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巍峨的石门如同山岳般挡在面前,也挡住了他们望向胜利的目光,这是最后一道关卡。
一位白发老者皱着眉头看向手里残破不堪,若非用灵力维系,只怕顷刻间就要化为碎片的帛书,缓缓道:
“就在这两扇石门后面。”
身穿玄黑道袍,脸色阴郁,鹰钩鼻,颧骨突出的中年男人道:“……其实,还有个办法,若是能想法子弄到这墓室主人的血,就能让这守门灵屈服。”
另一个干瘦的老者桀桀怪笑起来,“殷师弟,这话不提也罢。难不成你还能化成一缕风,进去弄到皇帝的血再出来?”
中年人冷哼,“我自然不比程师兄本领大。我不过是书看得多,懂得略多些罢了。您老人家比我多活了几百岁,这种出力的事,自然得仰仗程师兄来。”
“哎呀,殷师弟的夸奖实不敢当。我的确多活了几百岁,因此有资格对你说教。殷师弟啊,修行最忌讳眼高手低,脚踏实地才是正理啊!”
“行了,都少说两句!”白发老者瞪着眼睛,衣袖一拂,“这就准备开门吧。”
用了七八个时辰,一群精疲力尽的人终于将那两扇巨大的石门弄开了。
他们本可以使用暴力,这两扇门如同一座小山般沉重坚硬,然而这并不算什么,真正的小山在他们眼中也算不得什么。
不过,为了不破坏石门内的东西,还是采用了保守的方法开门。
守门的将灵魂力非常强大,这种特意选来为皇帝守灵的将灵生前本就是骁勇的将领,对皇帝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除非将他们彻底抹杀。
两位元婴老怪合力用了这么长时间才将他们的魂力消磨掉。
石门上笼罩着的如山岳般巍然不可侵犯的威压已经消失了,石门依然巨大,却只是普通的沉重石门了。
众小辈不敢乱动,看着领头的几位祖宗。
白发老者捋着胡须,缓缓发话,“开门。”
小辈们用力推开石门,随着门扇的缓缓开启,露出门后他们期待已久的主陵寝。
青玉隐龙——就在里面!!
银树金花,碧玉草坡,宝石珠串熠熠生辉悬挂在银树上,绽放碧玉中。
触目之处皆是泼天的富贵财富,足以令凡人疯狂的宝藏就这样静悄悄掩埋在黑暗中,在漫长的岁月里蒙上厚厚的尘土。
一众小辈都有些呼吸紧促。
对于修士来说,金玉财帛无用,可那些充满灵气的宝珠,那些凌乱散在地上的神兵利器,那些透明玉匣中的灵芝仙药,无一不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三位元婴期的老怪很淡定。目光扫过满地的珠光宝气,朝着陵寝深处笼罩在黑暗中的寝殿望过去。
那是一座真正的殿宇。
殿前长着珍宝堆砌成的火树银花,这陵寝内处处都是熠熠宝光,唯独寝殿内,漆黑一片。
几位老怪抬脚往里走。中年人落在后面,冷冷扫视着后面的诸位小辈。
“这些东西上都涂了剧毒,不要命的只管动手拿。”
他这么一说,立刻把那些蠢蠢欲动的抢宝心思给浇灭了。
居然有毒……太阴险了……
白发的元婴老怪在距离殿宇数丈外,皱着眉头,停了下来。
干瘦老者问道:“华师兄,可是有什么不妥?”
白发老怪眯起眼睛缓缓道:“这处殿宇封闭已久,倒是不曾嗅到污浊陈腐之气。”
剩下两只老怪被他一问,都怔住了。
密闭了一千多年的陵墓里,空气流转竟如此通畅?
中年男人道:“或者是因为地动,导致山壁破裂,陵寝受损?”
这种解释倒也说得通,一路走进来,的确看到了数处塌损的墓室。
然而抬眼四看,到处是黑漆漆的坚硬石壁,并未看出破损的迹象。
三位老怪不由得同时想到主陵寝石门外蹲守的守墓兽。
他们刚靠近,那守墓兽就苏醒了过来,身上披着黑青色的甲皮,凶悍狰狞。现在想想,当时守墓兽脚下落着的一堆石屑,不像是新落的,倒像是很早之前就苏醒过。
这么一想,顿觉得这次下墓,处处都透着怪异。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突兀的笛声。
声音正是从那座漆黑安静的殿宇内传出来的。
笛声欢快悠扬,像是春日里的飞絮随着南风飘扬到半空,万物复苏,百花绽放,咤紫嫣红,蝴蝶逐花而舞。
片刻间寂静如凝滞的黑暗死域随着笛声响起,忽然间就苏醒了过来。
欢快笛声中加入鼓点,钟声,有女子在唱歌,有女子在跳舞。
就像是一场盛大的宫廷宴会,花正好,酒半酣,美丽的姑娘们脸蛋红润撩起衣摆,露出纤纤腰肢。
突然兴起的欢快乐声将众人狠狠吓了一跳,所有人心里都毛毛的,比起之前的黑暗殿宇更令人恐慌。
“好美啊。”
人群中,有个年轻的修士发出一声叹息,两眼发直,脚步轻盈地朝殿内走去。他双手张开,欢喜的神情像是在拥抱久别的情人。
三只老怪冷眼看着他进去,没有人阻拦。
“好美啊。”他在殿内又发出一声叹息。
一个漂亮的姑娘牵着他的手,将他引入前殿的玉台上。
数名美丽姑娘小鸟般的围拢过去,轻吻着他的脸颊,身体像是柳条般柔嫩,嘴唇像花瓣般甜美。
男人随着她们的舞步起舞,拥抱着她们,亲吻着她们,畅快地欢笑着……
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