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觉得这天儿刹时就蓝了许多,即使临近入夜,还是觉得天很蓝,原先还有点纠结,现在是一点儿纠结都没有了,全都抛开掉,不管陆锋也好,还是张明丽也好,都只是她行走路上的风景,不管这风景是好看还是难看,都只是路过的风景,不需要让她多惦记。
回到家,就她一个人,晚饭都是昨天吃的冷菜跟冷饭,早早地就钻在被窝里看电视,看着看着睡着了,她也没顾得上关电视,就让电视开着放了一晚,初三早上醒来时,电视早没有节目,电视信号都跟着休息了。
籍着昏暗的电视光亮,她往窗口那边瞧了瞧,隐隐地能瞧见些许亮色,估计是天已经是亮了,戴上眼镜,她往电视屏幕上看了看,刚只是凌晨五点多一点儿,手放在被子外有点冷,索性连双手都缩回被子里,依旧让电视开着,怕冷,难得去关电视。
难得一个人在家,她都有点怀念这种感觉了,也不知道她妈跟她姐在外婆家怎么样,她跟她姐林洁不一样,林洁因为头个出生,自小跟着外婆,情分不一般,而林校跟她姐相差一年,而跟阿婆比较亲。
窝在被窝里,反而越睡越清醒,到最后,她实在是觉得睡得骨头发疼再也睡不住才起来,穿着校服去跑步,迎着冷风跑,就慢慢地跑,并不跑得快,怕冷风往脖子里钻,出来时她才后悔没围个围巾。
跑得越长,人的热量都渐多了起来,她的身体也跟着发热,跑到最后没有什么力气,就一手插着腰,慢慢地往家里走,离家不远处的地方,她还挺悠闲地吃了个早饭,出门带钱是很重要的事。
等她回到了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身上也热乎乎,羽绒服往身上一穿,都觉得太热了点,索性到卫生间擦了擦身体,走出来又是神清气爽,就算是大冷的天,把长发都给洗洗,没有吹风机,长发很难干,她到不在乎,任着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
待她这些事都做完后,听到自家的门给敲响了,忙迫不及待地去开门,看也没看外面的人,就直接叫了声,“妈,姐,你们都回来了?”
她这一叫,外面的邮递员笑着说,“你可认错了,我可不是你妈还有你姐。”
说得林校有点难为情,还是问了句,“有我的信吗?”
邮递员翻信,拿出汇款单子给她,“你是林校?有身份证吗?”
林校一愣,心下在想也不知道是谁寄给她的东西,还有汇款单,一时间闹不明白对方的意思,“有呀,我有身份证呀,怎么了?”嘴上说着有,她到是动都没动,眼睁睁地盯着邮递员,“做什么呢,还得看份证?”
“我得核对下身份证,才能把汇款单给你,”邮递员公事公办,生怕出个差错,见着汇款单上的金额,成年人的心脏都不由得跳几下,“拿身份证来给我看看?”
林校下意识地就回去拿身份证,将身份证递给邮递员,邮递员往身份证上瞄了一眼,就将身份证还了给她,再将签字的单据给她,“签个字。”
她立即签了自己的名字,并拿过邮递员递过来的汇款单,一看金额都是她上回汇给何晟的数目,看最后是何叔的名字,她叹了口气,只得自己穿上羽绒服去邮政局取钱,还拿了自己的存折,将所有的钱都存起来,加起来都两万块钱了,看着是好大一笔钱,暂时不用担心钱的事了。
不止汇款单,隔了两天,她还收何晟的信。
信里的字就没几个,很简单的字眼,他的字跟去年见得不太一样了,似乎是强硬了一点儿,信纸上很普通,没有什么特色,他果然是重生的,才跟时下少年们不太一样,这年纪的少男少女都爱用各式各样的信纸,也有种散发着香味的信纸,到是从来没见他用过,他用的都是白纸。
“钱留着。”
就这么三个字,其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等她回到家里,赵霞跟林校都回家了,还从外婆家带了桔子回来,一大袋的桔子,特别的甜,林校一下子就吃了三四个,并没有觉得冷。
待在家里玩,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就在家里看电视,很快地时间就到年十四夜,镇上有灯会,通常这个时候,镇上的居民都会全家出动来看灯会,赵霞跟两个女儿也不例外,母女三人一块儿出门看灯会。
果然,每一年的灯会,都是这么的热闹,广场面海,齐放烟花,与对面的海岛烟花相映成趣,围着看烟花的人越来越多,能清楚地看到烟花留在夜空里的痕迹,白色的烟雾,弥漫了一层,又慢慢地散开去。
“哎呀,我脖子都看酸了,”林校一直仰着个脖子,看了好一会儿,脖子都有点僵硬了,一手挽着她姐的胳膊,一手还拉着她妈赵霞的手,想要转身走,这一块不止她们母女三人,还有更多的人都挤在一块儿,简直想转身都不行,“快结束了吗?”
林洁也仰着头看烟花,看着最后一响烟花升起直入夜空,半空中,烟花瞬间绽放开来无数的亮光并如柳条般垂落,刹时归于平静。
人群慢慢地退开,她们也跟着人群退开。
渔港马路,都挂着各种各样的鱼形灯笼,一路走过去,一路看着,并不是很新鲜,从小都是见惯了,路两边最热闹的要数卖小玩意与吃食的小摊子,难得林校还能见到卖切糕的摊子,抱着新奇的姿态去问了一下,四块钱一两。
林洁也有点好奇,看着好多东西叠在一起形成的大块糕,听到“阿凡提”般的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