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俊逸,让人放松。
女子静思,回想一切。没有听吩咐,曲沾被抓,苗疆祸出,这一切告诉她:她们是弃子,因为知道的太多,不按吩咐办事,竟牵连一众。
江曲氏突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那么偏执,让执念蒙了心。
“二婶,你想想,陛下一旦定罪,江家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勾结罪名,这如何对得起江家先祖。”他劝他,希望她可以回头。
女子不作回答,静看身边的男子。因为自己的不甘,江地远受伤,江玉树没了父亲,老太君没了,抚国公府败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甘心带来的。
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那一瞬,她眸光明亮。
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害了他们,却什么都没得到。
她开口,“侄儿,二婶也不知道和我们联系的是谁。是个男子,但上线之人,我们不知。如果你想查,可以从‘破地芝’查起,破地芝味道特殊,宫里有规制。”
“‘破地芝’?侄儿手上现在没有此物。”
女子顿悟,“侄儿,是不是只要找出背后人,晓梅还有羽松就可以逃过一劫。”
男子坚定,“是。”
“我害了你爹,我和你二叔,曲沾都应该受到惩罚。现今,我把真相说了,只希望你可以尽力保晓梅,羽松一命。”
男子静看,月华无光,白皙的面容尽是坚定,“江玉树会穷尽力气护家人周全。”
女子安然一笑,“破地芝在我屋中的山水字画后,你拿去。望侄儿可以找出背后人。”
她说完,静默。阳光透过四方窗洒下,驱散阴沉的气息。
众人似乎看到了希望还有温暖。
待江玉树拿了破地芝回府也没看到赵毅风。
思绪,预感,心灵,有的或没有的意念牵引着着他,他挪了步子,向皇宫奔去。
江玉树是男子,虽是皇子妃,却还是应当注意与后妃避嫌。将东西托付春梅给了皇后顾艳梅,告知意图后,就在宫里凭着感觉找人。
前缘,旧梦,如画铺来。他竟莫名的想到乾元殿。
白衣染风华,玄袍暗如夜。
那时他站在一众人中,涛涛道来:
来世与君重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
才有了这莫名的缘分,尴尬的身份。
如今,皇城如旧,他却不似曾。
那个男人,他会在哪?
他不安,走至乾元殿门口,才看到一个跪立的身影。
身子屹立,男儿担当。
“殿下……”
少年听到了久违的声音,却不愿他走来,回给了他一个肃杀的眸光。双拳紧握,分明是生人勿靠的气息。
“殿下,你腿伤未好。”
男子傲气,“你走!这不是你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