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我的家人。”
我厚着脸皮说王老就是我的家人,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尴尬,我哪里还有家人啊。这个世界上所有关心我在乎我的人,都已经离我而去了。
本以为我说王老九是我家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却温和的笑了:“这几天我小妹麻烦同学照顾了,一点心意。”
王老九是个生意人,进门就给红包。
三个红包往南影秋手里一塞,那土豪的嘴脸我都不想说他。
南影秋愣了一下,问道:“怎么给我三个?”
“还有寝室里其他同学,麻烦你转交一下。”王老九走到我面前,用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眉头皱了一下,“发烧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我找私人医生给你看。”
“恩,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多谢王哥。”我轻声说着。
我要是继续留在学校里,他肯定不放心我,这里又不适合养病。
要是能回去,休息几天也好。
我走下床,脚还有点软。
王老九就主动提出要背我下楼去,至于我的行李箱,居然司机上来拿。
我看他脚步轻快的下去,知道这家伙和阿穗在一起没少受到滋润,身体是越来越好了。也就理所当然的没有要求要下来,只是低声说了一句:“王哥。”
“恩?”王老九疑问了一声。
我说道:“我……我昏迷前……好像见到上祁了。”
“上祁?”王老九疑问了一声,然后说道,“他都走了那么久了,终于回来了?看来他还是舍不得你的,虽然当时很绝情,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很舍不得他。”
上祁王老九是认识的,他突然走了,王老九问过我原因。
在这件事上,我不想欺瞒王老九,就告诉了王老就实话,他是知道上祁对我是彻底的恼怒加失望了。
我说:“他不是舍不得我,是……是也在追查我孩子的下落。”
“是吗?也不知道你们将来还有没有缘分,我总觉得……上祁啊……不是那种会轻易抛下你的人。他可能只是一时生气,才会那么做的,毕竟你为了救他差点死了。”
到了楼下,外面是艳阳高照。
我上了私家车之后,便觉得疲惫,在车上睡着了。
到地方的时候,才有些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只听司机说:“我来抱莫小姐上去吧。”
“她是我妹妹,轮得到你来管吗?”王老九斥责了一声,他这一段时间刚刚请来的年轻的司机。
司机咕哝了一声:“你就不怕太太吃醋么?”
“哼。”王老九冷哼了一声,继续亲自背着我回家,跟我说道:“莫瑶,你别担心,阿穗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王哥,我知道。”我还是有些困。
被他送上了楼以后,又沉沉的睡去了。
我觉得我如此的嗜睡,可能就是因为身上睡莲的余毒还没有去除吧,总之就是有种浑身乏力的感觉。
睁开眼睛也不觉得饿,更不想吃东西。
我正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却见到有个女子的声音一蹦一跳的进来,她看到我醒来娇声一笑:“莫瑶妹妹难道也成僵尸了,这么久都可以不用吃东西,一睡又睡了四十几个小时。”
“我有睡那么久么?”我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正在输液。
我看我正常的生命活动,就只是靠输液来完成了,我说:“嫂子,我也不知道我自怎么那么爱睡。可能是中了金睡莲的毒的缘故吧。”
“你说的……是这种金睡莲吗?”她僵硬的拿出了一条毯子。
那条毯子不就是那天那个老妪手里的吗?
怎么辗转到了她手里?
我立刻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的?”
“有人在人工湖旁边捡到的,然后就和你一样一直睡一直睡。”阿穗看了几眼那上面的花纹,轻声的说道,“这花纹好熟悉啊,我以前好像见过兰婆绣过这个。不,我们是平辈的,那时候我叫她……阿兰。”
我接过那襁褓巾,又看了一眼,问道:“这上面有毒,会让人嗜睡,你怎么没事的?”
“我有解药啊,莫瑶你还不记得,我生病那次。”阿穗的目光里波光流转,她僵硬冰冷的手落在我的侧脸上。
我一惊:“你有解药?你上次生病……是指的你难产吗!这和你有解药有关系吗?”
“当然有,当时不会一直找越南阮家吗?”阿穗细声细气的说着,嘴角是一丝桃花般的笑容,“我们后来找到了云南阮家,他们那个地方有培育这样的睡莲,识百草。刚好能帮你解毒,不然你就会一时醒,一时睡下去。”
阿穗说着拿出了自己的香包给我看,香包上绣着经典的云南苗绣。
我的眼前就是一亮,说道:“嫂子,我……我能求你件事吗?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药,上祁……上祁也中毒了。我想他万一没有解药,可能会一直伤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