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土匪一定很厉害吧?”大虎问。
“你们刚才进院也看到了,我这院里院外,除了人就没有其他的活物,家里养的鸡还有山羊都被他们强行拉走了,就连我家养的看家的狗也没逃脱,现在好了,家里就我们俩大人加俩孩子,其他的活物都没有了,这照理说他们应该消停了吧,不行,活物没有了,他们又盯上我们家里那点粮食了。”
“你们把粮食都藏起来,让他们找不到不就行了吗?”金昌硕跟大叔说。
“可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听说前些天离这不远的一户人家,遭到土匪的抢劫,找不到粮食,他们就把人捆起来,扔到山上喂狼,谁还敢不给他们粮食?我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把家里的院墙加高了,防君子不防小人吧,至少土匪抢劫的时候也费点劲,没想到,没把土匪防了,倒把你们三个孩子给防了,你看这事闹的。”大叔一个劲的跟大虎解释。
“大叔,土匪就这么青天白日的抢劫,难道就没人管管吗?”大虎不解的问道。
“管?谁敢管呢?这地方,山高皇帝远,土匪就是祖宗,谁敢惹呀!”大叔一脸的无奈。
就在大虎和男主人聊天的工夫,麻利的大婶,热情给三兄弟盛好了小米粥,大虎兄弟狼吞虎咽的喝着热粥,心里热乎多了。
大叔让大婶烧了盆热水,大婶把金昌元的裤腿,轻轻的卷了起来,化脓的伤口暴露在外面,大婶拿出一团新棉花,浸在热水里,然后一点点给金昌元清洗伤口,在清洗伤口的过程中,金昌元疼的直冒汗,但他要紧牙关愣是没叫出一声。
清洗完伤口,大叔又拿出了一些家里备的草药,糊在了金昌元的伤口上,大婶用布条把伤口包的严严实实,经过清洗和上草药,金昌元的疼痛明显减轻了很多。大叔和大婶温暖的举动,让一向不爱说话的金昌元眼含热泪,重复说着‘谢谢大叔!谢谢大婶!’这句话。
看到大叔大婶,给金昌元处理伤口动作特别利索,大虎又开始好奇的对大叔发问:
“真没想到,大叔大婶原来还会治病啊?”
“哪里会治病,我们常年生活在深山里难免生个病呀灾呀的,一旦有了病,你想去请个郎中啥的,都得翻过好几座山,实在太难了,所以我们平时会上山采些能治小病的草药,备在家里,谁要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的,就自己配些草药给治治,还甭说,这些草药真挺管用的。”
“我家也住在山里,父母也会备一些草药。”大虎说。
“可不,咱们庄户人家,就得自己想办法给自己治病,就拿刚才我给昌元糊在伤口的草药来说吧,我们叫它‘神仙草’,它能消炎和镇痛,捣碎了糊在伤口上,还能预防感染,但是,话说回来,昌元的腿伤是硬伤,仅靠这些草药,只能缓解病情不能根治,依我看,你们还得抓紧时间,给他请个会接骨的郎中,如果再耽误的话,我担心会延误病情落下残疾的。”大叔也在为金昌元的伤担心。
“大叔,您的话我们记下了,您和大婶这么帮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应该拿什么来报答您。”大虎说出了发自肺腑的话。
“孩子,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们都是穷人,你们遇到了难事,我们帮帮忙还不是应该的,反过来,要是我们遇到了难事,我想你们肯定也会出手相助的,这点小事你们别放在心上,说别的都远了,还是我刚才嘱咐你的那句话,昌元的腿伤,是不能再耽搁了。”
男主人的话深深的触动了大虎,煤窑遇难的时候,他们三兄弟,得到了工友们的鼎力相助,在回家途中又得到了好心的大叔大婶的无私帮助,看来,天下穷人是一家,大虎暗暗发誓,自己今后要像这些好心人一样,尽自己的全力,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大叔大婶给大虎兄弟,备了些路上吃的干粮,大虎背着金昌元依依不舍的跟大叔大婶告别,路上,金昌硕告诉大虎,他已经按照大虎的旨意,把饭钱悄悄的放在了大叔家的桌子上。
为了尽早回到家给金昌元治腿伤,大虎只好选择了崎岖的近道行走,因为是下山的路,大虎背着金昌元,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滑下山去。
就在大虎他们艰难行走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仅一会的工夫,小道上的嫩草就被雨水浇透了,这给本来就加着小心走路的大虎,带来了更大的难度,大虎本来想,等雨停了再走,但眼下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停在原地只能被雨淋,更关键的是金昌元的腿伤,受不了雨淋,大虎让金昌硕在前面探路,自己背着金昌元继续赶路,大虎是,小心,小心,再小心,还是出事了。
下山的小道本来就窄,再加上雨水的冲刷,变得很滑很滑,大虎一脚踩下去,没站稳,身体失去平衡,和金昌元一起滚下了山坡,到了山坡底下,大虎才反应过来,幸好山坡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草,形成了甸子,大虎和金昌元只是在翻滚的过程中身上擦破了皮,并无大碍。
由于事发突然,金昌硕只顾在前面带路并不知道大虎和金昌元已经滚下了山坡,等他回过头时才发现,大虎和金昌元不见了,他冲着山坡下大喊,听到金昌硕的喊声,大虎告诉昌硕自己和金昌元都在山下,并无大碍,让他放心。
为了把大虎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