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并不知道后面有人,依然是有说有笑的走进了一间茶寮,正是祁冲刚才出来的那间,祁冲略一犹豫,也快步走了过去,进了那间茶寮。
祁冲刚才坐过的桌子上依然没人,他径自走过去坐了下来,那四人坐了旁边另外一张桌子,依然是有说有笑,谁也没有去多看一眼刚刚进来的祁冲。
不过这次他们说的也只是一些乡土人情,或者一些不相干的荤笑话。
祁冲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打听情报的工作,还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过了好半天,从外面又进来一个人,显然是认识这四个人,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小声的说道:“你们在这里呢,听好了,宁儿小姐有令,见到一个叫魏延魏文长的,格杀勿论。”
这人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对专心致致去偷听他们谈话的祁冲来说,还是听得很清晰。
祁冲听得心里一惊,难怪自己在这里等魏延,一直等不来,原来他是惹到了什么宁儿小姐了,而且看来闯的祸还不小,别人都要格杀勿论了!
真不知道魏延是怎么搞的,才分开这么一会会,就惹来杀身之祸!
他不动声色,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努力地听,想听听那些人在说些什么,看能不能将事情我整理出一个来龙去脉。
只听有人说道:“魏延魏文长,这又是什么人,也不知是怎么惹上了宁儿小姐,只是这个人我们也不认识啊,要怎么去找到他?
“认不认识的事就先不要管了,反正这是宁儿小姐的命令,我只管通知大家,要求就是所有的弟兄看到这个人就一定要把他杀了。”
“魏延魏文长,我们记住了,这家伙既然敢得罪宁儿小姐,我看他也就是活腻歪了,要是落在我们手里,就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不过有人就没有这么有胆气了,小声嘟囔道:“宁儿小姐是何等人物,这魏延魏文长得罪了宁儿小姐,竟然还能活着,会不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们几个要真碰上了,都还不一定是别人的对手。”
“你这个窝囊废,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哪有那么多厉害的人物!”
这些人自顾自的说话,终于有人想起了隔壁还坐着一个人,瞥了一眼祁冲,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众人的语声就低了下来,显然也意识到了隔墙有耳。
这说话的声音没那么大了,祁冲听得就含含糊糊的,也没听清多少了。
祁冲觉得有必要去通知魏延,让他提高警惕,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不然还真的糊里糊涂的把命给送了。
但是现在魏延可不好找,邺城这么大,也不知道要上哪去找,而且现在自己身上也不干净,这要是一进了城,说不定就得栽到里头了。
这下可真心左右为难,不过他还是想多听点消息,所以还在努力的聆听那几个人的谈话。
那些人正聊着呢,门外又走进来三个人,这三人显然和那正在聊天的几个人认识,一见面就打了声招呼,向他们的那一桌走了过去。
那传话的人迎了上来,看来也是要向他们传达宁儿小姐的旨意,让他们也要见到那魏延就格杀勿论。
不过还没等他们接上头,刚进来的这三人中有一个人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祁冲,有些诧异的说道,
:“这不就是在那擂台上打擂打败了何远的魏延魏文长吗?城里的军兵找他都找翻天了,原来在这里!”
祁冲就差点就没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叫苦不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曾经自称魏延魏文长,那就是说这格杀令对自己同样有效。
而此时,邻桌的那五个人的目光已经齐唰唰的落在了祁冲身上,一个个目露凶光,手都伸进了衣服里,显然是已经握住了兵器。
那刚进来的三人有些不明所以,显然是一头雾水,茫然不知所措,这时那传话之人说道:“宁儿小姐有令,所有兄弟只要有见到魏延魏文长,马上格杀勿论。”
就在这时,祁冲已转过身子,从旁边的窗户上一跃而出,拔腿就跑。
祁冲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比武擂台上报名报的就是魏延魏文长,打败了何远,这宁儿小姐可能是和何远有关系,为了替何远报仇,要找魏延的麻烦,所说的那魏延很可能就会是自己。
格杀勿论,这可不是说着玩的,看来这是要让自己一个打八个,要真在这茶寮里动手,看这架势,指不定得别人包饺子了。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跑吧!
祁冲这一跑,那八个人立刻哗啦一下,全都追了出来。
几个人都一窝蜂地追了上去,茶寮老板可就不干了,也跑了出来,在后面边追边喊:“茶钱,你们还没给茶钱呢!”
这时候哪里有人会理会他,就好像是为了逃掉那一点茶钱,亡命飞奔,不多时就跑得没了影子,只剩茶寮老板独自在风中凌乱。
按道理说,祁冲应该是往城里跑,城门口有军兵在守卫,这些人应该不敢乱来。
不过他也听到了,城里的军兵都在四处搜寻他的下落,难保不会出来,自然是不敢去自投罗网。
所以他选择了往外跑,沿着一条没什么人走动的岔道就跑了进去。
被人追杀还往偏僻的路上跑,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但这其实并不是祁冲已经慌不择路,而是他故意要往这条路上跑。
在战胜了何远之后,祁冲的自信心已经极度膨胀,刚才在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