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瞬间瞪大了眸子,穆厉延突然的举动让其他男人哗然一片,不断起哄,以外人的角度,她跟穆厉延的姿势实在过于暧昧,她坐在穆厉延的腿上,被禁锢在他的怀里,他的唇贴在她的耳际,男人特有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她紧贴着他的胸膛,清楚的感受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炙热烫心的体温。
舒凝的脸蹭的一下子红的能滴出血,除了那次河边,这是她跟穆厉延最亲密的姿势。
更要命的,穆厉延的一只手放在她身上,桎梏着她,耳边是他的威胁,她动都不敢动,只能狠狠的瞪着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将指甲狠狠掐入他的肉里。
给他点皮肉上的教训。
穆厉延像是不感觉疼,十分满意,邪冷一笑:“女人就该听话点才会讨男人喜欢。”
舒凝是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本来她就够尴尬愤怒,小金停好车进来,看见她坐在穆厉延腿上,眼底明显闪过一抹惊讶,这让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奈何穆厉延当没看见,该怎么搂着她,还是怎么搂着,这让她只能将头埋低,根本不敢看小金。
这是她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应酬,整个酒局根本没有生意上的交谈,也没见谁主动谈,酒桌上全是黄段子与喝酒,这样的方式,舒凝第一次见。
穆厉延静静地抽着烟,少言寡语,周身氤氲着烟雾,给他添上一抹神秘,无形中透着一种威压,黑眸如黑暗中的鹰一样冷锐,这与在会议上暴怒如雷的他又是截然不同的。
在穆厉延腿上坐久了,见他没什么动作,舒凝心底稍稍安心,感觉到他没怎么桎梏着她,她试着慢慢的将屁股往旁边挪了一点,庆幸的是穆厉延也没阻止。
屁股从穆厉延的腿上挪到沙发上,这是穆厉延最大的限度,所以她只能挨着坐着,小金依然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侧。
这场应酬,舒凝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忘,过的每一分钟,都能用一个世纪来计算,好不容易熬到酒局结束,王行长却抓住她不放,逮住机会,硬要给她敬酒。
王行长已经喝醉了,倒了一杯酒过来,拍拍胸脯说:“美女助理,第一次见面,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老王,只要是穆氏的事,我老王二话不说。”
如果不说最后一句,王行长的话听着还真有歧义。
舒凝盯着王行长递过来的酒,心里开始打退堂鼓,那可是高浓度的白酒,她本来酒量浅,自从两次醉酒之后犯下糊涂事,她可发誓不再喝酒了。
舒凝看了眼穆厉延,见他没有帮忙的意思,想着王行长的许诺,她硬着头皮起身粲然一笑说:“王行长,能认识你那是我的荣幸,你这么给穆氏面子,这杯酒按理该是我敬你,只是我酒量浅,哪能跟王行长的海量相比,这杯酒下肚,我估计得瘫在这了,不如我以白水代酒,敬你一杯如何?”
穆厉延静静看着舒凝应付,她的话说的还真是滴水不漏,想必不止一次出去应酬这样的局面,应付这样的局面,刚才还装纯情,他果然看走眼了。
王行长嘿嘿的笑了两声,摸了摸光头:“美女,你这话说的我爱听,是个会说话的人儿,嘴甜,穆总真会调教人,可我老王敬的酒,还从来没谁拒绝过,美女助理,你这是不给我老王面子啊。”
王行长虽然在笑,可舒凝看得出他已经不悦,生气了。
怕得罪了王行长,舒凝勉强扯笑说:“王行长,你这说笑了……”
场面尴尬,小金站出来帮忙解围:“王行长,不如这杯酒就让我代舒小姐喝吧。”
王行长斜着眼睛看小金:“我是要跟这位美女喝,你一边去。”
王行长已经醉的不轻,明显有点耍酒疯的意思,如果舒凝不喝,这门还真不好走出去。
舒凝看了眼王行长手中的酒杯,深吸一口气,心一横:“我喝。”
舒凝的手伸出去,却有一只手先她一步取走酒杯。
穆厉延嘴角含着一抹冷冽弧度:“王行长,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这杯酒我代她喝了。”
“穆厉延……”
“穆总……”
在舒凝与小金的错愕中,穆厉延一饮而尽杯中白酒。
穆厉延突然的举动让王行长酒醒三分,调侃道:“没想到穆总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酒穆总喝,那可给足了我老王面子,以后穆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穆总吱一声,我老王二话不说。”
见穆厉延喝了白酒,包厢其它人也是震惊:“穆总,你可从来不喝酒,看来这助理,果然与众不同,不一般啊。”
舒凝惊讶,穆厉延从不喝酒?
她忽然想起好像整个酒局,穆厉延滴酒未沾,别人也没敬他酒,他的面前是一杯白水,起初她还觉得奇怪,应酬不喝酒,为什么?
穆厉延面色清冷,将手中酒杯放在桌面上:“王行长的话,我穆某记住了。”
离开会所,小金去取车,此时已经深夜十点了,这个点,正是a市夜生活的时候,门口略显清冷,都在会所里面声色犬马。
舒凝盯着穆厉延挺拔的背不禁疑惑,一杯高纯度白酒下去,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更没要醉的意思,为什么不能喝?
想到穆厉延为她喝酒,心中的震惊久久不散,正在她疑惑间,目光不经意落在穆厉延挽起袖子的手臂上,上面忽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
她忽然想到刚刚那些人说穆厉延不能喝酒,难道是因为穆厉延酒精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