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却腰间一拧,披风散开若盛开的白蕊,纤细的手腕一抖,将双刀的锋刃冲着自己。而后幽月一轮,正中明镜肩膀。
明镜未曾想这看起来娇弱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功夫,冷不防被击中了肩膀,虽是刀背,却还是让他吃痛一下,膝盖也不由自主的一软。
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只是伸手往贾敬踹翻的丹炉下方一抹,便赫然抽出三尺青锋芒,直向压在自己肩上的弯刀挑来。
球球后退一步,还刀入鞘,望着他手上的长剑,缓缓问道:“一剑霜寒十四州,东平军右翼徐霜寒是你什么人?”
闻言,明镜豁然收回了手中的剑,对球球抱拳一拜:“徐霜寒之子徐明镜,拜见少主。”不必相问,这个小姑娘手中的双刀就是最好的证明。除却徐家血脉,谁人又能在如此稚龄将这功法发挥出如此威力呢?
看来系统还是有点用处的,球球保持着“御姐脸”,沉着的伸手将人扶了起来,看了一眼他头顶,那上面明晃晃的飘着的“东平右翼徐霜寒之子”的称号渐渐褪去,这才对他点头道:“这几日让娘想个法子,将你从宁国府带去荣国府,其余的事情,我们再细说。”
球球此番前来,正是看见了徐明镜头顶的称号,所以才佯装要净手,过来探查一二的。如今她长到了八岁,对东平郡王府的旧事也知道了七七八八,虽然从不是深谋远虑的性子,可是这种明显的“自己人”,她还是要好好接触一下的。
“全凭少主安排。”徐明镜点了点头,将手中藏在丹炉底下许久的长剑用布细细缠起,仔细的抱在怀里。
“恩,那你先收拾收拾东西吧,三五日就要搬走啦~”不是很习惯板着一张脸说话,球球愉悦的尾音还是显露出了一丝稚嫩心性。
虽然和徐明镜互相试探一场费了一些功夫,然而球球以及两个婢女都是习武之人,偌大的宁国府,寻常女子一盏茶的路程,对于她们来说也不过是瞬息。所以她虽然回去有些迟了,却也不算失礼。
只是还是会有人挑刺,王夫人呷了一口茶,对正在由鹈鹕搭手帮着脱披风的球球不咸不淡的说道:“宝玉这去的时间可是够久的,虽然是亲戚家,却也没得乱走不是,仔细坏了规矩。”
贾珍连忙道:“不妨事不妨事,宝玉妹妹只当在自己家便是。”方才他正听见贾母说自己父亲放弃修道,要出来整治家学的事情,此刻心中正是喜忧参半,对贾母却有了十分的感激。
——贾珍知道自己的斤两,如今他还年轻,根本就无法替父亲操持族中事物,更勿论撑起整个宁国府了。虽然父亲出山难免要对自己严加管教,可是终归是卸下了他肩上的重担了。
贾母也横了王夫人一眼,淡淡道:“就是,你个当婶婶的和珍儿生分,这才是寒了宁国一府的心。”
徐氏在一旁笑着看自己的女儿,看到她有些松了的发髻的时候,便冲着她挑了挑眉。而球球也是偏头对着自家娘亲眨了眨眼睛。到底是母女连心,只是这微小的动作之间,两人已有了默契。
于是徐氏便对贾珍道:“如今敬老爷不修道了,珍儿,那明镜小道长你可有安置的法子?”
说到这里,贾珍也有些苦恼了。若是寻常小厮,只打发了去干别的便是。可这明镜乃是父亲收的徒弟,主不主,仆不仆的,当真不知如何才好。
然而贾珍也是懂一些人情的,听徐氏特地提起,他便知必有后话,于是便顺势道:“侄儿正为此事苦恼呢,婶婶便心疼心疼珍儿,给珍儿出个招吧。”
徐氏笑道:“其实是麻烦你了才是,你珠兄弟身边的伴读前儿考中了秀才,再给他伴读便有些不像样了。如今他少了个伴读,婶婶看明镜那孩子是个机灵的,便想着厚颜替他讨过来。”
左右明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贾珍自然是不愿因此开罪这位身为宜公主的婶母的,当即便应了下来,直说明日便给珠兄弟送去。
徐氏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球球:新人物解锁,小伙伴get√#
#见妹子先撩,见汉子先打一场再说,女主你这样真的没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