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明白了宁老太太的意思,立刻说道,:“奴婢知道了,是文姨娘!二小姐待文姨娘可是如同生母一般,只要文姨娘还在宁府,还怕二小姐会不听话吗?您这一招真是厉害!”
宁老太太勾起嘴角,“云儿还是太嫩了点儿,想和她的老祖母斗,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要是想不受人控制,就要没有软肋才行,可惜云儿并不懂这一点。”
钱妈妈说道:“您若是想拿文姨娘来威胁二小姐,那可就得尽快了,临淄离青州有两三天的路程,每次寄封信都不怎么方便,要是再不抓紧,恐怕二爷就要在牢里多受好几天的罪了。”
“那就让他遭罪去吧,此事是因他而起,要不是因为他,咱们宁家这次也不能这么丢人。他就像是一块臭肉,坏了咱们整个宁府。”宁老太太生气的嘟囔道。
钱妈妈想了想,:“那要不要把此信也给四小姐和二太太看看啊。”
这封信是写给宁锦瑶的回信,按理说第一个该看到此信的人该是她才对。
宁老太太点了头,:“我就不过去了,你去把信拿给绮兰院,让她们瞧瞧吧。说不定看完信后,瑶儿可是要伤心了。”
钱妈妈回道,“这样也好,让四小姐看清楚二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伤心一下也是值得的。”
绮兰院。
钱妈妈把信交给宁锦瑶和二太太后,说道:“二小姐来信了,您们还是看看吧。”
见她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二太太顿时就猜到,应该是宁锦云没有答应她们的请求。
二太太一把拿过信,迅速看了一遍,然后递给了宁锦瑶。
看完后,宁锦瑶很是不敢相信,她都已经在信里那么说了,为何二姐还是不愿意帮她?难不成她们的姐妹情谊什么都不算吗?
她把信撕的粉碎,扔在了地上,:“既然不愿意帮忙,又何必回信?”
二太太拉住她,劝道,:“二小姐或许也有她的苦衷,瑶儿,你就体谅体谅吧,毕竟你们是姐妹。”
这时,钱妈妈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姐妹就更应该帮忙了,二小姐这次可实在是有些过分,看来二爷的事儿只能继续等着了,等着看孙家什么时候消气了,咱们才能把二爷接回来。”
“要是孙家一直不肯放过我爹,那我爹岂不是要在大牢里待上很久?”宁锦瑶又气又急。
钱妈妈叹了声气,:“那也是没办法的,谁让沈夫人不肯帮咱们,二小姐则不肯劝劝她婆婆,宁家不认识官府的人,恐怕只能任由孙家来决定了。”
宁锦瑶的心底一沉,心里是百般复杂滋味,她又委屈又生气,气自己为何有这么个不争气的爹,又气为何宁锦云不肯帮宁家一把?
“难道嫁人了就不想再管宁家的事了吗,连亲人都不顾了。”宁锦瑶失望的叹道,泪水也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比起生气,她更多的是嫉妒宁锦云。
她也想嫁人之后离开宁家,再也不用受宁家的拖累,也再也不用看祖母的脸色度日,无拘无束。就像宁锦云现在一般。
宁锦云如今有的东西要比她多上千倍万倍,可是到头来却连一个小忙都不肯帮她,这让她的心里觉得更加的不平衡。
钱妈妈又说道,:“别说四小姐您觉得伤心,就连老太太也很难过啊,她又生不了二小姐的气,只能自己一个人心痛着,连奴婢见了都看不下去。”
宁锦瑶什么也没再说,她不信钱妈妈的话,也懒得再和钱妈妈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回了屋,静静的躺着。
二太太又和钱妈妈说了几句,然后就送走了钱妈妈,回了屋里。
她见宁锦瑶如此失意,劝道,:“瑶儿你也不必难过,这世上本身就是这样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而且就算是二小姐愿意帮忙,这事儿能不能帮成还不一定呢。”
二太太以为宁锦瑶是因为伤了心所以才这么不高兴。
宁锦瑶知道二太太是想要安慰她,她挤出了一丝笑容,:“我知道了娘,我不会太放在心上的。”
与此同时,她却在心底暗暗发誓,她以后一定要嫁的比宁锦云好,有一天,她要高高在上的看着宁锦云,再也不用受这种委屈。
……
临淄,昌国府。
绿萝去了外面的集市,买了一些柑橘回来。
她抱着一篮子的柑橘回到了昌国府时,心情还是不错的,比起以前在宁府,这里反倒更自由一些。她什么时候想出去溜达溜达,只要和宁锦云说一声就可以了,完全没有了别的限制。
走着走着,绿萝忽然遇见了两个丫鬟,挡在路的中间,不肯让她过去。
这两个丫鬟穿着一样的衣裳,一看就知道是昌国府低等丫鬟,绿萝也没把她们太当回事。
“你们在这挡路,是要做什么?”绿萝问道。
那两个丫鬟高声道,:“把你的橘子留下,然后你就可以滚了。”
闻言,绿萝不由得很生气,对方好大的口气。
“没听说过好狗不挡道的吗,你们已经穷到要靠打劫别人度日的地步了?快走开,我可不会被你们吓住!”绿萝说着,就要往前走。
那两个丫鬟不许,:“谁说我们稀罕你的破橘子了,这是我们大小姐的命令,大小姐说了,以后闲鹤院的下人不管出去买了什么东西,都得给我们留下,不许带进闲鹤院。”
她们口中的大小姐,说的就是张雨嫣,张雨嫣这是为了上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