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太太在床上躺了整整两日,她已经派人把一切饮食都查了个遍,才好不容易查出是茶水出了问题。
一开始她以为是水的问题,可是大夫却查出来真正的元凶是茶叶,是加了泻药的君山银针,这让宁老太太大吃一惊。
吃惊过后,便只剩下怒气了,她本就肠胃敏感,但却被故意下了泻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想必定是要折磨她的,在宁府之中竟有如此恨她的人,这让她怎能不气。
宁老太太头一个怀疑的就是管理茶叶的丫鬟小菊,她便把小菊叫过来问话。
“这君山银针茶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在这茶叶中动过手脚?”宁老太太低声喝道。
小菊听后很是紧张,立马回道,:“没有的,奴婢没有动过任何手脚,就算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宁老太太皱了眉,她只想知道真相,也懒得和小菊兜圈子,:“这茶是从哪来的,都经过什么人的手?”
小菊转了转眼睛,按孙妈妈交待她的,撒谎说道,:“这君山银针是二小姐派人送过来的,没有经过别人的手,都是由奴婢一人保管的,但奴婢发誓,奴婢绝对没有对这茶做过什么,请老太太您明鉴。”
闻言,宁老太太愣了一下,二小姐?说来也是,君山银针是宁锦云的最爱,这茶叶来自于红芍院也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听小菊的意思,莫非这茶叶中的泻药是宁锦云派人放进去的?宁老太太有些疑惑。
她想不通自己的孙女为何要这样对自己,虽然是她没有让宁锦云去兖州的鲁王府,但是这也不全是她的错,而且为此就要下药折腾也是远不至于的。
宁老太太想弄个清楚,没有人可以在宁府给她惹事情。
她让小菊先退下了,又派下人去红芍院把宁锦云找了过来。
当宁锦云到了启祥院时,她仍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老太太叫她过来是所为何事,更想不到自己有可能会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宁老太太见她来了,平静地问道,:“云儿,你前几天给祖母送来了一罐君山银针茶,你有心了。”
宁锦云听得有些发懵,当即反问道,:“您在说什么呢祖母,我没有送过茶叶给您,您是不是弄错了。”
“嗯?你没有派人送过茶叶?”宁老太太挑起了眉毛,认真地问道。
“没有,我肯定没有送的。”宁锦云当即否认了,并解释道,:“我虽然爱喝君山银针,但是我也知道你不大喜欢喝这种茶,我又怎会挑君山银针送给您呢,要送也是送别的。”
听罢,宁老太太觉得有些道理,她看着宁锦云一脸茫然的样子,觉得不像是在撒谎,于是她便把茶叶中有泻药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知道宁锦云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应该不会用如此愚蠢的手段来为一件不值得的事情而报复她。
“云儿,祖母相信你的话,只是似乎有人打着你的名义送了茶叶过来,而且还在茶叶中放了泻药,害的祖母难受了好几日,所以祖母才把你叫来问问看。”宁老太太语气有了几分柔和。
宁锦云心头一颤,这么看来是有人在陷害她,一说起陷害,她马上就想到了李姨娘,觉得除了李氏之外不会有人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了。
见她没有说话,宁老太太又接着道,:“我院子里的小菊说,是你派人来送的茶叶,当然祖母也知道不会是你,只是有些疑惑,此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下作。”
下作?宁锦云轻哼了一声,论起下作,宁府之中谁比得上祖母呢?
她抬起头,正色道,:“祖母,既然这件事牵扯到了我的身上,我就一定要查清楚,以示清白,免得日后落人口舌。祖母,您可否把有问题的君山银针给我看一看,同时我还想见一下管理茶叶的小菊。”
宁老太太自然没有二话,答应了她的要求,吩咐钱妈妈去把小菊和茶叶一同带进来。
宁锦云见到小菊后,当即问道,:“你说是有下人以我的名义送来了君山银针?那你给我说说,那个下人长什么模样,若是再让你见她一次,你可否能认得出?”
“这……”小菊犹豫了,她支吾着回道,:“二小姐,奴婢有些忘了。”
宁锦云蹙眉不悦,声音立马提高了几分,:“忘了?你在宁府待了有四五年的时间了,本应认识府里的绝大多数人才对,结果你现在不仅不认得那个来送茶叶的丫鬟,而且还把她的长相都给忘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她看得出小菊的眼神一直在闪躲,便猜到这个小菊有可能也参与了此事,更何况启祥院茶叶一直都是小菊一个人负责管理,现如今出了事,小菊也多少有些问题。
方才小菊说不认识送茶的人,也要就忘记了那人的相貌,这话听着就像是在扯谎!
小菊被问住了,但她是不会轻易松口的,只是嚅嗫着回道,:“奴婢是真的忘了,对不起二小姐。”
宁锦云点了点头,对她的回答并没有感到不满意,:“这么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可是如果你根本就不认识甚至都不记得那个送茶叶的下人了,那你又凭什么说这茶叶和我有关呢?”
“奴婢只是听那个丫鬟说的,说是您派她送来的……”
“你还敢顶嘴!”宁锦云忽然严厉了起来,冷声道,:“你都不认识送茶叶的下人,就敢凭对方的一句话对其轻信,甚至都不仔细查一下就敢把这茶叶给祖母饮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