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煜拿过一把椅子,坐在吴秀身旁,一本正经地说:“你睡吧,我守着你。”
吴秀眼里泛着泪花,点点头,然后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又睁开眼睛,道:“你真的不走?”
“我不走!”刘子煜道。
吴秀又伸过一只手来,握住刘子煜的手才入睡,刘子煜觉得很不自在,但是出于同情心和愧疚感,也就没有放开。
江雨珊一个人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不见刘子煜回来,就知道他今晚一定回不来。她慢慢走过去,把门锁上,然后去柜子里取出一只高脚玻璃杯和一瓶法国红酒,倒出一杯红酒,然后把杯子举到齐眉处看看了看,再凑近闻了闻,自言自语道:“不错,颜色清亮,气味清香。”
她喝了两口,然后拿着酒杯的手顿在了胸前,她想着一些事情:“原来几女争夫有这么多戏码,可是难道这就是我以后的人生了吗,我的价值又在哪儿,还有我的爱情,难道我要和别人分享吗?嗳!想这么多干嘛!”想到这儿,江雨珊又举起酒杯喝起酒来。
第二天,江雨珊一醒来,就看到刘子煜坐在她旁边,江雨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我没看错吧,你怎么进来的?”
“这是我家,难道我会没有钥匙吗?”刘子煜笑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了没多久。”
“你不用陪秀儿吗?”
“她睡着以后,我就去书房睡去了,怎么?你吃醋了?”
“笑话!就这也能让我吃醋?”
“好,不和你闹了,快把脚伸过来,我给你擦药!”
“哟!刘护士尽职尽责,我应该给朵大红花呀!”
“大红花就不用了!你亲我一下就成!”
江雨珊笑了,把脚抬到刘子煜的大腿上,弯成九十度的样子。刘子煜接着给她上药,道:“你可千万别让伤口碰水,要感染的!”
“不碰水怎么洗澡!”
“那要我教你吗?”刘子煜看向江雨珊。
“不用了,我自己摸索!”江雨珊挺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儿,刘子煜道:“好了,快换衣服,咱们下去吃饭!”
江雨珊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来,头发还是凌乱的,她走到梳妆台前正要梳头,刘子煜一把抓过梳子,帮她梳起来。
“帮你梳个法国大辫可以吗?”刘子煜问道。
“你还会编辫子?”江雨珊不相信地问道。
“看我夫人老喜欢这么个梳法就学了下!”
“好,不过你要是把我脑袋弄成了鸡窝,那就有你好看的!”
“保正你满意!”
刘子煜于是帮江雨珊编起辫子来,虽然动作很慢,但是编得很耐心,很精致,编好后,他把江雨珊的脑袋对着镜子弄偏了一些角度,道:“你看看!”
“不错,挺好!我夫君可真是上的了战场,下得了梳妆台!”
“我怎么感觉这话不像是在表扬我呢!”刘子煜逗她。
这时,吴秀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道:“我见翠儿你的房门开着,就进来邀你一起下去吃饭,没想到子煜你也在这儿啊!”
江雨珊没理她,刘子煜见状,只得道:“恩,你烧退了?”
“好多了,现在只有一点儿低烧了,子煜,谢谢你!”
“谢我干嘛?我又没做什么!”
“不!要不是你昨晚一直握着我的手,坐在我旁边陪着我,我不会那么安心地睡着的!”吴秀一边说一边看向江雨珊。
刘子煜咳嗽了几声,然后也很尴尬地看向江雨珊,江雨珊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一手抓着辫子,一手看看哪些头发分叉了。
刘子煜赶紧道:“下去吃饭吧!”
“好!”江雨珊说着就站起来,挪开椅子,直接无视地从吴秀面前走过。刘子煜也尾随她走出去。
吴秀一个人还晾在原地,心里怒焰丈丈高。
餐桌上,刘芳月对吴秀道:“秀儿,你怎么会发烧了呢?”
“没事儿,姑姑,我已经快好了!您不用担心!”吴秀笑道。
“秀儿,你可要多注意身子!”夏无瑕也关切道。
罗凌趁机挑衅江雨珊,道:“那是,秀儿你可是为我们刘家添丁添口了呢,不像某些人,怀了孕像怀了炸弹一样,迫不及待地打掉,还偷偷摸摸的不想让别人知道!”
江雨珊沉默,赵香红等着看热闹。
刘子煜这时重重地把碗压在桌子上,语气中带着怒意道:“盛粥!”
大家心知肚明,他的语气里既有着对罗凌老是针对江雨珊的不满,也透出对江雨珊所做这件事儿的无法释怀。
时间飞逝,在这样琐碎的生活中,江雨珊又在这儿过了三年。
今天,刘子璇回来了,她提着箱子,走进厅门来,大家都在厅里等她。
只见刘子璇看起来成熟了很多。她戴着阔边大洋帽,烫了一头宫廷式卷发,穿着棕色大衣,踏着黑色皮靴,见了大家,面带微笑,擎着喜悦的泪水。
下人接过刘子璇的箱子,刘子璇很生硬地对刘芳月道了声好,刘芳月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子璇,她感到既高兴又陌生。
刘子璇接着径直上前拥抱江雨珊,表达对她的感谢和思念。刘子璇松开后,她们相视而笑。
然后,刘子璇走到刘子妍面前,拥抱了她。刘子妍道:“死丫头,你终于回来了!”刘子璇道:“是啊,终于回来了!”
刘子璇又依次向刘子煜、夏无瑕、罗凌和赵香红问好,问候到吴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