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差不多快结束了,宁锦云本以为是时候离开沈府了,可是沈夫人却已经安排了晚宴和看戏,想要留大家在沈府住上一晚。
见沈夫人如此盛情,众人自然不会拒绝,都欢喜地答应了,宁锦云也只好带着宁锦瑶,在此留宿一晚。
晚宴过后,宁锦云就去了已经安排好的客房休息了,她不想和一大堆还不熟悉的人闲聊赏景,倒不如和堂妹安静地待在房间里。沈家为客人们准备的客房都很好,宁锦云和宁锦瑶住在同一间,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宁锦瑶觉得无聊,便问道,:“二姐,外面什么时候开始看戏啊,咱们一会儿也出去看吗。”
“戏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又不是没看过。”宁锦云摇头,:“晚上要起风了,还是别去了,早些睡下吧,明天咱们早点回家去。”
宁锦瑶见宁锦云不去,她便也不再想去了,简单洗漱过后,她就早早地躺在把床上,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夜色已深,宁锦云翻来覆去却是睡不着觉,果然别人家再好也还是不如自己家的,这换了地方她倒睡不着了。直到二更的时候,她才勉强合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睡梦中,她隐约听到穿鞋子和开门的声响,她听得出来这是宁锦瑶的脚步声,大概是宁锦瑶想出去小解了,她没有太当回事,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片刻过后,房外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是有人在吵闹,宁锦云被吵的不得不醒了过来,她扭过头看了眼旁边的床,发现宁锦瑶并没有在床上。
宁锦云起了身披上了外裳,捋了几下头发,便出去找宁锦瑶了。
出去之后,她看到前面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宁锦瑶就站在人群中间。
瑶儿这又是怎么了?宁锦云急忙上前去查看情况。
“你别不承认,我的丫鬟就守在门外,她都看见了,就是你进屋偷了我的玉镯,你就是小偷。”
凌思雨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宁锦瑶,不屑地哼道。
而宁锦瑶只是低着头,手指紧紧地捏着衣角,含泪摇头,:“我不是小偷,我没拿你的东西。”
“就是你,你少想抵赖。”凌思雨身边的丫鬟也很嚣张,指着宁锦瑶的鼻子叫道。
周围的几家女眷中有不少人都发出了“啧啧”的感慨声,似乎也认定了宁锦瑶偷了东西,对她满是鄙视之意。
宁锦云看明白了,她冲进人群,把宁锦瑶护在身后。她盯着凌思雨的脸,一字一句地道,:“你别污蔑人,我妹妹不可能偷你的东西。”
这时,宁锦瑶委屈地说,:“二姐,我只是出来小解,路过凌三小姐的房门时,她却突然走出来抓住了我的手,说我偷了她的镯子,可我没有。”
“我知道,姐姐相信你。”宁锦云低声安慰道。
她清楚四妹的为人,知道宁锦瑶是不会去偷东西的,更何况以她们宁家的条件,也完全不必去偷一个破镯子。
凌思雨挑起了一双细眉,伸出了手掌,她的掌心里就有一件青黄色的玉镯子,:“捉贼拿赃,这就是赃物,我的丫鬟也看到了,你们还想狡辩,真是不要脸。”
宁锦云脸色冷了下来,伸手打落了凌思雨手里的镯子,镯子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碎成了两截。
“你在干什么?”凌思雨看了眼地上的镯子,差点跳起脚来。
宁锦云冷声道,:“你别心疼,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玉镯吗,我们宁府有的是,回去后我赔你十件。只不过今晚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想污蔑我妹妹的清白,这不要脸之人应该是你才对!你们凌家不过就是个暴发户而已,而且我听说你们凌家的产业最近出了些问题,你爹娘还打算把你嫁给钱大老爷做妾室来保住家里的产业,像你们这种人家的东西,你觉得我们宁家人会稀罕吗?”
闻言,凌思雨的双颊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她爹娘的确是想把她送去钱家,只不过她是不肯的,她爹娘也就只好作罢。她原以为此事不会有人知道,怎料竟被宁锦云知道了,而且还宣扬了出来。
钱大老爷都六十多了,给他做妾,这实在是丢脸。
周围的人听了宁锦云的话,再看向凌思雨的神色都变了一番,偷东西确实不好,但是年纪轻轻地却要被一个老头糟蹋,这比当小偷更让人不齿。
宁锦云暗道,既然凌思雨敢胡说八道来毁瑶儿的清名,那她的名声也就别想要了,用不了多久,全青州的人都会知道她和钱大老爷的事。
凌思雨瞪大了双眼,气道,:“你别胡说八道,谁要嫁人了?你还是管管你妹妹的事吧。”
宁锦云反问,:“我妹妹怎么了?我妹妹不过是被你污蔑了而已,又没有真的做错了事,难不成你觉得我们宁家的人还用得着去偷你的玉镯吗?你这镯子乍一看还算可以,但细看就知成色不好,不是个好物件,我和我妹妹从不戴这种廉价的物件。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我妹妹身上的首饰随便一件,都抵得上你全身上下所有的首饰了,我妹妹又怎会看得上你的东西?难不成是拿回去只为了打赏下人吗?”
听到自己的东西被人说成只能用来赏给下人,凌思雨觉得又气又羞,却又无言以对。
这时众人也觉得宁锦云说的有些道理。毕竟无论是地位还是财富,凌家都远比不上宁家,宁家的小姐的确犯不着去偷这么一件镯子。
凌思雨虽然非要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