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磊落,清清楚楚。
给他一个誓言!
这一次,他不会放手!
“本王爱清玉公子,此生不换!!”
一瞬间,万籁俱寂,风声黯哑……
此情——上入青冥之浩天,下达渌水之波澜!
“赵毅风!你放肆!”天帝一拍龙案。
深吸一口气,转身利落抽出龙椅旁的长剑。一步一步从高座上下来。
“你要逆天?!”
赵毅风闻言心下一哂:逆天?天也不为天,逆了这天又如何!
天帝忽然觉得手上攒聚着一股冲动。
他面色铁青,疾步走至江玉树所座案几前。
龙袖翻飞,一道白光晃过,弑杀一切的煞气!
天帝手执长剑,长剑那端赫然直指江玉树胸口。“祸国妖星,朕今天杀了你!”
“陛下息怒。”
“陛下清玉公子只是江湖中人,不曾言行有失,陛下还请三思。”
“清玉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说句话就能保一命,这事不亏啊。
有些人替江玉树着急,皇上的剑都杀过来了,表个态又不会少些什么。
江玉树不置一话,静坐原地。
淡然,幽柔的姿态。
傲然,清雅的神色。
天帝面色一寒。
冷漠杀伐的声音在大殿飘荡——
“祸国妖星,动乱世道者,朕不能留!”
剑向前一份,直接刺向他胸口。
胸口,最需要温暖的地方。
那儿有一把剑,剑身特别的凉,那里泛着寒,在寂静的氛围中,它在冷却胸口的温度。
一丝红慢慢从白衣少年胸口溢出,炸开了所有悲愤!
江玉树袖中的双手忽的一紧,玉箫被修长的手指紧握。
面上淡然平静,安然不动,任血从月白衣衫上蜿蜒。
天帝手腕轻转,定定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年。
沉默,寂静。
血滴答。
剑一寸一寸向前。
看着越来越多的血从江玉树胸口涌出,在那月白衣衫上晕开,扩散。
天帝不为所动。
手上使劲!
“嗯!”江玉树咬牙闷哼。一霎时,面色虚白,冷汗淋淋。
只要再向前刺一份,这个孩子就永远离开了吧?
曾经,他也叫过他“父皇。”
天帝淡淡质问:“清玉公子你没什么要说的?!”
往事像碎片一样飞过,那时他手持红绸向这个男人叩拜,他执杯奉茶与他,叫他一声“父皇”,他下旨将江家抄家,废婚……
如今,这个帝王毫不留情的将剑刺/入他身体……
江玉树双眼不睁,睫羽微动。淡然疏离:“清玉无话可说。”
“好!很好!非常好!”天帝颤声接连点头。“江玉树,赵毅风你们很好……你们很好……”
你们这是公然挑衅朕的权威,无视朕的礼法!
他手上力道加深,剑身寒光一闪。“既如此,休怪朕手下无情!”
一阵剑气划过,血腥在空中漂浮。
天帝的手一向是握朱笔握的多,他以文治国,鲜少用武。
可如今,握剑的双手再不能向前移动分毫。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马上就可以杀了他,保住天倾,保住皇家威仪。
可天帝惊恐的发现——
剑……动不了……
低头下看——剑正被一双手用力的握住。
赵毅风傲然屹立在案几前,用宽阔伟岸的胸膛遮住江玉树。
他眸光锐利的看向天帝,和那双浑浊倦怠的双眼对视。
手上紧紧握住剑身,血割破手掌,血滴滴答答落下。
天帝怒不可遏,沉声命令:“赵毅风你让开!”
赵毅风不以为意,手上紧紧握着剑,凝定这个是他父皇的人,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父皇若想杀了清玉,先杀了儿臣!”
“赵毅风,你要反?朕的话你也敢违抗?!”手上剑用力向前。
“哧~~”剑割破手掌的声音响起,听的人汗毛一竖。
手腕用力,紧紧握住剑身,阻挡剑使出的力道。赵毅风定定的看着天帝,那一瞬间天帝只觉一股霸煞之气扑面而来!
剑身微抖,心下一暗:这个孩子真的变了。
“父皇,儿臣是皇家中人,这与生俱来的尊贵和责任,儿臣从未推拒。可儿臣只是想和清玉在一起。”
他眼中泛起一丝解脱和释然,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低声道:“父皇,若是儿臣可以和清玉一起,哪怕放弃权势地位,皇子身份,儿臣也愿意。”
“你敢?!”天帝忽地右手一挥,“啪!”的一声。赵毅风面颊留了红。“你是皇家人,身份岂是说丢就丢,你置朕还有你母后何地?如果所有皇室中人都似你这般任性,朕的江山还要不要?!”
赵毅风轻轻偏头,嘴角微勾,咽下唇角腥甜。眼神一凌,右手猛的振臂一力,一股剑身碎裂的声音响起。
天帝大惊,低头下看——手中的剑染了血斑驳落下。“你……你……”
伸手轻拭唇角滴落的鲜血,他桀骜不驯的看了一眼天帝,旋即回转了身。
江玉树胸口蜿蜒的血刺痛了双眼,他那么斑驳易碎,再次被伤了啊,这个人还是他的父皇。
定定看着清雅公子,赵毅风心中一股愤懑与渴望权势的*滋长。
只有拥有权势,站在权势最高峰,睥睨天下,才有资格守护心爱的人。
只有君临天下,掌控一切,主宰一切,他和眼前的人才能有个好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