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陵想把她推了开来,可是玲珑玉体在怀,嘴巴又突然被封住,鼻中也吸入阵阵幽香,发现双手根本就不听使唤,竟然不争气地搂在了美人的纤纤细腰上。
一阵痛吻过后,沐宛喘着气,凝视他道:“这样你信了么?”
孙越陵亦是胸膛起伏,看着怀中的娇媚可人的美人,发现他再也难以坚持下去,心中一阵愧疚,终于软化了下来,叹道:“是我不好,我本不应该这样对你。”
两人沉默了一阵,他岔开话题道:“醉仙坊被天香院并掉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也是他一直没完全弄清楚的事情。
沐宛叹道:“还不是金陵会一直苦苦相逼,本来在绾姐的江湖朋友傲天行的暗中帮助下,金陵会也不能奈何我们,可后来金陵会的会主钟不离竟然亲自出手,与傲天行决战于文德桥上……傲天行身负重伤,绾姐担心他的伤势,更加上劳心忧愁,终于心病复发差点没命,无奈之下只有把醉仙坊让给金陵会……”
这些都是他所知道的内容,只听得她继续说下去,道,“就在金陵会准备接受醉仙坊之际,天香院的丁姐忽然带了好些人前来,一举打退了金陵会的那些爪牙,替我们解了围。”
顿了一顿,又道,“可惜绾姐经此风劫,已是心灰意冷,无心经营下去,所以才把醉仙坊转给了天香院,自己带着傲天行远走他乡治病疗伤去了。”
孙越陵心想原来是这样啊,奇道:“这个丁姐居然敢拆金陵会的台,胆子不小啊。”
“公子你有所不知。”沐宛双目露出怪异的神色,道,“这个丁姐决非易与之辈,据我所知,她不仅财力雄厚,且还本领高强,我怀疑她和一个诡异之极的江湖帮会有联系……”
说到此时,忽然推门声传来,有人走了进来,说道:“沐姑娘,丁姐叫我来催您下去。”
两人连忙分了开来,沐宛飞快地对着他说了一句“今夜子时”,孙越陵一时没有听明白,正琢磨这句话的含义时,一名龟奴走了进来,见到他在此,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收拾东西,怎么了?”孙越陵端起盘子,对着那龟奴叫道。
那龟奴哼了一声,道:“那还不赶紧收拾干净,别在这磨磨蹭蹭。”转过身去,对着沐宛笑道,“丁姐等你许久了。”
沐宛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孙越陵,和那名龟奴出去了。
孙越陵恍然间已是明白,呵呵一笑,好吧,美人你等着,今夜子时,我孙越陵必定踏月来访。
到了深夜,孙越陵躲开了巡夜的护院,摸黑来到沐宛居住的楼下,来到二楼的甲子房,借着月光轻推房门,“吱”的一声轻响,果然应手而开,里面传来美人的声音,道:“可是公子么?”
孙越陵关好房门,道:“是我。”转身走入内间,微光下只见沐宛斜倚在床沿处,只穿了贴身的内服,长发散落,臃懒地靠在那里,好象刚刚睡醒一般。
他正要拿个椅子过去,沐宛忽然说道:“坐到这里来。”
孙越陵心想好运似乎又降临到他头上了,连忙快步过去,挨着她坐在床沿上,触碰到她修长丰满的长腿,不由心中遐想联翩。
沐宛忽然坐起身来,把头往他怀里靠来,低低说道:“只有靠在公子怀中时,我才感到踏实和安全。”
孙越陵看着怀中美人,没想这时候她居然对他有这种感觉,说道:“你先前说丁姐可能和江湖上一个诡异的帮会有联系,这话当真?”
沐宛仍然头靠在他胸前,道:“确有可能,你知道为何我转入这天香院以来,交际应酬反而比以前少了呢?”
孙越陵道:“好像都是丁姐和云娘替你给推掉了吧?”
“那她们为何要如此?”
孙越陵摇头表示不知道。
沐宛轻叹了一声,道:“那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丁姐一直在劝说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自从我来到天香院之后,丁姐总是来找我谈天,刚开始的时候,总是夸我虽是女流之辈,却有男儿报国之志,赏花大会上的剑舞更是让她倾赏。”
沐宛开始慢慢地往下说去,道,“她总是拿我去比古时的一些人物,说我才貌胜蔡文姬、志趣赛貂禅,哎,想那蔡文姬身入匈奴十二载,受尽屈辱;貂禅更是以身为器,计诛奸佞董卓,这二人都是忍辱负重之人,我岂能比之?”
顿了一顿,又道:“到了后来,丁姐越说就越奇怪,说什么世间人人受苦受罪,倍受奴役和欺压,这个世道十分不公平,已经惹得天怨人怒,越来越多的灾荒和辽东的祸乱便是明证。还说什么只有往赴极乐净土,迎取无生佛母,才能度化世人,同往没有仇恨和压迫的真空天界。她说的这些,我也听不太明白,可是最近她对我劝说的那些话,才让我知道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要我答允她一件事而已。”
孙越陵听得也是云里雾里,道:“她说这么多,究竟要你答应什么?”
“她要我离开南京天香院,到北京怡香院去。”沐宛说道。
“什么,”孙越陵惊道,“这是为什么呢?”
沐宛把声音压得最低,几乎要凑着他的耳朵,道:“我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到北京去,直到最近她对我说怡香院生意渐不景气,要我去北京撑起怡香院的场子来,并且委身于朝官王公与商贾名流之间,最好能把渐渐断失的情报网重新建立起来,为她们家族生意的壮大而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