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毅风作为一个在战场上死过一次的人,也作为一个杀伐坚决的王,他必须要有常人不能有的气魄。
不管朝堂如何变化,也不管其余五国如何谈论,赵毅风誓死将新礼进行到底。
天倭新帝楚飞扬破口大骂:“动乱纲常,天将诛之!妖风之气祸及天倭。赵毅风你在自掘坟墓!”
天倭王室扬言:“赵毅风与天倭有宿世深仇,凤飞大战良将折损,不灭姜国他不堪为王!”
闻言,赵毅风冷笑:“朕等着你来!”
当初可是你天倭最先派兵攻打姜国,两国战火怎能善罢甘休?
南燕,玄真和赵毅风梁子结的大发,听闻此举,只觉得荒唐。
飞展鹏嫌恶:“公然将男子相恋合法一事公之于众,将男儿颜面置于何地?赵毅风带头盛行妖风,败坏他国纲常。天诛地灭!”
闻言,赵毅风不屑一顾:“朕都不再乎,尔等叫嚣作何?姜国行此制,如何妨碍你南燕?国将不国,实乃你飞展鹏无能!”
毫无疑问,赵毅风不屑一顾南燕。
玄真新帝仇八百和江玉树之仇不共戴天,知晓此举是赵毅风为了江玉树所著,心里恨毒了江玉树,只觉得那个祸国妖星一日不除,姜国迟早要闹处什么事来。
玄真王室扬言:“江玉树祸国妖星,动乱世道,搅动天下腥风血雨,妖颜祸乱姜国,动乱其余五国礼fǎ_lún常,乃不详之人,人人得以诛之!”
赵毅风闻言,冷哼一声:“真本事,战场上见!”
东桑帝君宗政毅沉默不语,只是心里隐隐持佩服之情:“公然嫁娶,千古一列,篡改礼制,男子相恋合法,实乃惊世之举,这泓玉帝果然痴情不同常人!”
北璃国主第五雄烨听闻后,只觉得心火又旺了几分,北璃皇室脸面丢到了整个天下,这明摆着是赵毅风为了给江玉树正名所行之举。
江玉树是北璃丞相,也是北璃皇室中人,他一旦雌伏同意,这不是将整个国的脸面都放在了姜国的脸面下面,任何一个傲气的大国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像北璃这样国立仅次于姜国的大国。
第五雄雄烨脸绿了好几天,连着处罚了好些大臣,心里火气直冒:“第五赤玉,北璃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将朕至于何地?”
第五赤眉只觉得这个北璃丞相不简单,对自己一国脸面一事,心里恨透了他:“这哪是什么北璃丞相,这是祸国妖星!”
江玉树轻叹一声:“江某人已在北璃,如何又当得起祸国妖星一词?!”
一时之间,天下礼法国风方向大变,人心动荡。
*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在难收回。
在男人当道统治为首的世道,注定了这项礼法必然成功。
一是它护全了男女情意,二是顾全了男子情意相倾之情。喜欢女子还是男子各不妨碍,礼法护全甚好,
只是因为触犯了某些人的了利益,就大肆抵制,但又如何挡的住民心所向?
所有一切光明正大,受国法保护,何乐而不为?
在其余五国大肆抵制这种行为时,姜国的臣民到倒很欣然的接受了。
连赵毅风都有些不解,只知道天倾的臣民的很欣然的接受了,他们没有反对。
他们竟然没有反对?!
上书房
泓玉帝忐忑问礼部尚书榆木:“爱卿认为此法可行?”
榆木毫不反对,应他:“可行。”
泓玉帝不解:“为何?爱卿不觉得朕不敬先人?”
榆木摸着胡子笑笑答:“圣上此行不同于常人,臣甚为敬佩。”
榆木是礼部尚书,一旦礼部认可,哪有何难?
一国之主发话,礼部认同,连礼部都认可了,臣民自然没有人去触霉头,毕竟泓玉帝自己可是男子,他得带头示范,敢为人先。
年少时,一直不懂榆木为何不愿意归顺自己,后来登基为帝也还是不懂他为何对自己颁布的礼法未有置喙,而是鼓励此法推行。
直到后来才知,曾经有一个男子为了求他归为自己一脉。
在烈日下静候晕倒,依靠银针触感撰写《礼法纲要》,为了自己低声下气去求人,受伤。
有些人,有些事,当时是真的不懂,等到他远走消失后,才知道那人早就默默的做好了一切——全都是为了你。
他为了你,透支着自己。
独自为你谋划着、算计着、隐忍着、只是因为他——心里有你。
他知道:这世间,有一种爱,温声无语,轻若流水。
“玉树,你真的很傻——”多年后的泓玉帝眼角微漾,看着那一方《礼法纲要》,泪湿双眼:“你为何总是这般……”
你可知,这样的你多么让人心疼。赵毅风有时真的希望你,多一丝洒脱,少一分算计。
可,那样就不是你。
你就是你,那个温润坚毅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