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做什么?”

邬广川如果能查到方宁介和他的关系,就一定不会只查一个表面,而是挖地三尺,恨不得把人家祖坟里埋了什么祭品都查出来。到这个地步,邬行言忽然有种异样的轻松感,摊牌就摊牌吧,反正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了。

“我想要做什么?”邬广川挑眉反问,“你应该问,你做什么能让我不去做一些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话有点拗口,但是确实是邬广川喜欢的风格。

他笑了两声,似乎是想要缓解紧张的气氛,“儿子,别那么紧张,我不是什么老古董,不会做出像一般家长那样出格的事情。”

他顿了顿,接着露出一个没什么笑意的笑容,“喜欢一个男人没什么要紧的,但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妻子……”

“不可能。”邬行言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邬广川摇了摇头,幅度很小,却能表达出他的不认同,“你这十年在娱乐圈是怎么过来的?难道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了?”

“不是不懂,只不过是不想按照你说的做而已。”

“儿子大了,”邬广川轻轻的说,长叹了一口气,“开始不听话了。”

邬行言听出其中警告的意味,皱了皱眉,“不用拿你的惯招来对付我。”

“是啊,”邬广川习惯性地摸了摸手指,“人和鸟是不同的,人更为复杂,却也更简单,因为鸟牵挂着只有吃食,而人牵挂的东西却更多。”

“所以呢?你要拿方宁介来要挟我?”

邬广川笑了起来,看上去还有点得意,“那种手段太低劣了,而且耗时太久、没有什么效果,反而会让家长沾上一身的骂名,难道不是吗?”

“当然,你的手段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邬行言冷声讽刺道。

当然,这些话对邬广川这个人精而言,无痛无痒,若是换个同辈的人来指责他,他或许只会微微一笑,说一声:“多谢夸奖”了。

“什么时候把他带回家吃顿饭吧。”邬广川看样子很兴致勃勃,“家里好久没小辈来玩儿了,马上就是冬天,我们还可以在壁炉旁边做烤羊肉,老陈的手艺当初可是一把好手--”

“不用了,”邬行言越听越心惊胆战,索性回绝,“我们冬天会外出旅游,不劳您费心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没事了吧?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竟连一眼都难以施舍,快步走出了这个困住他多年的鸟笼。

“吱呀--”

老管家轻轻推开门,身板笔直,“先生,下午茶已经准备好了。”

邬广川自然地勾起唇角,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门口,“老陈,你说,怎么行言越长大越变了呢?”

老管家略一思考,选了个折中的回答:“大概是年轻人的叛逆期还没过去吧,总是不想要父母过多的关心,但也许,这样的关心能让他走的更顺。”

邬广川哈哈大笑起来,“老陈,你在我家做了这么多年管家,还是你看的通透。”

他顿了顿,手指敲了敲桌面,口中反复念叨着几个字,“方宁介……”

方宁介本人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邬家父子斗争的风口浪尖上,他知道的是,邬行言今天回来的时候脸色很差。

“没事吧?”

方宁介放下手机,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房子的事情是方宁介在杀青前几天一直烦恼的事。由于他暂时还不想回合租房,所以他干脆瞒着邬行言提前预订了酒店。

他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结果却被密切监视方宁介银行账户的助理发现,再用短信报告给了邬行言。

邬行言看完短信一脸懵逼,表示好气哦,还要坚持做中国好夫婿,于是趁着去厨房帮方宁介煮夜宵的档口,给酒店的人打了个电话,靠脸刷门,让助理顺顺利利地把方宁介的行李放到了自己的一栋别墅里。

杀青后,方宁介等邬行言回家后偷偷摸摸地打的去了酒店,却在前台被拦下告知已经退房,需要交还钥匙。

方宁介目瞪口呆。最后坐在酒店大堂里喝咖啡看报纸等他的助理微微一笑,踩着十六厘米的高跟鞋咚咚咚地向他走来。

方宁介毫无反抗、自暴自弃地选择妥协。

最后他得到了一套中型三层别墅+小型花园+游泳池的使用权,对此他表示,我就喜欢这样单纯善良纯朴正直的中国合(男)伙(朋)人(友)~\(≧▽≦)/~

扯得太远了。

邬行言冲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但在灯光的照耀下还是略显勉强,“没什么,有点累。”

“累?我也累,我不仅累,而且饿。”方宁介说着站了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些乱七八糟的卤食。

“吃不吃方便面?今天我来帮你泡。”方宁介冲他眨了眨眼,一副‘我今天是不是好体贴我这么体贴你为什么不夸我’的表情。

“行言,你这个月足足胖了五斤你知道吗?你的饮食和形体课再不注意起来的话,腹肌迟早被你吃没了。”

形体老师的话在邬行言的脑子里响了一秒钟,然后他异常迅速地回答:“吃吃吃!”

“好嘞!你吃什么口味的?海鲜面?原味?番茄味?”

“海鲜的吧,立刻跑到他身边去,“你买了好多啊,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鸭肠,哎哟炒鸡好吃的!再加上辣酱,我的乖乖,你可以升天了。”方宁介故意做出一副贪吃的模样。

邬行言被他逗笑,凑过去用鼻子亲昵地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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