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突厥人明显是突厥人中精锐,不过盏茶时间已经列成了一个可进可退的雁翎阵。阵脚甫一扎住,又是一阵苍凉的牛角声,从骑阵左右各分出一只百人队,浑然没有吧张信放在眼里,竟然当着张信的面就开始列阵。
张信冷冷一笑,记得张义教过自己,阵型将立未立时其实是最为虚弱的时候。眼见这两个突厥百人队立阵未稳,双腿一夹,催马直进,单槊匹马,竟急冲敌阵!
那本阵中的突厥千夫长愕然的长大了嘴,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不知死活的蛮子竟有如此胆色,一打两百竟还敢主动出击!
那两个百人队也没想到这人竟如此嚣张,一愣之间,张信已飞马杀入阵中,手中长槊连点,顷刻之间连杀数人。突厥人毫无准备间被张信直冲入阵,又见张信如此勇猛,虽然人多,心下却怯了三分,阵型立见散乱。
骑阵为防骑士之间相互碰撞本就稀疏,现在阵型一乱,更显散落,每每只有三五人能同时面对张信,这群突厥人不过是寻常军士,哪里是张信对手?往往只见槊影一闪,还没看真切,心口或者咽喉依然被开了一个杯口大的洞
无论是突厥本阵还是哨卡的燕支山军都看的清清楚楚,那黑大汉一根长槊左突右冲,手下竟没有一合之将,顷刻之间竟透阵而出!
张信杀出敌阵,缓缓停马。刚刚几个突厥骑兵拼死给自己身上开了数道口子,可自己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竟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此生竟从未如此酣畅淋漓过!当下长啸一声,左手拽住衣领用力一拽,“刺啦”一声,那身上伙计打扮的青衣被生生撕裂成两半,露出张信龙精虎猛的上身,和胸口那深可见骨还在泊泊冒血的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