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好像是在威胁这个红煞吧,红煞似乎很关心自己的孩子。
脸上茶叶蛋一般深深的裂纹,居然变浅了些许,缓缓的就朝着地上那瓶红色的液体飘去。转眼红色的身形钻了进去,一时间,红色的液体中好像多了一个滩正在溶解的红墨水。
红墨水在液体当中,大概用了十秒,就彻底的溶解消失了。
那瓶红色的水,颜色好像要比刚才要深一些。
教导主任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半个小时了,刚好是晚上六点半左右。
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时间上的紧迫感,说了一句:“映雪,你快问问阿詹琳要怎么对付莫瑶身上的恶鬼。时间马上就要来不及了,我怕到时候那只恶鬼被放出来,会伤害到大家。”
江映雪点头,去给阿詹琳翻译。
阿詹琳只说了一个字,江映雪便诡异的笑了,“他说他自有办法,定然会将那恶鬼束缚,并且打入地狱之中永不超生。”
虽然我不明白,什么叫做打入地狱永不超生,可是听起来怎么那么恐怖。
这是唯一可以逃走的位置了,我看到阿詹琳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柄木刀,拔出了刀鞘朝我的位置缓缓走来。
也不知道他拿那把刀,到底要干什么。
我正站在窗前呢,回头看看窗外六楼下面的风景。
那个高度平时看着还没什么,此刻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的晕眩,我盯着楼下看了一会儿。真是没勇气跳下去,说到底我还是怕死的。
可阿詹琳的身影已经快走到我跟前了,手里的木刀,看起来没什么杀伤性,可是他身上的气势可是带着一股诡异的杀气的。
一边走一边还说着什么,江映雪幸灾乐祸的翻译着,“阿詹师傅说了,要把莫瑶的锁骨挖出来。然后将锁骨切成碎骨,挫骨扬灰……这样里面的恶鬼就不会危害苍生了。”
心头冷冰一片,他们害上祁!!
他们要害上祁……
这句话立刻在脑海中无数遍的重复着,每一次都好像在提醒我,此刻哪怕再怕死,都不能坐以待毙了。
平时都是上祁保护我,现在轮到我保护他的时候,
忽然,我就鼓起勇气不怕死的一只脚跨上窗台,让后骑木马一样的坐在窗台上。
我捂着自己的锁骨,也不管这个阿詹琳到底听不听的懂我说的话,“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的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到时候……到时候……等到戌狗时一到,你们……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我说的可凶了,那个阿詹琳被我说的一下愣住了。
江映雪本来脸上还嘚瑟着笑意,此刻和教导主任一样,都如同雕像一样,脸上的表情呆滞的僵立在原地。
阿詹琳缓缓的说了两句泰语,我根本听不懂。
姓江的那个女人听完以后也不翻译了,冷冷的看着我,教导主任还去问她:“阿詹师傅都跟你说什么了?”
江映雪蹙了眉头,好像不太想说。
可是她被阿詹琳狠狠的瞪了一眼,才说道:“阿詹琳要跟莫瑶单独谈谈,让我们先出去。”
“那我们怎么出去啊,你刚才不是把挂锁的钥匙扔到楼下去了。”教导主任听江映雪这么一说,脸色变得特别的难看。
他看了我一眼,大声的呵斥,“莫瑶,你给我下来,你还想包庇那只恶鬼到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洗心革面的话,我可以帮你向法官求情,让你少在少管所里呆几年。”
“呸,你闭嘴吧你!你……你有什么资格,把我弄进少管所。你说我能招鬼,还是能驱使鬼魂杀人了?你说去,别人只会把你当成神经病。不!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我以前很怕他,现在都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胆子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大。
直接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目光坚定的看着教导主任。
这时候,阿詹琳对着地上其中一个蓝色的瓶子念了几句咒,就见到一只婴儿从里面怕了出来。
然后,风驰电掣的扑到了门口的挂锁上。
“咔。”一声,挂锁居然打开了。
我去!
养鬼居然会有那么多的便利,想开所救开锁,如果阿詹琳想做一个世界大盗。只要带着这只小鬼,四处去开银行保险柜的锁就好了。
这只鬼婴很是听话,开了门,就自己回去瓶子里。
说明孩子比成年人,可能要更好操控一些。
教导主任推门打算要出去了,江映雪还有点不肯走,教导主任问她为什么不走,她掩饰了一下脸上失落的表情,说道:“他们语言不通,我想留下来翻译。”
结果,阿詹琳又对江映雪说了几句话,江映雪脸色一变,只能悻悻的跟着教导主任一起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我依旧很警惕的看着阿詹琳。
不知道这个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阿詹琳已经走到了那些瓶子面前,捡起了那只泡着脑子的瓶子,抱在了怀里,忽然开口跟我说中文了,“我知道江映雪被附身了。”
他……
他知道江映雪被附身了,还助纣为虐,这家伙怎么想的?
还是他本身就是个坏人?
“你会说中文,刚才还一直说泰语?”我很郁闷的问他。
他唇角轻轻一扬,目光低垂的看着自己怀中泡着脑子的瓶子,用非常生硬带着古怪转音的咬字说中文,“我不会说中文,不过,我养了一只中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