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同伴叫着‘同去同去’,就和侏儒一起去了。而我则和更多的人原地坐下,拒绝前去进行那令人厌恶的屠杀。后来,那些人兴高采烈的回来了。从他们的言谈中可以知道,他们杀死了所有的狗头人,并且砸碎了每一个狗头人的蛋。”
“当我问道为什么要那么做的时候。一名去进行屠杀的圣武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要记住,除恶务尽,在我眼里没有邪恶种族的婴儿,只有邪恶的种子。’而当我问道侏儒为什么要把无辜的狗头人婴儿也在石头上砸死的时候,侏儒耸了耸肩,答道‘难道还要等它们长大后回来找我们报仇吗?’”
“我的孩子,你要明白,正义并不是绝对的...因此不需迷惑...只要遵从自己灵魂所追随的正义...我把你教育成了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你不需要为他人的正义所迷惑,从心所行之路即是正义。”坎尼安如此说道。
马丁静静的听完了坎尼安讲话,接着点头称是“没错,我认为也就是这样的。作为一个人类圣武士,难道需要侏儒的正义观念吗?当然不要伙同侏儒去屠杀狗头人婴儿。侏儒与狗头人是世仇,而且有有着争夺生存空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站在侏儒的立场,那么做自然没错,而作为一个前去帮助侏儒抵抗狗头人的人类圣武士,只是路人而已,不应该介入那种屠杀。事实上我认为不存在着一个普世正义,我们这个世界上的种族不只一个。有着从狗头人到银龙那么多的种族,就有着那么多的生活方式,就有着那么多种正义,没有那个种族不把维护自己生活方式的行动称之为正义的……例如拉西提蒙精灵就将维护他们那种蓄奴蚁式生活而进行的“克里普提”称为正义。即使是同为人类,正义也是彼此不同的啊。对于迦尼基的圣武士来说,维护那种把小孩子献祭给巴尔神的信仰,就是正义!他们为此组织了“圣团”。对于诺玛的圣武士来说,维护着那种奴隶制度,就是正义!所以他们协同共和国军队击败角斗士的起义队伍,把六千人钉上十字架。对于不要说这些手持刀剑之人了。就连诺玛时期那些住在神庙之中纯洁善良的贞女们,不也是坐在尊贵的位置上观看角斗,裁决时将大拇指向下的纤手伸出吗?甚至,不要说不同的种族,就算是同一国家同一民族,因为彼此立场的不同正义的标准也不会相同,对于那些穷苦人来说,格拉古兄弟改革就是正义。而对于贵族与骑士们来说,杀掉那个邪恶的护民官就是正义!想要建立一个广泛让人接受的价值观谈何容易。”
“那么,你的正义标准有时如何呢?”坎尼安问道,他等待着对方说出例如“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样的话语。
“我的正义标准?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我的老师教给我,否符合社会发展的要求与广大群众的利益既是正义!”马丁毫不犹豫的答道。
……
面对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坎尼安也无话可说。他很清楚具体行动起来,可以以这句话之名行下多少罪恶,但是这句话本身没错。、
“那么,破邪斩呢?”柳克丽霞突然问道。
“破邪斩只是打击你心中的邪恶而已,它只对你认定是邪恶的目标有效。因而你更不能说破邪斩所能打击的对象既是邪恶。你应该很清楚明白,我们这个世界上,无论是神术还是魔法,都没有探测邪恶的能力!对于破邪斩,我可以举一个最直观的例子,圣武士波将金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在诺玛共和国发生角斗士大起义的时候,教会要求圣武士们加入共和国的军团,去镇压那群“暴民”。圣武士波将金拒绝参加围剿起义军的战斗,因此被教会开除了圣武士的头衔。但是他不以为意,并最终加入到了起义军的队伍中去。在战斗中,他一共杀死了十二名为前去镇压起义军的圣武士。最值得注意的一点是,那十二人其中的五人是被波将金用破邪斩击杀的,根据诺玛共和国军团一名百夫长的叙述,甚至出现了波将金同镇压起义军的圣武士用破邪斩互劈的景象。他为他的选择付出了代价,在大起义失败后被钉上十字架。但这名被教会开除的圣武士,用他的行动阐述了他眼中的正义。”马丁直接用当年的实例作为自己的论据,对此,柳克丽霞无言以对。
接着,一路无话。三人纵马疾驰,他们已经打定了主义要在下一站直接换马,于是根本不吝啬马力。不只如此,还时不时的给马加上一个神术或魔法来提速。三人都是骑惯了马的人,极有技巧的将冲击力化解在腰部。在疾驰中,马丁不时的将目光瞄向柳克丽霞,柳克丽霞的朝气与健康吸引着他。她可完全不同于他以往见到的那些有些病态的女性斯达赫宾塞派德鲁伊。从坚毅的薄嘴唇到那双黑色的双瞳,使得柳克丽霞整体上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或许,继续跟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马丁嘀咕到。迎面而来的风将他的悄言细语吹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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