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语气,更像是一种命令的口吻。
我在奶奶的指引下见过我冥婚丈夫的样子,不是长成一副鸡的模样,我执拗的不肯磕头。上牙齿咬住了下嘴唇,腰板挺得直直的。
“让你磕头,你竟敢不听。”那鸡很生气,凶戾的飞扑上来啄我的眼睛。
剧痛袭来,我捂着眼睛的位置,血如泉涌。
我的眼睛……
被啄瞎了!!!
那一瞬间有了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一瞬间睁开眼睛,却看到了白亮的日光灯。摸了摸被啄瞎的右眼,居然还在。
班主任搬了一张椅子,睡在我的床边。
手背上有些刺痛,一看手背上插着针,正挂吊瓶输液。
原来刚才的都是梦啊,我还以为我的眼睛真的被一只公鸡给啄瞎了,从此以后不仅一无是处。
就连人也残疾了,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嫌弃的吧?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见我醒了,立刻对我嘘寒问暖,又问我家里的联系方式想帮我通知家人。
我说我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奶奶要是知道我住院了会担心,她人很好没有把我昏迷的事情通知我奶奶。
第二天早晨,我就出院了。
但是更加离奇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有人说,在那间月考的教室里看到了刘文清。而且不只有一个人看到了刘文清,好像班上有其他的四五个人都看见了。
有的人看到刘文清,好好的站在黑板旁边做题,只是脑袋血肉模糊的歪斜在肩膀的上面。也有人看到了刘文清脖腔里喷着血,却端正的坐在座位上,写着试卷上的内容。
试卷上全是血,但是据说每道题正确率都很高。
流言蜚语再怎么传,该上课的时候还是要上课,学校不可能因为刘文清的死而停课。刘文清的家里人也来闹过,全身披麻戴孝的闯进教室里,毕竟电扇掉下来主要责任在学校。
闹过几次之后,学校支付了数额很大的赔偿款,家属那边也消停了。
吊扇也被命令禁止不再使用了,换成了那种柜式空调。
只是吊扇拆除还很麻烦,所以一时之间都还挂在教室的天花板上。因为不会再有人开启,所以就算意外掉下来,大概也没有那么强的安全隐患了。
刘文清死了已经有一周了,今天刚好是他的头七。
我和班里的其他三个人放学后一起留下来做值日,正值夕阳西下,残阳如血一般的落在教室的地上。
裴日娜在拖地,她忽然尖叫了一声丢掉了手里的拖把,“血,是血……地上……地上有血脚印。”
大家都看过去,就见到,窗边地面上出现了血脚印。
“也不知道是谁弄的,赶紧拖掉吧!明早检查卫生……被教导主任抓住了把柄,那就不好了。”叶辰虽然是个男生,但是却是个乖宝宝类型的人。
平日里成绩不出挑,做事中规中矩战战兢兢的,关键是胆子还小。
他弯腰抓起裴日娜丢在地上的拖把,开始拖地上的血脚印,想把那些血淋淋的东西用拖把的墩布弄干净。
这个举动,可一点儿都不胆小。
如果换做是我,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拖忽然出现在地上的血脚印。
他额头上出了汗,使劲擦拭着一个地方。
可是血脚印却一点都没有消失,而且越变越多,就好像空气里有一个看不见的浑身是血的人在走动着。
血红的脚印融化在了如血的晚霞中,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到讲台黑板的位置。
粉笔自动的在黑板上,写着今天课上新教的方程式。
一笔一划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端正认真,字迹是刘文清的字迹,就好像刘文清白天也和我们一样在教室里听着课。
大家都吓坏了,疯一样的逃出去。
逃到了教师办公室,教导主任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裴日娜受到的惊吓最大。进去劈头盖脸的,就把教室里的遭遇告诉了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不信,跟去看了一眼。
教室里里面安安静静的,地板也被拖得很干净,黑板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他大概觉得自己是被我们欺骗了,把我们狠狠训斥了一顿,罚我们今天连带走廊的地板也要拖干净才能回去。
大家都很害怕进教室,所以直接在走廊上分工了。
我负责前走廊的前半段,他们负责走廊后面的位置,我弯腰正挥汗如雨的拖地。随和夜降临,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冰冷。
身后连他们一起聊天的声音都没有了,还传来了孤独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的,好像在靠近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半个人影都没有,他们都不在了吗?
是提前回去了么?
都不和我打一声招呼,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我想着他们要是回去了,那我一个人在这里做卫生也没什么意思。
大不了明天上课,大家一起被骂。
“裴日娜,叶辰……你们还在吗?”我双手握着拖把柄,问了一声。
走廊上里没有开灯,昏暗一片。
也没有人回应我,却依旧有脚步声在传来,却根本看不见人。
我紧张死了,“是谁?”
没人回应我,就好像整个学校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手腕上的电子表已经显示是傍晚七点多钟。
我想……
我想还是回学生宿舍比较安全,想到这里,我便提步。
还没走几步路,就看见教室窗户反光折射出一道古怪的模糊的人影,人影从脸和脖子上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