的不行,整个人像火在烧,突然感觉到额上一阵冰凉,仿佛久旱后的甘露,让他不由的想让那阵冰凉就得更久一些。
白凝看着自己被抓着的手,无语了,她不过是来探个体温好吗?就被抓住了。
站在白凝身后的苍梧整个人脸都黑了,想让云芒松开,可一想到他此刻病了,已经听不清他说什么了,原本爬满了怒气的脸上又充满了担忧。
“凝,云芒他会不会死?”
他已经听不清他说话很久了,浑身都很烫,乌玛不停的给他擦身上,留下的药也给他吃了,可是就是不见他好。
伸手用力的扯了两下,没扯出来,白凝只好算了,就让他那么握着,听见苍梧问话,心却不住的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吧。”
说着从背包里选出需要的药材,留下几株,其他的递给苍梧:“把这个拿去让乌玛放进水里煮,煮到只剩半陶罐。”
苍梧走后,白凝看了看云芒的伤口,从旁边的陶罐里用衣袖把伤口清洗干净,里面已经在溃脓了,伸手按着伤口挤压起来。
原本迷迷糊糊的云芒身体顿时紧绷起来,抓着白凝的手不住的收紧,喉间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吟。
卧槽——
白凝的手猛地被这么一捏也是钻心的疼,恨不得起来给他一脚,但想到这伤是为自己受的,若不是云芒,躺在这里的就是她自己了。心里那点因为疼痛而升起的怒火顿时就熄了。
忍着痛一只手处理云芒的伤口。
苍梧一进来就看见白凝额间正冒着细汗,一只手正在给云芒挤压伤口里的脓。
看到那脓,苍梧感觉自己的心都不跳了,之前他们部落就有族人打猎时受了伤,然后伤口有脓,后面就死了。
云芒,也会死吗?
“卧槽,苍梧你发什么呆,快来给我帮忙啊。”
苍梧从进来白凝就知道了,以为他会过来帮忙却不想他站在那里就不动了,顿时,白凝就火了。
尼玛再不弄完,她的手都要残了。
苍梧被这么一喊,也就回过神来了,大步走到白凝身边发现白凝的手正被云芒死死的捏在手里,而他之前以为白凝额头上辛苦的汗其实是疼出来的。
顿时,起身对着云芒的头一巴掌拍了过去:“喂,云芒,你把凝的手都捏断了,你快给我松开,不要认为你受伤了我就不会揍你。”
说着伸出手直接用力掰开了云芒握着白凝的手。
看着被掐出一道乌青的手腕,苍梧狠狠的盯着白凝:“你都不知道把手抽出来吗?”说着伸手小心的在白凝的手上揉了揉,让白凝让开,自己去把云芒伤口里的脓给挤了出来。白凝的手一得到解放抓起留下的药草就往嘴里塞,一股苦涩的药味从嘴里散开。
白凝差点吐了,那味道忒难吃了,狠狠的嚼了几口吐了出来敷在了云芒的伤口上。
敷完就跑了出去,尼玛,这药味儿忒难吃了,也没个捣药的只能用这最原始的办法了。
对症下药后,云芒的烧在当天半夜就退了,吃了几天的药整个人都好多了,伤口之前感染的地方让白凝用匕首给剃了,现在现在红肿已经消了。
对于伐合没有回来,白凝懒得和苍梧多说,带上扎木赫的目的就是让他做个鉴证,伐合他是该死,并不是自己容不下他,而是他容不下自己。
这几天在南山猎的东西不少,还捉了一窝雀花鸟,白凝让人把雀花鸟养着,这小东西像极了鸡,白凝用匕首把它羽毛给割断了一截,这样就飞不走了。
总是出去打猎也不是个办法,为什么不把动物捉回来养着呢,这只是她心中的一个想法,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