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范海龙这时虽仍心中怀恨,但却半点也不敢显露出来,生怕被林旭发觉。
而林旭则没太在意范海龙这时的心思,甚至都并不在意范海龙的这些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对他来说,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对方绝对不敢再有下一次。他能够看出范海龙在看他时显出的惧怕,这对他来说就够了。再加上有范志邦这老成稳重之辈看管,他相信范海龙不会有下一次。
不过,他也不会把希望全放在别人身上。看着范海龙,他最后警告道:“你最好记住。因为,如果真的再有下一次的话,你以后也就再没机会开口说话了。”
说罢,他便不再多留,抬头扫了眼范志邦夫妻与范海潮三人后,便自转身离去。
范海龙闻言,忍不住身子一颤,低垂着头的目光里也更加生恨,牙齿紧咬。但他仍是一动不动地不敢做什么,直到听见林旭出门而去的声音后,方才敢缓缓抬起头来瞧向门口处。
“海龙,记住林旭的话,千万不要再去招惹他。再有下一次,他真的可能会杀了你的!”范志邦带着无奈地叹了声,劝病床上的范海龙道。
离开病房后,林旭便一路不再多作停留。出了住院部,在医院的停车场上了车后,他就径直往城外开去,也未在县城多留。
他赶回去还有事,今天下午五点,还照例约了关落雪,跟其约会。每到周六的下午,没什么其他事的话,他们的这个周末约会也基本是固定的。好在现在还没到四点,仍是三点多,赶回去是绰绰有余了。
一路上,他并未有停下来数过手提箱里的钱,甚至都没再打开过。他确实相信,范志邦不会骗他,也不敢骗他。
开车回到武乡中学附近时,他忽地心中一动,然后抬手看了下腕上的手表,见才过了四点,时间足够,便打转方向盘将车拐往武学中学的那条路上。
他这心中一动,是打算跟李飞燕通个电话。一来告诉她,自己拿到了范志邦所给的十万块钱,让她放心;二来则顺便问下她,什么时候回来。
李飞燕离开的那天,与范海龙被他打断胳膊腿的送进医院是在同一天。那天是五月二号,今天则是五月十五,只差一天就已是半个月过去。李飞燕临走时曾说过,她要去为师门办的这件事,需要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如今已差不多到半个月,他跟通背门之间的恩怨都已解决了手尾,但李飞燕却是还不见回来。
这些天,他倒也经常跟李飞燕保持联系地通电话,基本上每隔一两天就会通一次。不过,除了第一回是他主动呼的李飞燕外,后来李飞燕在知道他的传呼号机码后,都是李飞燕呼他,然后他给李飞燕回电话。有时李飞燕也会在呼机信息里叫他直接几点在她宿舍等电话,然后她到时候会打过来。
李飞燕化名燕菲菲,也在武乡中学待了挺长时间了,对学校的作息时间自然是很了解。而林旭对她那边的时间安排却不清楚,所以相比起来,还是李飞燕呼他,更容易联系上。因为只要他在学校,她就知道他是几点上课,什么时间休息,联系起来更方便。反是林旭呼她回电话的话,就不太有准,因为可能会碰上她正好有事没法回,或者就干脆没把呼机带在身上,直接看不到他的信息。
所以,在李飞燕提过一次后,林旭之后便没再主动呼过她。但今天他跟通背门之间的手尾处理完,他知道李飞燕也挺关心这事,所以就想主动呼她跟她说说。另外也是他自上次跟李飞燕通过电话后,这回时间隔的稍微长了点,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跟之前的间隔一两天有别。
他之前离家的借口,就是假装收到了李飞燕的信息,然后跟父母说要到学校给李飞燕回电话。现在回来时路过学校,心中一动,便也就真打算跟李飞燕通个电话。
开车到得校门口后,他因不打算多留,只是跟李飞燕通个电话就重新回家,所以也就没叫门房的柴大爷开大门,直接把车停在校门口处,然后拿了装钱的手提箱下车,步行走进旁边的小门。
到得李飞燕的宿舍门口,他刚打算掏钥匙开门,忽然听见宿舍里面传来声轻微的响动。面上略微一惊后,他又凝神细听,果然听到里面又接着传来些声音。再接着他轻轻撩起门帘一看,就见门上的锁已被打开地挂在门上,不由心中猜疑地暗道:“难道有小偷进来了?”随即则又觉有些讽刺感地暗道:“这可真是偷到贼祖宗门上了!不过要真是我给她看门期间,宿舍里东西丢了,那可也是太过丢脸。”
宿舍窗户的窗帘,他上次离开时是拉着的,以避免现在夏天到了,中午的阳光太强,把正在窗户处背窗放着的电脑晒得不好。而这个时候,窗帘也仍是拉着的,他也没法透过窗户来瞧到里面的情形。
不过,只是个寻常溜门撬锁的小毛贼,他自不在意,也不需要观瞧什么动静。当下不作多想,便猛地推门而近。
一推之下,他发现门竟从里面被关上了,上了插销。但一个小插销,自难不住他。他加力猛地一推,直接就把插销给推的镙丝崩出而开,根本阻不住他片刻。也就察觉到门被关着时,稍停顿了下不到一秒,整个从手挨到门到猛地推开,看起来还是一气呵成。
门一推开,他立即随之闪身而进,然后转眼一瞧,就在床边瞧到了个窈窕有致的白花花身体,忍不住便是一愣。而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