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见他怀疑白莲教造反的能力,嘿嘿一笑,说道:“殿下,恕在下直言,这一次您可就是大大的错了。我白莲教别的本事没有,发动百姓起义的本领倒是有的,我白莲教东北教会更是在sd发动起义,攻占了整个sd半境。”冷笑一声,看着满座之人,续道,“他朱燮元为什么不能调动成都三营和川北兵马南下与你们决战,无非就是担心我们白莲教伺机造反,要不是有我们白莲教在,恐怕他早就将你们彻底剿灭了。”
这一句话颇显傲气,奢寅听后脸色又变得发红,胸膛起伏,显然又是气愤不已,正要呵斥,一开始喝问马侯的那名将领忽然插话说道:“殿下,这个胡军师说的有些道理,白莲教虽然人数不多,但确实是替我们牵制住了明廷的一部分兵力,这一点倒是真的。就凭他们去年在成都制造的两起血案,就让整个巡抚衙门头痛不已,无暇来顾及其它。”
奢寅挥手打断他说道:“樊将军也太长他人志气了。”又转向孙越陵,恨恨说道,“许成名既然有这个本事,为什么还要屡次派人来与我们商议,你们白莲教独自攻占了成都便是,何必费这么多功夫。”
孙越陵知道奢寅吃软不吃硬,当下俯首说道:“殿下,我们白莲教虽然有些本事,但终究不是正式的军队,比不得你们这些战斗力极强的川南彝兵,我们只能拖住朱燮元,根本就不能将其击败,也只有梁王天师,才能够将朝廷兵马彻底击溃,一举攻破成都城。”顿了顿,又道,“所以,许掌教这一次也叫我前来转告大梁王和蜀王,只要你们能够攻破成都府,我们白莲教愿意依附,从此后在大梁王帐下效力。”
“如此就好。”奢寅大笑起来,一拍虎皮椅,道,“许掌教果然是个值得信赖之人,上一次就给我阿爸进献美人和金银,这一次又要助我等成就大事,倘若我们真能够攻下成都,我一定让阿爸封你们许掌教为大将军,封你胡波为御史大夫。”
听他如此说,孙越陵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大半,连忙跪拜下去,说道:“谢殿下恩赐,我胡波一定竭尽全力,为大梁国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
泸州府,知州衙门。
此刻,知州衙门大堂内,坐满了全身披挂的武将。巡抚朱燮元亲自率领着成都镇雄、镇远、镇威三营人马,火速赶赴泸州后,立刻下令召集川东、川南各路总兵,举行军事会议,部署接下来的军事行动。
整个知州衙门内,被挤得满满当当,各路总兵、监军使,以及临近州县的知府、知州等都汇集于此,共同商议此次出征要事。
此番会议,就连白石山城的城主楚镇南等人也在列。楚镇南在得知朱燮元要出兵平叛的消息后,立刻自告奋勇,找到朱燮元,表示要带领山城人马为大明效力。朱燮元素闻白石山城乃侠义之辈,此番又蒙山城捐资助粮,自然是欣然同意,况且,白石山城虽为商贾,但手下人马众多,颇具战力,能有他们助阵,此番平乱自然更添胜数。
端坐在大堂正中的朱燮元环眼一扫众人,沉声说道:“奢崇明叛军乱我大明,为祸久矣,乃朝廷心腹之患,当今圣上夙夜忧心,寝食不安。如今,本官召集众将,会师于此,便要是将奢崇明部彻底消灭,永决此莫大祸患!”
此言一出,手下将领纷纷议论起来,嘈杂不休。
成都总兵卢世卿首先抱拳向朱燮元说道:“大人所言甚是,奢崇明叛乱自立,占我州县,罪不可赦,末将愿为前锋出征,征讨奢崇明叛军。”他是明军中的一员老将,当年万历援朝的时候,还曾在刘綎刘大刀帐下效力,乃是一员虎将,如今官至总兵,领成都三营兵马。
朱燮元点头道:“卢将军果然是勇武非凡,此番剿灭乱军,少不得要倚仗将军麾下三营兵马。”
石柱总兵秦良玉抱拳说道:“朱大人,叛军如今龟缩不出,据青石崖天险固守,未知大人打算如何用兵?”她早就从孙越陵口中知道朱燮元的计划,心中有数,知道朱燮元必定有所安排,所以出言询问。
朱燮元微微一笑,环目扫视众人,道:“叛军据险自守,我军自然不能强攻,唯有智取方是善策。”转向卢世卿道,“卢将军,眼下你三营人马,现于何处?”
“末将三营人马此刻正驻扎在泸州城外,只待大人一声令下,便可奔赴前线杀敌。”卢世卿回话道。
朱燮元点了点头,说道:“卢将军,本官命你立刻率领三营人马,沿中江水北上,返回内江安营扎寨,等候本官命令。”
“这……”卢世卿纳闷了,还以为朱燮元打算派他直攻青石崖,没想到居然让他率兵折返,道,“大人,这是何意?”
朱燮元一抿长须,笑道:“卢将军依我之言行事即可,此刻无须多问,到时候将军自然便会知晓。”
尽管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卢世卿只得应命道:“是,末将遵命。”
朱燮元转向叙泸总兵李维新,道:“李总兵,本官命你立刻遣人在泸州、叙州、长宁一带散布消息,就说白莲教已经在川北起义,攻占了龙安、保宁等州府,兵逼成都,川西、川北震动,局面万分危急。”
李维新是最早知道朱燮元计划的,当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