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风眉头微皱,瞟了一眼在身侧的银耳羹,右手一端。冷漠道:“多谢公主。”
执勺入口,旋即放下碗。他尽量柔和语气:“以后这样的小事,公主就不要亲自动手,府里有的是下人。本王会保全公主在府里的颜面,还有公主也不用担心本王纳侧妃,本王会保全公主一世容华。”
“就这些?那夫君对惜月如何看?”忍不住一问。第五惜月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唇瓣失血颤声:“夫君知道惜月要的不是这些。惜月要的不是……这些……”
赵毅风定定看着他,话里是如刀刃般的决然疏离:“新婚当晚,本王已经说明,本王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除了他,本王不会爱上任何人。”
“那我算什么?”她妆容尽失,失声不解质问。
“本王已经说了,保你一世容华,这是本王能做到的极限。其余的公主还是不要多想。”毫无情感的声音,似利剑一般直戳心灵深处。
气氛一时凝滞,犹豫许久,第五惜月缓缓低声开口:“殿下心里如何看惜月?殿下对惜月可有情意?”
这般直白的问出了,惜月公主惨白的脸上渐渐镀上了一层浅红,她轻咬住薄唇。
赵毅风端坐桌前,字字无情,句句诛心的回:“惜月是北璃的嫡公主,也会是皇子府的公主。你我成亲才不过一天,何来情感?”
冰冷疏离的声音,让惜月公主的温柔雍容化成片片不满的质问与哀怨。“那为何在静水湖畔你又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被歹人杀了我。这难道不是情意?”
“公主嫁来天倾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公主有何必这般楚楚可怜博人同情?”
赵毅风灼灼的目光紧盯着她:“本王顾全公主,不想抚公主颜面。但请公主知晓,本王六年前娶过的人才是本王此生挚爱。”
“可你们已经废婚了,惜月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妃。”她不甘厉声反击。
赵毅风眸光一紧,肃杀气息轻显。
无情的声音响起:“公主要是聪明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金戈相碰的杀伐果决,决然寒心的拒绝。
赵毅风走了,不带拖泥的去了书房。
那碗剩余的银耳羹渐渐冷却,像她冰凉的心。第五惜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心下泣血自嘲:谁能想象她用尽力气想温暖的男人心里住着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竟然是……北璃丞相,还是先于她成亲的……这真是一场皇家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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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皇宫
因为和赵毅风那晚的放纵,江玉树回北璃的时间延后了一天,北璃送亲一事完成,他向天帝辞行。
赵毅风刚商议完朝政大事,就看见在前端执萧探索离去的江玉树。疾步走至他身边,牵手玉箫向宫外走去。
路过东宫角门高阶时,一阵靡靡之音夹杂着清透的哭喊声从东宫传来,连带着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
“殿下放小的吧!小的知错了。”
“奴婢知道错了,殿下息怒。”
然后就是赵清风用鞭子抽打的声音以及他的打骂声:“废物,都是废物!本宫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连个像样的人都找不到!都该死!”
“啪!”的一声,皮鞭落在皮肉上。
江玉树动了动手上的玉箫,示意赵毅风去看看。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赵毅风脸色阴寒,阵阵冷风袭来,他周边的温度瞬时降了几个度。
赵清风手下正在用鞭子抽打的人俨然是个清倌,关键是这个清倌和江玉树眉眼很有几分相似。
衣衫都已经脱了个干净,更让人不能忍的是那粗大的玉势在清倌后/穴撑出阵阵血流,而赵清风忘乎所以的一边来回捅/刺玉势,一边用鞭子抽打,旁边烧的发红的蜡烛簇簇火苗像是要燃烧那个清倌。
周边跪了一地的丫头奴才,个个任他辱骂。
空中飘散着淡淡的血腥还有情/欲的味道。
感受到这一切,江玉树微微挑眉:“怎么又是他?”
闻言,赵毅风压制怒气转身回看身后的江玉树,却见江玉树微微一笑,那清和的笑容乍一看温暖人心,实则冰冷入骨。
“啊~~~~”一声惨叫!赵毅风瞬时从角门的高阶处跌落下来,接着一个花瓶正好砸在他的右手上,尖锐的瓷器碎片将赵清风嘴角割裂开来。
血珠子流了一串!
好大一阵响动!
“咔”、“咔”声响起!
“嘶……你们都愣着干嘛!快来扶人!”赵清风捧着受伤的嘴,看着摔折的右手,心有怀疑的环看一周大吼:“谁!给本宫出来,敢算计本宫!嘶~~本宫叫你不得好死!”
被他处罚的清倌小厮丫头顿时松了口气。
折了右手,够消停几日了。
江玉树早已将自己隐藏起来。
赵毅风紧步跟上,好似见到了不一样的江玉树,在他耳边低声道:“是玉树做的吧?”
江玉树阖了阖眼眸,一派温和从容:“殿下,江某是瞎子,看都看不到,如何下手?殿下哪只眼睛看到说是江某做的?”
“本王双眼所见。玉树还想否认?”赵毅风一语道出真相。“玉树耳力甚好,飞刀功夫连本殿都望尘莫及。一旦出手,百发百中,太子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江玉树平静无波,悠悠一笑:“江某真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玉树休要狡辩,本王可是看见了。”赵毅风当时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