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医?”
“嗯!”
“柊神草和薰麻草混合,产生异香,使人昏睡,意识迷离,所以得手顺当。”
“什么?”
男子后退一步,步子踉跄,那一瞬犹如在无边的黑暗,汹涌的潮水中,缺一汪火光指引,一支浮木支撑。
薰麻草!
这一切是自己,自己的主意。
没想到,护不住他,
却害了他。
赵毅风自始至终阴沉着脸守护在一边,看他脸色一瞬间煞白,眼中的绝望和自责,步子虚浮,终是忍不住。
“江玉树,不是你的错!”
清雅的男子失声,似临冬娇花:“赵毅风,清玉马上……要……失去……父亲……了。”
清玉要失去父亲了!
“清玉,不是你,你也不想这样,你振作些,我们去寻了凶手。”
“凶手?凶手!”
“赵毅风,凶手就在府里,寻出来,清玉又该怎么面对?他们也是清玉的家人。”
“清玉,不管如何,赵毅风会陪你找出真凶。”
赵毅风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这句话,不能说。
正如你从始至终都不愿接受这份情。
——这份让你觉得屈辱的感情!
赵毅风都懂。
就这样陪着你。
也是满足。
……
屋中有一瞬间的安静。
须臾。
清雅的男子抬头,定定看着面前的男子。朗气的男子眸中喧嚣世俗浮华,皆被深情之光遮掩。
深情之暖,可解落寞。
以心相慰,舒缓寒凉。
他,点了点头。
收敛失控,掩埋愤恨,恢复泰然。
“清玉定要寻了那为祸之人!”
和赵毅风进内室瞧过江天远后,江玉树就立马唤了管家,要了《氏族谱》,嘱咐太医好生照看,就和赵毅风去了书房,看能不能找出蛛丝马迹。
再次翻阅《氏族谱》,思绪仿佛回到了刚来的时候,一切如泉涌般,那时家中还算和乐。可如今,竟是为了找出真凶来翻阅《氏族谱》,而不是为了世亲关系,何其可笑讽刺?
赵毅风静静的守在桌案边,腰间的佩剑助长了夜的凄寒。
眼前翻阅氏族谱的人,眉目不变,身形不动,可那气息浮动飘洒的分明是焦急和不安。
他想去抱着他,给他一点慰藉,告诉他,赵毅风会一直在身边,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他是不接受的。
他能做的就是陪着他,因为他说过,他想自己处理。
清玉,你可知这样的你让人心疼。
让赵毅风不知所措。
江玉树翻着一应关系,来来回回,心里焦灼,不知几何,所有的都是本家信息,简介寥寥无几。
赵毅风凝望着他,忽然想起在皇子府中没有说完的话,“清玉,那香粉是女子所用,要不要查一查你二婶,三婶?”
江玉树抬头,身子挺拔,眼眸流转,须臾,手指力叩案几:“好!”
两人翻看了一应关系图,找不出头绪,女子信息太过稀少,只能安排人出府查询。商量定后,赵毅风就安排人去查江冯氏和江曲氏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