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顺明白这些,当然对江玉树客气,那是保命的屈身。
可怜,春浓,年纪小看不透。
那顺谄媚:“玉世子,就委屈你跪地接旨了”
春浓看着这老阉货,随世子跪了下去,心里只翻恶心,替自家公子的好气量不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抚国公府嫡二子为人知礼,谦和有度,上孝下恭,深得朕心,适与大皇子婚配,七日后于乾元殿完婚,得愿一世和谐,子嗣圆满。钦此!”
那顺宣完旨,急忙把江玉扶了起来:“世子,辛苦。”说完,客气几句,得了赏就走了。
江玉树知道自己会嫁给赵毅风,可没想到这么快,七日后……。
——七日后,就要雌伏,做那个男人的人。
——七日后,就不能叫江玉树,而是……皇子妃。
真是可笑!
圣旨无意散开,最后几个字好生醒目——“子嗣圆满”。江玉树忽的一惊,踉跄后退几步,倒抽一口凉气。
抬头望天,一记嘶吼。
“我是男人,你让我生孩子。老天,你待我不薄!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苍天无语!
周围的人觉得奇怪,纷纷抬头,看着他。江玉树发泄完后,平静了些,脸色惨白,身子发虚。却端着儒雅的笑冲身边的丫头小厮和家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自己无事。
嫡系一脉知他难受,不敢多劝,唯恐他又失常,对身子不好。静静的看着他,一脸担忧。
院中良久沉默,各自相看无话。
江玉树知道消沉改变不了什么,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还不如好好筹谋,好好活一遭,活出自己的新高度。
“春浓,府中可有族谱,和天倾地志卷?”
春浓吃惊:“公子,要这些做什么?”
江玉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一无所知,刚醒来还没缓过来,就是选秀,中选,圣旨。一众信息让他吃不消,大致从春浓口中知晓蛛丝马迹,算是应付过了家人。
但随着自己原来思想的渐渐模糊,这个世界又一无所知。自然怕一个不查,殃及池鱼,牵连无辜。就算不适应,也得逼着自己熟识这个空间的一切。早作准备。
“你快去找了,送到书房去。”
“香浓,我觉得烦闷,你随我去府中转转。”
春浓得了吩咐去了,香浓迷糊带路。
江玉树边走边记,不放过任何一处,,把府中大致记了,就去了书房。
书房静坐,摈弃喧嚣,除却烦躁。安心回想,无奈,头疼欲裂。迷离中一个影子浮现。
“你挤走了我的灵魂,可是开心?”
“我没有,我自己也不知怎么就到你身体里。”
江玉树见那影子没有伤害自己意思,当即站起了身。仔细看了那影子轮廓,很是清雅剔透。
“你是江玉树?这个身子的原本?”
“是的。”
“那你怎么还活着?”
“我只是病了一遭,去地府走了一道,回来你就在了。”
江玉树一想,本是自己灵魂霸占了人家身子,不由得有些理亏,轻声说了句:“抱歉。”
“无妨”
江玉树不明:“那你现在是死了吗?”
“没有。”
“那你?”
“你挤走我的灵魂,我没有地方寄宿,马上就会灰飞烟灭。”
“啊?不会吧。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要怕,我并无恶意,只想和你商量。”
“你不会是要我出来,你回来吧。”
“不是。”
“我们可以柔和,灵魂合一。”
江玉树思索,自己有现代人的记忆,再有江玉树的学识,这可是好事。稳赚不赔。
“好,我答应你。”
“江玉树,这里是天倾。你不可妄图乱用学识,动乱历史,你只能按这个国度的法则生活。否则,祸端不断。我会将你赶出体外。”
江玉树思索一阵,想着不答应他,在这活不下去,又回不去,笑着应了:“嗯,我记着了,你来吧。”
“好!”
江玉树只感觉自己身体忽然进入一道风,凉飕飕的。忽而瞬间明朗,大脑意识清醒许多。静心回想。
“喂,你怎么脑袋一片空白,只是些琴棋书画,萧乐茶识,这个国家的历史风情呢?”
“你以后就是江玉树了,你要记好。我常年静养,对外了解不多,府里多少知道一些,你糅合思维,用了吧。抱歉!”
“那你这身子这么虚?我是亏大了。”
“你静心调理,会好的。”
江玉树见人家都屈服了,也就不好说什么。
“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