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切伸出那根包着创可贴的手指,简短回,“我手。”
冷小台:“哦。”
兰切:“恩。”
冷小台望着渐渐暗下的天色,扭捏中故作淡定,没话了故意找话,不伦不类地来了句,“你挺好的。”
兰切一滞,手掌撑在口鼻上方,闷闷道,“你也挺好的。”
啪嗒,是戎刚扒出的花生掉了。
对面俩人的对话听得是戎一愣一愣的,他张着嘴,茫然地看着气氛诡异且早已将他人遗忘、沉浸在二人精神世界的兰切与冷小台。——这两人在说啥啊?
这时,一旁的王将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把头上的耳机摘了下来,给呆滞的是戎扣上了。
吱嘎吱嘎吱嘎。
一行人跟着绿皮车嘎悠了近三个小时,此时天色已是入夜。剧组向这节车厢的乘客提供了同等路段的卧铺票,一听说是要录节目,乘客们都十分配合地换离了车厢。于是乎,这间车厢就仅剩下十一位跑红嘉宾,连随行的工作人员都没有。
士凉、钱多多、王珏、士冥四人凑了一桌牌,中途士冥要去写毕业论文,而一旁的kiwii又不懂游戏规则,于是冷小台就被拖上了牌桌。冷小台自封牌神,扬言要赢下钱多多家的两套别墅,刚奋袖出臂地洗好牌,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不仅是冷小台的在响,整节车厢里十一部手机同时响起了视频通话的手机铃声,正当众人迷茫地拿起手机时,车厢的灯管啪嚓一下灭了。突然变暗的视野惹得眼睛极度不适应,眼前亮起的手机屏幕又变得格外刺眼。
大家觑着眼睛,一同接受了来自不明号码的视频请求,紧接着,所有人的手机屏上就出现了同一个画面——一个戴着面具的...
“吴导。”殷陶小槑忍不住调侃道,“您能把您那地中海遮遮吗?戴面具也没用啊,一眼就认出来了。”
只听场外音道,“殷陶小槑对导演进行人身攻击,扣三点分数。”
殷陶小槑:“又来?!”
导演不为所动,按部就班地把准备好的台词透过机械处理的音色对选手们说道,“欢迎各位乘坐本次的死亡列车。”
“靠!这就开始了?!”是戎一把扯下耳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王将换成了一对入耳式耳机。王将本来靠着是戎都睡着了,不满地睁开眼,无声地对打扰他睡觉的节目组致以最诚挚的fuck。
而旁边横躺在三个人位置上的是朕,则用他至死不渝的睡颜表达了对深夜录制的‘你已经死了’。
导演经处理的声音还在车厢里继续着:“该环节的主题是写名牌。接下来,你们会根据节目组安排,完成一套心理测试。每条测试选项所指定的数字将指引你前往该号码车厢寻找下一条测试问题。测试的最终,你们将会找到根据每人心理所引的不同线索。那便是你们用于杀死其他选手的诅咒。”
“该环节采取个人战的形式。你们将会在车厢里找到十一个袋子,这里面有你们本期死亡列车环节中的作战服。作战服由特殊材质制成,易于书写。将得到的咒语书写在其他选手身上便可以杀死对方。由于咒语偏长,难以在相互的扭拽中完整书写,选手可以通过几次完成书写。要求,字迹不必工整,但笔画必须完整。另,车厢里仍藏有不同颜色的油笔,具有不同功能。请选手们在完成心理测试时注意寻找。”
“游戏的最终,节目组准备了两张软卧票,两张硬卧票赠予表现优异者。限时三小时,祝诸君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