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的出现令象战有一瞬间迟疑,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与金大山的交情不错,至少他自己认为不错。金三作为金大山的心腹是经常带在身边的,一来二去他对于金三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如果你现在闪开,我可以放你一条活路!”象战将长鞭甩了个空响缓缓说道,这也算是他回报金大山友谊的唯一方法了。
只可惜,此时的金三眼中,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慈祥的城主。“老大是你杀的?为什么?”
“现在问为什么有意义吗?”象战双眼微眯,紧握长鞭的双手出现了一丝白印。不得不说,之前孟晓的话在他心中有很大触动,金大山是真的将他当成了挚友,只可惜,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条不归路。现在金三再次提起就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进了心里。
“你们继续,我先走一步哈!”孟晓看了看象战身后的三个黑袍人,转身再次开跑。
“哪里走!给我站住!”三名黑袍人气的直跳脚,明明手握能够攻破孟晓防御的神兵,却就是没有办法追上,这种憋屈一般人绝对受不了。
象战见状刚要动身追上去,金三银枪一横再次拦在了他的面前,脸色冰冷双眼因为怒火早已布满血丝,几乎是咬着牙问道:“给我一个理由,至少让老大死的明白!”
象战身躯一僵,脸上青筋暴露,一丝悔恨混在怒气之中疯狂吼出,“理由!理由!理由不是很简单吗!金钱、美人、权利,名声、实力、寿命!这些哪一个世人不想要?我已经被困在这座城里快五十年了,整整五十年啊!我见证了前朝的覆灭,光之国的诞生。经历了兽神军的终结,炼魂宗的讨伐。每一次我都身先士卒,我的功劳不比任何人少。可是同期的高手一个个的都已经进入了更高的境界,唯独剩下我!凭什么?就因为我在战斗的时候冲在第一线,就因为我在过去受了无可挽回的伤害。难道我作战勇猛还有错吗?凭什么我要先他们而死,凭什么我连生育子孙后代的能力都失去了!为什么就我一个受到这样的伤害,我不服!我要变强,我要进入入道二境,我要证乾坤道果,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金三静静看着象战像个疯子一般的怒吼,之前的怒火慢慢消减,他突然间觉得很可笑,原来就为了这么简单的原因。自己不该问的,他办过那么多的案子,其实作案动机什么的也多是大同小异。只不过这一次牵扯到了金大山,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其实仔细想想,他真的不该问的,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些人将情谊看的很重,例如他和金大山。有些人则将自己看的很重,例如象战这种。
金三深吸了一口气,枪尖在地上轻轻滑动,“五十年了,你在落城整整五十年的时间了,你的境界依旧是入道一境。并不是因为你在战争中受了伤,而是因为你太过圆滑,你将太多的精力用在维持自己的地位上了!人这一辈子精力是有限的,追求强大的人会不断修炼。追求地位的人会不断合纵连横。为什么周围几座大城的城主换了一个又一个,你却始终未变?因为在别的城主修炼时,你在与各门派联络感情,你那自诩中庸平衡的处事方式就决定了你如今的样子。你说你在战争之中身先士卒,可是你自问受伤之后打过几次势均力敌的生死之战?你的斗志早就已经被腐蚀了,城主的偌大权利才是你这几十年间最关心的事情!”
象战的表情不停扭曲,越发狰狞的眼神中爆射出无与伦比的杀意。嘴唇几乎是拧着道:“你让不让开?”
金三屈身微蹲,长枪缓缓提起,“今日你我只有一个人能够离开!”
象战冷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你何曾念过?”金三嗤笑。
噼啪!鞭影随着电流眨眼间在周围形成了一片光影,沉重的力道抽在枪杆之上让金三的双手一阵颤抖,只觉沛然大力顺着枪杆将他的虎口崩裂了。
长枪咬牙一摆,亮银光芒连成一片,攒刺而出仿佛是倾盆暴雨覆盖向了象战。
“哼,能将长枪使用的这般快速,倒也难得,只可惜以你蜕凡境的修为是不可能战胜入道一境强者的!”象战说着长鞭挥卷成圈在面前形成了一面电光盾牌。肆虐的电流像是一条条灵蛇四处乱窜,而金三的长枪普一进入电流领域便感一丝难以抵御的麻痹顺着枪杆袭上双臂。
发觉金三的身形不同,象战冷哼一声旋身将其一脚踢飞,“金大山便是倒在了这一招上,连他都被我的电流麻痹了,更遑论是你呢!”
金三喘着粗气强忍双臂沉重麻痹,几乎是拖拽着一般的提着长枪站起,“你不配提他!都说凡人境的人无法打败入道境的高手,但今天我便要斩了你!”
“哼,大言不惭!看来金大山并没有教会你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象战再次欺身上前,双鞭如同两条灵蛇一般的咬向金三双臂。
金三眼中发狠,不退反进将手中长枪斜着抛起,同时双手竟然抓向了象战的鞭子!
象战一惊只觉这货疯了,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相让,手腕一转电流覆盖了整条鞭子,而握紧了鞭子的金三瞬间浑身麻痹颤抖,一条条电流在身上乱窜。
象战撇了撇嘴,只觉打的甚为不过隐,欺负一个蜕凡境的弱者不说对方还主动送人头!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破空之声传来,之前抛飞的长枪竟然开始下落了,那锋利的枪尖目标正是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