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一卷冷店深窟第九章活了或者死了这下空间更小了,我把头盔戴在头上,左右避着石头,不知如何是好。却发现尾骨整个都往下沉了一下向我这边滑过来一些,尾骨上方就出现了一个空隙,那里的石头没有掉落的情况,我赶紧向那空隙里摸去。这时候软体已经挖开了龙颈那里的泥土进入到这个空间里来了,正在奇形怪状地扭动着避开恐龙的骨头向我而来。我赶紧转身钻进尾骨的空隙,准备等它临近就用铁枪猛刺,可是空隙出乎意料地深,深到我一直在往里钻也没钻到头,越钻越高,而且脚下还有浅浅的溪流在流着水,这水明显是刚刚流过来的,因为自从掉进这个深窟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水。原来那些鬼让我打断龙骨,是因为这样可以改变这里的结构把地面的水放进来,而这个洞窟灌满了水就消散了聚集的阴气,它们就可以离开了。可是我知道这里地面上也就是我家附近只有一条很小的草原溪流,靠这么可怜的水源要什么时候才能灌满这么大的洞窟啊!好吧那只是时间问题,对于这些鬼魂来说我已经挽救了它们,我不必想了,径直顺着空隙钻过去!
空隙曲曲折折,时宽时窄,有的洼地还积起水潭,蜿蜒向上不知通向何处但总体向上,身后那软体也趟着水稀里哗啦地跟过来。我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摸索,打算找一个狭窄的地方给身后那家伙突然一击,不过地形都不满意,就这么摸索着前行了两三里地,突然脚下不稳跌落下来。慌忙中我用铁枪一横,卡住两侧的岩壁,没有继续下落。可是脚下都是软土,根本不能踩,我只能两手抓着铁枪挂着。在泥水里滚的湿哒哒的软体越来越近,眼看离我就十来米的距离了,用铁枪跟他奋力一搏的打算也已落空,只好爬上来坐在铁枪杆上,抽出腰刀等待做困兽之斗。我这才理解到蒙古腰刀为什么这么弯,把它连鞘插在腰带里别着,圆圆的很是随体,又能及其方便地抽出来,应对战斗中的快速反应简直堪称完美。
眼见着软体越来越近,可是我到觉得它的动作越来越慢了,像是逐渐冻住一样,但还是向我滚来。滚到我的腰刀快要能够着砍它一刀的时候,它却突然向下沉去,沉到离我脚底四五米的距离才停下,周围的泥土很快将它埋起来最后看不见了。等到下边的泥土都停止了,慢慢地有水流过来在那泥土的中间积起水潭,我坐在铁枪杆上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可以慢慢休息思量着如何脱身了,这时却忽然感觉到头顶上有声音,是什么东西在叽里咕噜地滚动。我看也看不见只能侧耳倾听,一个东西落下来正好砸中我的头,一下刺在我戴着的头盔顶那个二十公分的尖上。实在太突然,我刚要抬手扶住头盔,身体就失去了平衡,就从铁枪上掉了下去。跌到下面的水潭里,一个挣扎脚下就踩到了软体的皮,感觉还是软的,可是却和在下面的软体堆群里一样,一点动作反应也没有,完全不象它刚刚追我时候那么鲜活生猛,莫非死了?
我想了一下,哦,原来这家伙怕水!整个地穴里都没有水,从它遇到水就越来越慢,现在完全静止了。
我用手扶着头盔爬到坚实一点的地上,摘下头盔摸了一下尖顶上刺着的东西大吃一惊,原来是一个母蟑螂的头!蟑螂的生命力极度顽强,即使头被摘除身体也不死,还能活十来天,最后是因为无法吃东西而饿死。可是头呢?头也不死,在我头盔上刺着的这个蟑螂头的触须虽然已经剩下很短一截却还在摇动着,口器也不停地张合着,刚才这一摸就差点被他咬住我的手!这个母蟑螂头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正想放弃思考静心休息,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从坟墓里掉到地下洞穴之前,不是把一个装死不动的母蟑螂给肢解了么?那肢解就只是割掉了头和把身体割成两半,两半身体夹裹着我和我一起掉到洞里,那头······?这莫非就是那个母蟑螂的头么?
我兴奋得一下从地上跳起来!这么说我的头上就是那个墓室了,只是不知道还有多高,但是毕竟找到了回程的路。回忆着掉下来时这一段好像都是六七十度的斜坡,那就更好爬了。在仔细回想我自己在岩洞底向上爬了多高,加上蟑螂们驼着我又爬了多高,虽然高度可能还是达不到地面,可高度总是有尽头的呀!
已经顾不得休息了,把蟑螂头狠狠地甩掉,头盔戴在头上。铁枪看来是拿不走了,腰刀我就不必丢弃,还有牛仔服怀里的软体,既然这么艰险都带着过来了,就一起都带出去吧,等到爬不动了在考虑丢弃。
用匕首在岩石的缝隙里清理出脚窝,一点点小心地向上,垂直的高度只有几米,在上就都是斜坡了。我越爬越兴奋,一阵艰苦努力,曲折向上爬了足有一百米,竟然没有觉得累。终于摸到了木炭,再继续爬了一刻,进入到我来时的那个墓室里,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木炭堆上,大口地喘着气,墓室里那点残留的尸臭味都很亲切!
把气喘匀了,心有余悸地赶紧把棺材扶起来压住下面的洞口,恐怕再有什么东西跟上来。仔细地搜寻墓室找到了我的包和折叠铲,虽然不觉得累可是我知道我的身体早已经体力透支了。干脆从包里拿些火腿肠和矿泉水来补充体力,一边吃一边感受外面的天色。这时候明显是黑夜,挖开的洞口几乎没有光线照下来。这时候才有空闲掏出手机来看看时间,正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