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起来,好像在回忆,过了半分钟,他回道:“好像说了一些,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对了他还说了你的事。嗯……,在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来我这里吧。”
我的脑中又回响起哒哒哒的声音,心中十分担心大山哥的生命安全,急忙答应下来。
他告诉了我地址,我就直接去火车站,买了十分钟后去泰安市的票,然后坐在候车厅等着。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声掩盖住脑中的声音,我觉得十分舒服,很快就开始检票了,我跟着人流进入火车。
坐在车里好长时间车才发动,慢悠悠地出发,我暗骂一声真慢,心情有些烦躁。两座城市之间没有修高铁,而且火车还经常晚点,说是四个小时到,晚个半小时很正常。
火车开出城市,车窗外是绿色的田野,我看得有点腻烦,想要睡一会儿,不经意间瞥见隔座对面有个剃着圆寸的青年男子十分急躁的样子,用手拨弄着窗帘,口中自言自语。
这人眼眶深陷,额头冒出细汗,有些不对劲,我皱了皱眉,他周围的人都睡着了,只有他一个人作出这样奇怪的举动十分明显。
我紧盯了他一会儿,他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瞪了我一眼,突然拿盛垃圾的小铁盘往我身上砸去。我扭身躲过,碰醒了身旁的大妈,她张开眼骂了我一声,我没理会她,因为那个圆寸男一把将窗帘拉断,跳了出来,朝车厢尾部跑去。
不一会儿,嘭嘭嘭的响声传遍整个车厢,我站了起来往那边看去,几个乘务员飞快跑过去,然后就是一阵争吵声和惨叫声,之后就没了动静。
难道他们打起来了?那个男子什么情况?我起身往车厢尾慢慢走去。
七八个乘务员围在一起,地上一个捂着头低声呻吟,风呼呼地刮着,车厢连接处的端门竟然被什么东西砸开了,那个圆寸男却不见了。
他不会砸开门跳下去了吧?我心中一突,这又是自杀?
旁边几个过来看热闹的人也轻声低语起来,有个女人还哭了起来。还好一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过来顶着风将门关住,对那个女人安慰了几句,让我们回到座位上去,马上就到下一站了,他们已经通知警察上来调查。
这中年人看样子是乘务长,我回到座位上,哀叹一声,不知道又要晚多长时间。
旁边的大妈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刚才那个人跳车了,她愣了一下,然后骂了一声真晦气,掏出瓜子嗑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果然进站了,上来两个警察,要对我们这个车厢里的人问话。
轮到我时,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接到一个电话,摇了摇头,对另一个记笔录的警察说道:“没救了,送到医院没多会儿就没气了,间歇性精神病,好像出来之前没吃药。”
精神病会这么严重?我心中有些慌,我可是被诊断为中度精神分裂,难道我也会像那个圆寸男一样,不知什么时候突然玩自杀?
对我随便问了几句,两人等到下一站就下车了。
脑中乱乱的,一直到天黑火车到站都没缓过来,沉默着走出车站,看见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正对我招手,我没理他。
“小刘老弟?是你吗?”
我转过身来,疑惑道:“你是……阿力哥?”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是啊,我们电话里不是说好的我来接你。”
阿力哥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西装革履,长相俊朗。我想起大山哥那穿了五六年都不喜欢换的灰衬衫,七块钱的红塔山,这两人站在一起一点也不像兄弟好不好!
他带着我上了一辆奥迪,他边开着车边问我:“刘老弟,我听说你坐的火车上有人跳车自杀了,你吓到没有?”
看来他消息听灵通的,我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亲眼看见他跳车。”
他笑了笑不再说话,我问道:“大山哥怎么回事?”
“你先别急,我们到地方再说话。”他安抚我说。
我的确心急,但是也不差这一会儿,默默地坐在一边。
车开到郊区一座山下,前面出现一扇自动门,旁边是保安亭。阿力鸣了两声笛,一名保安从亭子里探出头看了一下,又缩了回去,然后门慢慢打开。阿力驱车开到山腰一间别墅,周围环境安谧,绿化极好。
我心中咂舌不已,这个阿力什么来头,大山哥找了个土豪做朋友?
车开进车库里,阿力打开别墅大门,带我走了进去。
大厅里的装饰很奢华,很多瓷器古董,黑色木质的家具,特别是沙发上那白色的虎皮毯子,条纹生动,后面还有一条尾巴搭着,好像是真的。我忍不住想摸一摸,我从没摸过老虎呢。
“刘老弟,你今晚住二楼右边,要不要去看看?”阿力正要上楼,回头问我,见我小心翼翼地摸着虎皮毯子的样子,他哈哈一笑。
“刘老弟,你跟大山真像,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张毯子,是他花大价钱从外国佬手里买来的。”
果然是真的,我手一抖,大山哥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还敢做违法交易,这买真虎皮可是犯法的啊。
也许知道我心中所想,阿力说道:“平时没几个人来这里,就算有人看见了,就说是仿制的,没人怀疑。”
我十分不解道:“大山哥哪有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