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喜朝堂,不代表他不懂。所以殿下留心。”女子说完,给赵清风添了杯酒。
“他如果要反击,下一个就是礼部,殿下知道怎么做?”
赵清风听后邪魅一笑,一口酒入肚,“本殿知道。”
男子和女子对望一眼,欣慰一笑。
“柔儿,你真是本殿的解语花。”
女子执杯,袖遮面,一抹阴毒的光从眼角周边散出。
“柔儿,那清玉公子可是你堂哥。”
女子笑笑,显然是不想过多谈论,手里的帕子被绞的变形。从江家覆没,江别远,江冯氏冯蓉蓉流放的那一刻,她就恨上了。
赵毅风选秀选了江玉树,江玉树的名,江玉树的人,都是个错误,就是江玉树害了抚国公府,害了一切,也害了她只能有侧妃的位分。如果赵清风君临天下,她永远是侧妃,不可能母仪天下。
她江雨柔要的是母仪天下,入住中宫。
一切都被江玉树毁了,没有好的家世,侧妃只能是侧妃。
她恨!她不甘心做一辈子侧妃,所以她要毁了赵毅风。
那个男子不爱他,既然不爱,她宁愿毁掉。
舞女跳的尽兴,朵朵牡丹在轻纱飞晃中多了一份靡靡之色。
“哧!”“噼里啪啦”一阵阵烟花蹿腾的音,空中绚烂炸开缤纷。随着天帝的一句大赦天下,昭示着宴会达到顶峰,也宣告这场宴会的结束。
天帝尽兴,酒酣人醉。
朝臣散去,大殿空空。
赵毅风被顾艳梅留在宫中说话。
江玉树由谢易牙牵着出宫。
“清玉公子留步!”江玉树刚走到乾元殿门口的汉雕白玉石的龙腾旁,赵清风的声音传来。男子脸色微红,笑的张狂,一身青色的袍被他穿出了狡猾的味道。
“二殿下何事?”
赵清风踱步走至江玉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遭,眸光停在他眼睛处。
“啧啧,本殿一年多未见‘长嫂’,‘长嫂’这眼睛是怎么了?本殿再看看,哦!原来是瞎了,呵呵……”
江玉树身子挺立,搭着白玉石的光泽,多了份遗世独立的空灵,月白轻飘,玉箫搭手。
“二殿下说够了吗?二殿下不觉得讽刺江某这种行为太、过、幼、稚吗?”
“是啊,本殿小长嫂’几岁,心思不定,多谢‘长嫂’夸赞。”如此厚脸皮的话,江玉树不想搭理,用手推了推玉箫,示意谢易牙离开。
赵清风对赵毅风没好感,连带着对江玉树没好感。
他不喜他那种泠然不惹尘世的淡然,也害怕他笃定笑里算透天机的沉稳。更让他不喜的是赵毅风和他走的近,给他留了‘清玉公子’的名。都是玉牒除名的人,却还是得了皇帝赐名。
皇家赐名,天家恩德。
凭什么他江玉树要和皇家沾边,凭什么?想他赵清风要花多少心思才能讨的天帝一句夸赞,如今,一个外人因为赵毅风和皇家沾边。与生俱来的皇家霸道和野心告诉他江玉树不配做皇家人,也不配和皇家沾边。
江玉树要离开的步子再次被拦住,赵清风稳稳拦在江玉树面前,在他身上来回扫,笑容刻薄。
“清玉公子这名,这身段,这眉间樱红多像女子。本殿在想当初大哥‘享用’清玉公子时是温柔的怜香惜玉呢?还是抑制不住欲-罢-不-能?本殿曾说清玉公子有祸国的本事,如今看这眉间樱红多妖娆,看来清玉公子真有‘红颜祸水’的潜质。呵呵……”他说完,笑的放肆。
皇宫远处飞过的春鸟被他放肆的笑惊炸开来。
青色的袍,红色的宫宇,汉白玉的龙腾。三色交汇,绽放的是妖异地界的曼陀罗,透出一股沁透人心的寒凉。
江玉树月白翩然,泠然不动,他此刻在摩挲玉箫,轻轻的摩挲,嘴角一抹冷笑。
“二殿下,如果陛下知道,想必二殿下要潜心静修一段时间。”
温润的姿态,不温润的话。把江玉树比作女子,甚至是祸国妖姬,那他赵清风就要做好接受代价的准备。
赵清风脸一沉,再也笑不出来,咬牙切齿,“你敢要挟本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献曲卖艺的伶/人。‘玉箫圣手’说的大雅是才名。可它在本殿眼中一、文、不、值!”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赵清风是把江玉树拿戏子作比。
他江玉树再清高,再有才,不过是个伶人。清音一曲,供人赏玩。
“江某只是提醒殿下,物极必反。”
赵清风斜眼睨着江玉树,试图在气韵上压过他。奈何?江玉树与生俱来的温润和清寒下潜藏的凌厉是他说了无数狠毒的话都比不过的。
“清玉公子没有家了,孤零零的好可怜。如若清玉公子不介意,本殿忘记刚才的话,请清玉公子入幕如何?既为伶/人,想必清玉公子不介意。嗯?”赵清风眯着眼眸,踱步在江玉树周身转,嘴角一抹讽刺挑/逗的笑。
“二殿下身为皇家人,请自重!”一记冷声,玉箫煞气。
“嘿嘿……”赵清风阴险一笑,看着江玉树白皙的脸,突然有一刻悸动。远山眉悠悠,眉间樱红,让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触。
赵毅风从乾元殿出来就看见赵清风的轻浮动作,本就看赵清风不顺。如今这人要对江玉树行下流之举。
“赵清风!”
一记沉声,一记咬牙。
赵清风的手定在半空,转身看着赵毅风,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