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只剩下最后一个解药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黑湖区。”
“在进入黑湖区之前,我不得不凭借着我的一切本事在隔离区杀出一条血路。谁会想到,和黑湖区一墙之隔的地方会如同地狱间悲惨。在三进三出之后,我取下那个半兽人头子的首级,交给了山卓安。他对我说,在我的举动之后。他相信这个人间还是有着公平正义的。”
“同样是在隔离区,我最后一次的遭遇了那群蒙面刺客。我依旧是将匿名信小心的处理,然后交与范斯维克。他同样是对匿名信上的话语漠不关心。”
“现在想来,虽然我在范斯维克之死上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但是真正害死范斯维克的,是他自己的品质。是他那份善良、单纯与轻信。我相信即使没有我,那么在之后的某次事件中,他仍然有可能会被当做替罪羊。”
“很多时候,看似偶然的事情是必然会发生的,唯一不确定的,是发生的时间早晚。范斯维克的品质加上他所处的位置,导致他的悲剧迟早都会发生。”
“在通过隔离区之后,我到达了黑湖区。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里的建筑物华丽无比,街上一点也看不出瘟疫的痕迹。很难相信,这里和那个地狱一般的隔离区就在隔壁。”
“我不由得放缓脚步,这里不是冒险者行迹匆匆的地方。但是,虽然放缓了脚步,我依然坚定不移的向着黑湖区的动物园走去。我不会忘记那棵大树下的德鲁伊对我的委托的。在这个远离自然的城市中,他给了我多大的慰藉啊。在无冬城中,我深深的想念着昔日在林中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艾瑞贝斯。我根本就无法忍受继续待在无冬城中了。”
“完成释放动物的任务之后,我注意到了一个名叫福尔摩纱的女子在发表演讲。她在谴责一个叫曼达恩的巫师无视人民的疾苦,一直在囤积粮食,企图牟取暴利。”
“本来,我对这些会一笑了之的。这类可怜弱小的猎物一代又一代的斗争,反抗。但是掠食者一代又一代的统治着他们。金字塔的顶端会转换一个又一个的名称:酋长,僭主,皇帝,国王。但是被压迫,被统治的人从来是同一群人。掠食者是超人,而他们是虱子。或许他们之中会有人觉醒,会拿起斧子妄图做上一番事业。但是毫无疑问的会失败。因为他们不可能摆脱掉统治者给他们灌输的那套价值观。他们以为抢夺是罪恶。当他们气喘吁吁的望着眼前的尸体的时候,他们会害怕。在之后的黑夜里,他们会指望获得救赎。所以他们那么饥渴的崇拜着神灵……而掠食者决不会那样的。当一个掠食者因为情况所迫,不得不拿起斧子砍向一个放高利贷的老太婆的时候,掠食者会心安理得的做完他该做的一切。绝不会因为良心问题而在没有破绽的情况下前去自首。”
“但是当我抱着获取情报的目的和福尔摩纱交谈之后。我惊讶的发现。她绝不是虱子。她有头脑,有魄力,更重要的是有胆量,不受世俗价值观的约束。她明确的告诉我,希望我能够杀死曼达恩。拿回粮仓的钥匙。我注视着她坚毅的面庞,点头答应了。”
“掠食者并非永远是掠食者。掠食者和猎物的身份随时有可能转变。这也是自然界的一条真理。我认为,这在人类社会中同样适用。”
“杀一人而救百人,是义还是不义呢?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直就是那样做的。而也一直由此获益。我在广大民众眼里的形象从来不是大魔头,而是一名劫富济贫的英雄。”
“按照情报,我从一名年老的洗衣妇那里找到了密道。曼达恩年轻时的风liu行径给他日后的灾祸埋下了隐患。而在潜入他的家中之后,我从他日记(又是日记!)中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至关重要的那个树精的事情。”
“他找到了树精,之后他当然是试图利用那个树精获取利益。他妄想自己制配出解药。但是,我从他的日记中获悉,这个意志薄弱的家伙被树精给魅惑了。他居然指望着那个树精爱上他。看来,当他不再年轻的时候,他依然风liu成性。”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在他的家中一路的抄掠。我不担心那样做会导致我的名声有所被损。曼达恩死定了,死人不咬活人。不单单是树精的问题,关在曼达恩监狱中的塞缪尔同样会为曼达恩的罪行上添加厚厚的一页。这个全城的公敌,不会得到任何人的谅解。”
“况且,对于我来说,他必须死的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那个树精。”
“从之前的任务中我就知道,不必非得将特殊生物带回正义大厅。我只需要将那生物的一部分——解药需要的那部分带回就可以了。那个生物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而我只需要树精的头发。我只要取回树精的头发就能获得艾瑞贝斯的嘉奖,就能完成解药,就能成为无冬城的解救者,就能成为英雄。而城中的民众,又有谁会关心那头发是从谁,用什么样的手段取回的呢?艾瑞贝斯或许会关注树精的命运,但是当我说不幸的树精被那个该死的法师摧残致死的时候,她怎么会知道那个树精究竟是被谁摧残死的呢?她难道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怀疑我这个在众人眼里光明磊落的英雄?”
“为了不留痕迹,我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