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松的吩咐,他手底下的亲卫以及韩青山,没有丝毫的迟疑,一起冲将了上去,对准胖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开始的时候,或许是那些人的辣手刺激了胖子的凶性,这胖子还想要负隅顽抗一下,要抬出宁王来。
可是还没等胖子开口呢,韩青山就如同下山猛虎一样冲了过来,一记飞踹,踹在了胖子的嘴巴上,将他给撂倒了。
随后,又有无数只死沉死沉的靴子,如同雨点般落在了胖子的身上。
这些亲卫们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揍起人来没轻没重的。
一顿围殴下来,胖子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浑身上下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那感觉就像是犯了羊癫疯一样。
朱徽煣、朱瞻基还有朱泰,全都跟在朱松屁股后面。
几个小家伙,原本还以为能够上手过过瘾呢。
这下可倒好,几个小家伙根本就插不进去,听得那一道道犹如杀猪一般的声音,只感觉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松叔爷,差不多了吧……”朱瞻基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松,问到。
朱松低头瞄了他一眼,道:“瞻基,你要记住,木棍打蛇,蛇随棍上。对待敌人,万不可有仁慈之心。”
尽管朱瞻基现在还小,或许三四岁接触这么血腥的事情有些残忍,但是不要忘了,朱瞻基可是日后的大明皇帝明宣宗,他更要明白,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是……”朱瞻基还是有些不忍心。
“行了!”
朱松这次倒是很给朱瞻基面子,他分开人群,看着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的胖子。
胖子抬头看着朱松,嘴巴一张一合:“大大大,大爷,饶命,饶命……”
“知道我们是谁吗?”朱松居高临下地看着胖子,说道。
胖子点点头,又疯狂摇头。
“老子是兀良哈三卫之一的福余卫,你给老子记住了!”朱松指着周围那些亲卫们脸上的花纹,道:“这就是老子的手下人,在你酒楼吃亏的代价。”
“福,福余卫……”胖子脸一抽,道:“你,你们是福余卫,你们可知道……”
“再打!”朱松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是一顿狠揍,直把胖子给揍得说不出话来。
“来人,去锦绣阁一楼里面洒酒,洒油,给我烧了这狗屁锦绣阁!”见胖子终于老实了下来,朱松再次下令。
因为宁王的原因,锦绣阁虽说位于闹市地带,可是在其周围还是存在三四丈地真空地带,平日里只是堆叠着一些杂物。
若是真将锦绣阁起火的话,根本就连累不到周围的商铺。
三十名韩王府亲卫分出来二十人,呼拉一声,齐刷刷地冲进了锦绣阁,有的直奔前台和仓库,寻找酒和油,有的前往后厨寻找干柴。
过了不过盏茶的时间,二十名亲卫抱着干柴出现在锦绣阁一楼,一捆捆的干柴直接丢在了洒满油和酒的锦绣阁中。
“你,你们要做什么?”眼瞅着有兵卒掏出了火折子,胖子吓得肝胆俱裂。
“想活命,就给老子老实呆着!”韩青山瞥了他一眼,说道。
唰!
话音落地,火折子被点燃了,朱松抖手一丢,火折子顿时飞进了那些带着油和酒的干柴之上。
蓬!
只此一下,大火迅速燃烧了起来,滚滚的浓烟几乎是一燃冲天。
火焰如同精灵一般跳跃着,向着整个锦绣阁蔓延而去。
朱松眯缝着眼睛,看着火势蔓延,不由得笑了起来:“还是这红彤彤的颜色,闪闪惹人爱啊……”
朱徽煣往前凑着小脑袋瓜,撇嘴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躺在地上挺尸的胖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噌地一下蹿了起来,嘶吼道:“灭火,来人,快来灭火啊……”
“灭火,灭你妹吧!”朱松一脚把胖子踹到一边,大手一挥,似在炫耀一般,道:“回福余卫大营。”
“你,你们,哇……”胖子傻呆呆地瘫坐在地上,看着滔滔大火升腾的锦绣阁,嚎啕大哭。
……
另一边,中军都督府青华所前的战斗也接近尾声了。
虽说克木其塔所率领的都是福余卫中的精锐,但是相比起黄三他们来还是有些差距的。
再加上双方人数上的差距,这三十名福余卫直接被揍得鼻青脸肿,血液横流,有严重的甚至被打折了手腿,脑袋瓜子被开了瓢。
“将军,咱们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不,撤吧?”一名兵卒被揍得像是猪头一样,脸肿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屁话,眼下这个情形,咱们能撤到哪去?”克木其塔喝骂了一声,也顶着俩熊猫眼,手臂上还挨了一刀。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黄三好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故意高声说道:
“兄弟们,莫要让这些家伙们逃到锦绣阁去,那里可是宁王的地界儿,我们不好进去拿人……”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听到这话就得琢磨琢磨,这些锦衣卫的兵卒为啥要点醒他们,告诉他们逃到锦绣阁去,这不是在挖自己的墙角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八成有古怪。
可是在眼下,六十多人追着他们打的情形来看,克木其塔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选择逃向锦绣阁。
“撤,撤!”克木其塔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两名兵卒,直接向着后头跑了过去。
在黄三等人的有意放水下,福余卫的兵卒们全都跑了,连他们骑过来的马儿都不要了,那样子要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