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完全不知道,自己给黎老太太一家子送去的礼,除二太太在黎净净之前挑走的,剩下的全都被黎净净拿走了。
黎老太太纵使不屑黎浅浅送来的年礼,但不代表她就能容忍,有人当着她的面,把东西全拿走,可身子不便利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不肖孙女带着人把东西全拿走。
黎二老爷不在意,黎二太太不在场,黎净净是黎大老爷夫妻的嫡女,她做什么,他们夫妻只会护着,而不会说她什么。
至于两房的庶女们,就算其中有得宠的,可谁敢去跟黎净净比?就算她如今不像小时候那么得宠,但她到底是嫡女,她们根本不敢跟她相比。
内总管忙低声提醒大太太,“太太,刚刚那些礼里头,有给大老爷和二老爷的礼,还有给老太太跟您及二太太的,那颜色和样式不合净净小姐的年纪和身份。”
大太太一听暗道不好,悄声问内总管,“老太太知道?”
“自然是知道的,方才端东西进来就说了,要不然老太太怎么会这么气?”内总管叹气,没提老太太不管自己能不能用,反正礼她收了,就得全进她的库房去,只轻描淡写的解释她为何这么生气的原因。
大太太抚额,黎浅浅很大方,送的礼不只出自锦衣坊和天宝坊,那些食材杂货可是有钱也买不到,食材等物,一进门就送到厨房去了,也就只有衣服和饰是送到婆婆房里来。
结果被黎净净全拿了。
作孽啊!大太太如是想着,拔腿就出去找女儿。
黎大老爷跟着寻思找了由头走了,二老爷则哄老太太喜笑颜开之后,也跟着走了。
至于各房庶女,更是早早寻机溜之大吉,等老太太回过神来,满屋的儿孙早已成空,气得她再度抡起拳头捶床,只把自己的手捶得生疼。
黎浅浅送过礼后,又去水澜郡王府,近年了,郡王府忙得很,黎浅浅只让车夫送了帖子去门房,然后就走了,反正年礼已经送过了,她再上门一趟以示尊重之意。
郡王忙碌没空见她,合情合理,双方都没人能挑理。
黎浅浅却不知,水澜郡王直等到年后,闲暇时才翻到她的拜帖,得知当时除刘易奉命来送年礼外,她还曾上门来,十分扼腕,怎么就这么错失与之交好的机会呢?
隔天,黎浅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叶庄主的温泉庄子叨扰了,同行还有云少庄主和柯少庄主,不想行到半路,商少堡主竟然冒出来,赖着要和他们同行。
云少庄主派人去询问黎浅浅,黎浅浅对来人笑道,“那是叶庄主的庄子,怎么会来问我的意思呢?”顿了下又问,“云天堡不是就在附近,商少堡主难道不回家过年?”
霸刀山庄和另两位少庄主家都有点远,叶庄主夫人要安胎,无法回婆家过年,想来公婆不会有意见,当然,老庄主夫人现在是再也不敢有意见了,毕竟她还在娘家窝着呢!
但云天堡正如黎浅浅说的,就在水澜城附近,离叶庄主的温泉庄子更近,大概只要一天半的路程就到,为什么他要跟他们去庄子过年?
来人哪晓得这些主子们心里想什么啊!他要知道,他也当主子了好吧!见黎浅浅问起,只得苦笑摇头,一问三不知。
黎浅浅也知问他是得不到答案的,笑笑着打人走了。
“让人先给叶庄主送消息过去,免得一会儿要让叶庄主夫人劳累了。”
其实叶庄主夫人这次身子损耗有些大,纵使服过蓝海精炼的补血丹,但还是要小心调养,因此招待客人这些琐事,叶庄主根本不可能让妻子去做,而是自己来。
黎浅浅派人先送信给他,让他心里有个底,叶庄主接到消息后愣了好一会儿,商少堡主出门的动静可不小,也不知自家这小庙容不容得下他那尊大佛啊!
“庄主放心,商少堡主随行的人再多,也是男的,让他们挤一挤就成,倒是黎教主这头……”庄子的管事有点愁,黎教主她们三个都是娇滴滴的姑娘家,之前匆匆来去,随行的人不多,这可以理解,可这会是来过年的,带的人肯定不会少。
内院住不住得下她们,那才是问题吧?
叶庄主听完一个头两个大,他没想过这些啊!现在听管事这么说,他也觉得问题不小。
等啊等,终于等到黎浅浅他们来了,看到先下车的商少堡主及其身后的阵仗,叶庄主和管事相视苦笑,真被他们料中了!商少堡主随行的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多啊!
管事领他们去安置时,听到他们的对话,方知他们还有人被派去保护柳青青了,管事立时感到头皮一阵麻,强撑着跟他们打听情况。
云少庄主和柯少庄主的人也不少,不过他们把大部份的人留在分舵,因为想着温泉庄子应该不大,可能容纳不了他们这么多人。
叶庄主摆手让人领他们去安置,然后就看到黎浅浅等人,他愣了下,左右张望了半晌,才问,“你们就带这么些人来?”
“是啊!她们都是我平常用惯的,分舵的人我就没带来了,鸽卫们也留了大半在分舵。”刘易和春江他们对叶庄主一笑,叶庄主想到商少堡主的大阵仗,再对比黎浅浅一行人,忽然感到有点不太懂这个世界。
“叶庄主真要跟我们在大门口讨论这些问题吗?”黎浅浅轻笑提醒他。
“请,快请。”叶庄主这才回过神来,忙将黎浅浅他们请进庄子。
领她们去内院的路上,叶庄主按捺不住好奇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