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霜狼躺在雪地里一时爬不起来,奥赞于是抱着痛打落雪狗的想法,吟唱数秒,然后向着霜狼与德雷克塔尔的方向丢出了一枚飞行速度略慢但威力惊人的巨大炎爆。
然而这枚威力巨大的炎爆刚飞到半道上,就被尼德给拦截下来,这条化为人型的蓝龙,一个闪现出现在德雷克塔尔的面前,然后随意地一拳便把炎爆临空打爆,火花四溅,掉落在雪地上发出“呲呲”的响声,并且蒸腾起一大片的水雾,被寒风一吹便又再次化作雪花飘落到地上。
尼德抬手在空中虚抓,掌心遥遥指向奥赞的方向,奥赞脸色一变,正想逃开,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奥赞顿时感到自己的身体与精神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压制,甚至连眼珠都无法转动,手指都无法动弹。
尼德保持着抓握的姿势来到奥赞面前:“我想我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别动这个兽人,其他兽人都是你的!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我的炎爆顶多打死那条霜狼,根本不会伤到那个兽人!”奥赞想到,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意,但在此时身体与精神都被尼德完全压制的情况下,奥赞连面部肌肉都无法控制,更别提为自己辩解了。
“我才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只要记住一点,你的性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不杀掉你,只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因此要是你再试图碰触我的底线,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尼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其中蕴含的冷漠与残暴,直接便如同雪崩一般,击溃了奥赞仅存的反抗意志。
“现在滚到一边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尼德说着松开了抓握的姿势,然后像是驱赶一条狗一样指了指不远处的兽人营地,一直压制在奥赞身上的无形压力这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奥赞一获得自由,便一屁股坐在雪地上,被尼德压制的这段时间,奥赞都保持着一个非常难受的姿势,因此奥赞此时只觉得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充满酸痛的。
但即便如此,奥赞也不敢多做停留,他满心恐惧地看了眼尼德,然后跌跌撞撞地向着兽人营地的方向跑去,等到进入山谷之中后,才发出了犹如野兽一样的咆哮。
“我这是怎么了?”德雷克塔尔低声问道,他刚刚才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
之前这位老萨满从翻滚着的霜狼锐耳的背上,狠狠地一头栽进雪地里,这样剧烈的撞击,对于一位年迈的兽人萨满来说,实在太过激烈,德雷克塔尔顿时昏迷过去。
但好在松软的雪堆令冲击力大幅减少,因此德雷克塔尔身上只有一些并不严重的擦伤,很快在刚才他为了证明自己身份,而随意放在地上的治疗图腾的滋润下,德雷克塔尔身上的伤口开始缓慢的缩小,这位老萨满也随之苏醒过来。
“你从你的大狗背上摔了下来,好在伤得不重!”尼德说着,便走到治疗图腾面前,他轻轻地把手伸进图腾上方漂浮着的水球之中,好奇的搅动着水球,但无论他怎么去触碰水球,都会有一道水流从插在地上的木桩之中补充到水球之中。
“我听见您说要寻找萨满祭司对吗?要是你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时日无多,就请收下我的性命,放过我的族人们吧!他们的要求一点都不高,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德雷克塔尔在雪地之中喘息了几下,然后强撑着爬了起来,对着尼德低头恳求道。
德雷克塔尔已经看出来了,尼德对于霜狼氏族并没有多少恶意,但有的时候杀戮并不需要仇恨,就好像一句兽人老话所说的那样:“雷象打架,蚂蚁遭殃。”
在尼德的面前,霜狼氏族此时就好像雷象面前的蚁穴一样脆弱不堪,更何况在尼德身旁还有一个对兽人充满仇恨的人类,因此德雷克塔尔只希望自己的价值足够令尼德高抬贵手。
“我的确是想要研究研究萨满祭司,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向我提条件!”尼德摇了摇头,他对于霜狼氏族并没有多少兴趣,要再过个五六年,说不定他的兴趣还大一些。
在原本的历史进程当中,等到数年之后,将有一个有人类抚养长大名叫萨尔的年轻兽人,找到隐居在奥特兰克山脉中的霜狼氏族,并且在德雷克塔尔的悉心教导下,获得元素之灵的认可,将萨满这个职业重新发扬光大。
然而在现在,未来的救世萨满萨尔,还在希尔布莱德丘陵的敦霍尔德城堡的兽人集中营里,以成为一位角斗士为目标,接受着人类的教导,并且尼德也不可能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在这些兽人身上,因此此时的霜狼兽人,对于尼德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您想要研究萨满祭司,那就更应该留下我的族人们一条性命,他们虽然不是萨满,但也都算得上是我的学徒,虽然我的时日无多,但我的学徒们或许还有重新获得元素之灵认可的一天。”德雷克塔尔立即换了种说法,尼德既然希望研究萨满祭司,那就应该留下这些有可能成为萨满的苗子,毕竟德雷克塔尔早已时日无多,而这些年轻的兽人还有成为萨满的可能。
“你说得也有道理!很好,我会命令奥赞不要伤害到你的那些学徒,以及可能成为你的学徒的年轻兽人。”尼德从善如流,他很清楚面前的老萨满这样说,只是换一种方式,想要令他饶恕兽人的性命,不过尼德不管这些,只要结果对他有利,他就会去尝试。
而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