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然想不出大道理来劝,只得拼命用袖子,替妹妹擦拭着脸上的泥污。|
“上官公子?你怎么会在这儿?这位,是上官家二小姐吗?”王卓云眼中满是惊讶,看着那个满脸泥灰的少女,瘪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慢慢转过身来。
卟哧一声,王卓云实在忍不住,居然笑出声来。
跟在身后的墨棋墨琴也忍不住肩膀耸动起来。
上官朝笛傻瓜式的看向王卓云,心里想的是,他没有露出一点讨厌的神色,而且还冲我笑了,他冲我笑了。
她也傻乎乎的回笑,结果对面三个人面露诧异,闷笑的声音更大了。
王卓云给了墨棋一个爆炒栗子,“笑什么笑,还不赶紧带上官小姐和上官公子,去客房更衣。”
墨棋揉着额头上的包,嘀咕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明明你和墨琴都在笑嘛。”
王卓云说完了话,便想继续去胜利村那边慰问,结果上官朝笛却突然上前一步,从上官浩然手里,接过才塑了胚状的春牛,慎重的托在手里,满是期待的看向王卓云。
“王、王公子,这是小女为你亲手做的春牛,只盼你……”上官朝笛几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才说完半句,却没料到正好迎上王卓云那由笑意,逐渐化为冰冷的眸光。
他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上官朝笛突然整个人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后面几个字,无论如何不敢再说出口,并且心里有一种叫委屈的感觉,油然而生。
上官浩然有些不忍心,但是他知道,这样对妹妹而言,其实是件好事,与其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如亲眼看到结果方能清醒。
上官朝笛的泫然欲泣,丝毫没有打动王卓云那冰冷的神色,还有眼底渐渐弥漫起来的厌恶。
“上官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之于我,不过是上官公子的妹妹,上官镇长的爱女,县衙的客人,仅此而已。”
“啪”上官朝笛手里的泥胚一下子掉落在地面上,坏成一团,她脸色一下子煞白,身体还晃了晃,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嘴唇颤抖着,半天才拼出几个零碎的字眼,“我,我,我只是喜欢你,为,为什么这样对我?”
“妹妹,别说了!”上官浩然看妹妹那样,心如刀割,不想他再继续受侮下去。
“王公子,求你高抬贵手。”上官浩然满脸哀求的神色,他是知道王卓云毒舌起来有多厉害,他不想让妹妹再受双重打击。
“上官公子,看好你妹妹,下不为例。”王卓云带着人离开了。
上官朝笛却是扑进上官浩然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哽咽起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就算不喜欢我,也至少要给我留点面子,这里这么多人,他居然就这样拒绝我,我不想活了,哥,我不想活了,我没脸活下去了。”
上官浩然将妹妹搂在怀里,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和娘都早和你说了,王公子,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以肖想的,你偏不信,非要飞蛾扑火,结果伤了自己吧。算了,也别做什么春牛了,我们回家去吧。”
上官朝笛抽抽嗒嗒的点头,任由着哥哥将她背起来,朝着县衙门口走去。
上官浩然站在门口,上官朝笛坐在轿子里面,还在拿帕子拭眼泪,只想着刚才王卓云那冷清如霜的模样,真是又爱又恨的。
上官浩然踌躇了一会儿,朝里面探了好几下头,也没看见曾安心的身影,满脸失落的上了马,朝着轿夫挥了挥手,动身回桃源镇。
……
“曾先生有勇有谋,可愿跟随本官,为桃源县的百姓做点事情,为皇上分忧?”王伟成笑着问道,得了这样一个将才,他十分欢喜。
“多谢大人厚爱,小人定然为大人鞠躬尽粹,死而后已。”这些场面话当然要说出来,至少表明他的态度嘛。
“好好好,因为区师爷已经离开县衙,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本官想请曾先生暂任师爷一职,不知曾先生意下如何?”
“一切都听大人的。”曾高大回道。
王伟成又问曾高大在县里头,可有住处,若是没有,可以住在县衙的客房之中,曾高大自然是感激不尽。
知画领着曾高大来到里边的客房处,让曾高大先行歇息,有事会再通知他的。曾高大自是十分感激,从袖袋中摸出十几个铜钱递过去,知画连忙摇手,他可不敢要,县太爷还好,县衙里的小少爷,对这些事,尤其敏感。
区师爷之所以被少爷下套,离开县衙府,就是因为他曾收受了五十俩银子的贿赂,还巧不巧的被少爷知道了。
曾高大将门栓好,就赶紧进入了空间忠义堂之中,他前天在铸造屋周围铺了一片简易地雷,不知道可有逮住那个小贼。
空间里的小动物们仿佛数量又多了一些,一看见曾高大进来,纷纷都从草原上奔过来,绕着他,亲昵的用头蹭他的裤管。
曾高大看着塘里面数了数,怎么感觉鸭子好像少了一只?他绝不会数错,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有十足的把握,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又是那小贼偷走的!曾高大顿时大怒,这家伙,大概知道铸造房不好进,便打起了塘里鸭子的主意。
他走回石屋的院子,发现草皮并未被动过,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随即又觉得不可能。
除非,他突然跳起来,他布置地雷的手法十分隐秘,除非是道上高手,否则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