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必然损失太重,再者,国内战乱本就可耻,这时要是他国联合攻之,那是内有外患天倾恐将危矣!
所以,两人在等,也决定围而不攻,从人心上震慑。而夏鸭毛的到来,成功宣告着:这天下马上就要换主。
翌日巳时,城门在赵毅风攻打之势的配合下准时大开,百万大军如狼似虎冲进皇城,大军长驱直入宛如无人之地。
“赵毅风来了,快跑啊。”,“杀人的恶魔来了。”惨叫声连连,负隅顽抗的兵士尸体横陈遍布。
血染红了早春的樱花。
四门防御空守,直入无阻挡,过了四城。
接下来就是玄武关,过关才能正式进入皇宫内地。
玄武关一旦进入,再难出来,四方布局,城楼围绕,相当于瓮中捉鳖。
攻陷每个城门尤为关键,四门通,畅通无阻,方进宫。
赵清风邪魅一笑,看着三十万大军守候在城楼上,只等着赵毅风进入玄武关就让他有来无回。
人,总是要垂死挣扎一把。
玄武关
赵毅风侧过脸,朝江玉树浅浅勾了勾嘴角,一股看透人事的淡漠还有些许担忧:“玉树,前面就是玄武关,赵清风之所以不战,想是把所有兵力集结在那里,就等着你我进门来个鱼死网破。你……怕不怕?”
江玉树仰头,红衣衬着他清俊面容,风将他额前秀发两缕吹起。仰望眼前巍峨的城楼,他微微转头,清亮的眸中倒映出赵毅风俊朗的面容。
樱红吐蕊,阳光万丈,此刻都渐变虚无,他对他说——
“吾愿护守吾家。”
赵毅风点头,扬起一抹艳丽的笑。
只需一眼,只需一句话,彼此都已经懂得。
正如那一年选秀,只一眼,就定下了终生。
太美的相遇,
太坎坷的相爱。
一切毫不迟疑。
我们倾尽了一切的情和义。
玄武关在哭,他不说话。
可在城楼上的人在笑,他等着那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进城。
一旦进来,百万大军也于事无补。
出兵,结局难料,生死无数;不出兵,还可以回东境做一方霸主。
皇城周边的轰隆声和投石攻打声清晰可闻。
江山沦陷在血色里了。
赵毅风抽出了青冥剑,寒光照亮了江玉树苍白的脸,刚才一瞬间出现的柔和转瞬而逝。
天倾的第一位皇长子,站在玄武关面前,剑指苍穹:苟利国家生死以!
百万大军发出震天呼喊,一扫混乱局势,军心大振,士气高昂。
玉树,你可知道?赵毅风生死以求的是这江山无限,不是东境,不是天倾,赵毅风的生死玉树牵连,我必须得到天倾,送给你——这是家!
在皇宫里昏睡的天帝忽然留下了眼泪。
为什么会哭?
赵毅风是嫡长皇子,可“美人煞”的命格让他寂寞孤苦;清玉公子是抚国公府世子,可那病弱之躯让他落寞。
许多故事就在惊鸿一瞥瞬间。
那样便种下了生死纠缠的果。
巳时三刻:西门日天攻陷南门,南面守城将领阵亡。
定王令:西门日天增兵六千,守住南门,不可让赵清风占得先机。
午时二刻:太|子|党斩杀东境士兵三千,北门胆寒衣屡攻不破。太|子|党先机占。
定王令:北门增兵一万,助胆寒衣,务必拿下北门,投石三千石增援。
清玉公子令:弓箭手增备,斩离云带队主杀城上弓箭手。
打仗,乱,难以想象的乱,而要在乱中求得生机。
赵毅风必须控制局面,分散百万大军如何攻陷玄武关,确保在大军进入玄武关时是安全的,不能让清风太子占得先机。
江玉树必须结合战局分析以达到伤亡最少,当年算到了四门,却算丢了玄武关,这难道就是没有好好识记《皇家玉牒概注》的下场?
一道玄衣翻转,赵毅风已然坐到江玉树身后,双手勒马环住他腰身。
午时四刻:莫云攻陷东门,太|子|党损失三千人。尸横遍野。
定王,清玉公子令:舅甥对峙,增兵三千,支援相抗。
清风太子惊慌失措的看着残败的战局,明白大势已去。拼死抵抗!
未时一刻:贺千丈攻下西门,损失三千大军,求支援。
定王令:西门势危,增兵一万。
未时三刻:定王,清玉公子令:所有兵士无论敌友留有性命。向赵清风通牒,投降归服!
毅风感叹:“玉树,这一刻来了。”
玉树感慨:“七年,真不容易。”
毅风轻问:“和我走这条路后悔吗?”
玉树坚定:“不后悔。”
毅风眼有担忧:“只要进了这个门,你我后面要背负的更多,你怕吗?”
玉树笑答:“从助你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
毅风柔情:“我把这江山送于你为聘,你可愿嫁我?”
玉树温和笑:“樱红为媒,衔环为聘,此情上入青冥之浩天……”
毅风握住玉树手,将肩搁在他肩头,朗声:“下达渌水之波澜!”
回首对视间,笑湮灭温柔。
申时一刻:四门攻陷,四门将领诚服。
定王令:饶,军职不变。敬之如初!
申时二刻:玄武关破,赵清风被捕。
定王,清玉公子令:留置,稍后发落。所有士兵留活口,烧杀抢掠,趁机动乱军纪者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