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昨晚把刘二的尸体偷走了,对方起了疑心,就来了这么一手,让他们就算知道刘二是中毒的,也没有证人,这样不能证明大师兄是何时离开皇城的,就算知道刘二是中毒的,也不能证明这毒不是大师兄下的。
厨房的管事见安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又关切的问了句,她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世子妃,最近几天,还是不要出去逛了,也不要带王爷出去逛了,街上乱得很,听说好多官兵,正在一家一家的追查杀死守城官兵和刘二的凶手呢?”
“噢,好的,我知道了。”安心强自镇定的深吸了口气,极力不要让自己露出马脚。
待回到花园无人的凉亭里后,她来来回回的走想对策。
如果官兵真的挨家挨户,呈地毯式的搜索,她很害怕大师兄的踪迹会暴露,到时候首先第一个盘查的,肯定是最近进入皇城的陌生人啊。
不行,得让大师兄转移地方,那家客栈不能再待了。
安心此刻也顾不处辰绍云到底在哪儿,有没有盯着她了,她赶紧就回房间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命贵儿赶紧去把马车喊过来,她要上街。
她身边只带了苹儿便匆匆的上了马车,让贵儿把车子往街上赶。
辰绍云从角门处闪身出来,纵身上马,脸色黑沉的跟上了安心离开的方向。
身后的辰远辰俊虽然满心疑惑,互看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也赶紧跟了上去。
安心让贵儿把马车赶到悦来客栈的后门小巷子处,命苹儿坐在马车里等她,而她则翩然离开了原地,衣角一闪,便消失在前方的拐弯处。
屋顶上的辰绍云朝着后面招了招手,辰俊立即拿出了单筒望远镜,他调准焦距,开始在下面的街道上搜索起安心的身影来。
除了匆忙慌乱的行人和到处吆喝抓人的官兵外,只见一抹绿色的倩影正裙角翻飞的急走在隔了一堵墙的小道上面。
很快那道倩影停住了,弯腰将裙摆撩了起来,塞在腰间打结,然后手腕朝上一抬,一道银亮的东西便朝着上方的屋角钩去,她用双手拉了拉,似是很牢固的样子。
安心双手吊住天蚕丝,双腿微借助着墙体的力量,三两下便如猿猴一般的攀了上去,准备而熟练的打开其中一间窗户,整个人灵活的翻了进去。
辰绍云脸色铁青的放下单筒望远镜,让辰远辰俊就在这儿守着,而他自己则立即猫着腰,飞檐走壁的朝着刚才安心攀爬的地方掠去,很快就来到了那扇窗户的下面。
他将身体贴在了墙上,静静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大师兄,你都知道了吧?”安心漂亮的剪水丽眸满是关切,这回再也开不起玩笑了,事情好像变得复杂起来。
归隐凡坐在床边,眼中闪过一抹忧伤:“没想到我堂堂药王谷首席大弟子,还没来得及施展凭生抱负,竟然要命殒至此了。”
外面的辰绍云听见这句话,眼中划过一道暗芒,脑中迅速转了一圈,立即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
原世子妃的确有个大师兄,好像叫什么归隐凡,难道是他?
只是归隐凡怎么会突然进燕京?到这儿来应该是来找原主的吧,为何不去王府,却要住在客栈里,还有昨晚的三人中应该也有一个是他吧?
他们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师兄,你不要泄气,还没有到那一步。大不了到时候远走天涯好了。”
归隐凡失落的摇头叹气道:“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会连累师父,进而会连累你,到时候让辰王府的人看不起你,给你小鞋子穿,可该如何是好?算了,师妹,我们别再折腾了,我去自首吧,也许这是我命中注定的。”
“不,大师兄,我想到了,除了守城的官兵可以证明你进出城的时间外,还有一个人也能证明,就是杜子腾啊,你不是说之前他曾骚扰过你,还抢走你的钱袋,也是因此你才没钱住客栈,去破庙寄宿的吗?”安心眼中涌出满满的期待,让他赶紧回忆,和杜子腾是什么时辰相遇的?
归隐凡心里也生出一点希望来,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一点一点的回忆,他和杜子腾相遇的时候。
听完归隐凡的描述,安心张大嘴,怔在原处,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根据刘二的阴魂交待,他和乔掌柜也正是那时候在一起喝酒的。
刘二喝完酒就直接出了城往破庙里去,而大师兄却因为对燕京城不熟悉,迷了会路,所以比刘二晚到破庙。
就算那时候杜子腾见过他又如何呢,后来两个人并不在一起,杜子腾无法证明归隐凡去了哪里,这就是麻烦的地方。
看来杜子腾的证词也没有用了。
师兄妹俩正在绞尽脑汁的想主意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喝斥的声音:“喂,你谁呀,趴在我们客栈的窗户上干什么啊?”
安心大惊,赶紧让归隐凡藏到床后面去,而她则手里捏了麻醉针,警惕的朝着窗户那儿走去。
还没等她走近窗户边,就又听见刚才那个声音响起来:“咦,人呢,难道是我眼花,我明明见着一个人贴在那儿,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招财,你又偷懒,哪有人啊,还不快回去洗盘子。”这个是客栈老板的声音。
“老板,我真的看到一个人,是个男人,贴在那位大婶的房间窗棂底下,不知道偷听啥呢?”
“胡说八道什么东西?那个大婶一看就是快病入膏肓的人,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