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行言沉默了一秒,点头承认:“是。”
方宁介:“你怎么知道我没话费了?”
“……”隔着电话,邬行言有些琢磨不透他的语气,“我刚才打给你,停机了……”
“骗子!”方宁介的怒气忽然在这一句话上爆发,他声音尖锐,“我刚才看了,一万号跟我说的只是话费快要不足,我还没停机呢!你怎么打给我的?难不成是遇鬼了吗?!”
邬行言沉默片刻,首先服了软:“对不起,是我的不好。”
“邬行言,”方宁介语气阴沉,“你之前说你从不对江穆说谎,可是那天记者会,你说谎了,现在你还对我说谎,你是不是把每个人都当傻子?你是不是认为江穆是个死人所以可以随便编排,我欠了你的钱所以也可以随便说谎?反正最后也都能说一句对不起来掩饰,是不是?”
电话那头久久无声。
“你是不是监听了我的手机?”
他冷静地问。
“对不……”
邬行言顿了顿,然后方宁介听到了那边椅子挪动的声音和脚步声,接着他听见那人说:“那天记者会我没说谎,但是我的确刚才说了谎……没有下次了。”
“别动手动脚!”
“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
方宁介一瞬间恍惚了一下,想起那天晚上莫名的愉快气氛。
但他很快清醒了过来:“我无所谓了,你爱说谎就说谎,和我没什么关系。”
方宁介声音冰冷,还带了点不耐烦。
然后邬行言听见手机里传来了“嘟嘟嘟---”的机械声。
他颓然地垂下手,那脸上的失落,和无数个想要打电话给江穆、却又放弃时露出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