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母也转头去看,曲韦恩面无表情提着买回来的粥站在门口并没有回答,闫母看了眼闫丹,起身上前去接曲韦恩手里的东西:“韦恩,辛苦了,时间不早了,我来陪丹丹,你还是回去……”
曲韦恩隐忍着怒气,目光盯着眼神躲闪的闫丹,对闫母淡淡的说:“伯母,再有一个礼拜,我便是闫丹的丈夫,自然我来守着,还是你先回去吧。”
闻言,闫丹抬眼看曲韦恩,她知道曲韦恩刚才一定听见了什么,此刻这般冷静,待会却一定会找她质问,便也说道:“妈,你先回去吧,这里有韦恩就行。”
“这……”闫母看得出气氛不对,但闫丹怎么也怀着曲韦恩的孩子,怎么也不能过分,便提醒了一声:“那好吧,丹丹刚醒过来,身子还挺虚,你得注意点。”
闫母嘱咐之后就走了,曲韦恩走过去,将手里的粥重重扔在桌上,闫丹心害怕的跟着一跳,叫了一声:“韦恩……”
曲韦恩冷锐的眸子盯着闫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不管你手里有什么东西,都给我交出来。”
面对曲韦恩如此直接的话,闫丹心口一团怒气,一股委屈:“现在我躺在这里,是谁害的你心里清楚,你不去质问舒凝,现在为了她来质问我,曲韦恩,你的心到底怎么长的?”
“你为什么躺在这里,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自己去找小凝,你会如此?”曲韦恩手撑着床头,神色冷凛,没什么耐心警告道:“既然知道我曲韦恩的心长偏了,最好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你在我这里,除了得到一个曲太太的名分,其它的,你什么也别想。”
曲韦恩的话像一把刀在闫丹的心口上剜,满目凄楚:“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我闫丹哪里输给了她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哪怕一点点,在乎我一点点。”
“你配吗?”曲韦恩冷讽道:“自从你使用手段得到今天这一切的那天,你就没资格在我这里要求什么爱,闫丹,识趣的就把东西交出来,曲太太反正也是你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放过小凝?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找她?”
“资格?”闫丹笑了,是冷笑,被心爱的人一次次用刀剜心,她又恨又爱,她这一刻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曲韦恩的爱,她是永远也得不到了。
其实她早就明白,只是一直不敢承认。
她食指颤抖的指着自己,情绪激动:“韦恩,我爱你,无药可救,无法回头,你可以不爱我,但你没资格糟蹋我的爱,对,今天是我自己要去找她,我亲自去给她送请柬,我们的婚礼,怎么能少的了舒凝呢,你想知道舒凝为什么忌惮我吗?想知道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吗?”
既然话已说开,看到曲韦恩如此维护舒凝,闫丹也不管不顾了:“是视频,当年她被人侮辱的视频,怎么,你是不是特别想要?可你这辈子都别想了,没了它,舒凝那个贱人又怎么会忌惮我,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只好留住你的人,你若想去找她,我就把那东西公布于众,交给媒体,让舒凝生不如死,我不好过,大家就都别好过。”
“闫丹。”曲韦恩气急之下一把掐住闫丹脖子,手背上青筋凸起,闫丹的话让曲韦恩几乎失控,双眸猩红:“我杀了你。”
喉咙被钳住,闫丹只觉得呼吸困难,脸瞬间涨的通红,曲韦恩已经失去理智,她不停的去扳开曲韦恩的手,却一点用也没有,从曲韦恩眼里看见杀意,她心下一惊,拿脚去踢曲韦恩,闫母心里不放心,折身回来看,见到里面的情况,吓的脸色苍白,立马上前去拉曲韦恩:“曲韦恩,你放手,放手,丹丹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闫母的话让曲韦恩的理智稍稍清醒,看见闫丹脸色涨红,双眼上翻,他一下子松开了手,步子往后踉跄。
见曲韦恩松手,闫母一面帮闫丹顺气,一面按下护士铃。
“曲韦恩,你这是做什么,要杀了丹丹吗?”闫母见闫丹的脸色久久不缓,心里那个痛啊,哭喊道:“丹丹可是还怀着你的孩子,什么事至于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闫丹缓了缓神,躺在闫母的怀里,盯着曲韦恩,艰难的说:“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舒凝被人侮辱的事实,曲韦恩,东西我是不会给你,你这么宝贝那贱人,我闫丹就偏不成全,若你敢去找她,或者让我一点不高兴,我立刻将视频交给媒体,我闫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信你就赌赌看。”
她心里不甘心,她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闫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认输?
曲韦恩拧着眉心盯着闫丹,他不敢赌,以前他只觉得闫丹手段卑劣,没想到还如此阴毒,视频,五年前,那时闫丹不过是二十岁,舒凝也不过二十,那时的她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同学。
曲韦恩很是痛心:“闫丹,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狠毒?”
闫丹捂着胸口,忽然笑了,笑的癫狂,笑着笑着,眼泪也跟着流下,随即盯着曲韦恩一字一顿说:“你什么时候对那贱人动心,我就什么时候变的,现在你很恨我?但你更应该恨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对她那般,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闻言,曲韦恩眸子微微闪动,看着闫丹,他扯了扯嘴角,颓然转身离开,任由闫丹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