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圆圆没事,你别瞎想。”李娇娇急急忙忙跳出来,为自己的怯懦脸红,她嘴巴自带机关枪,噼里啪啦交代清楚,团团圆圆安全着呢,叫林秋安心。
林秋所有的防备坚强在这一瞬间全部崩溃,捂着脸痛哭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幽闭的空间里,她的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生怕团团圆圆真的远离人世,作为母亲如何能承受那样的打击,她做出最坏的打算,满身萦绕着阴沉的气息,她有点绝望。
团团圆圆安全,叫她有种死去活来之感,她不是个风吹就倒的瓷娃娃,眼泪转眼就收住,强撑着的身体显出倦色来,只是她现在不能睡,她有事反应。
林秋擦掉眼泪,李梅和李娇娇却是无论如何掩饰不住悲伤的情绪泪流成河,来的路上,两人惶恐不已,生怕林秋遭遇不测,害怕自是害怕的,可到底是克服恐惧跟过来。
现在瞧着林秋大汗淋漓,衣服凌乱不堪紧紧贴在身上。狼狈至极,半点没有平时的靓丽,劫后逃生的模样,叫人心疼。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希望,不愿意去放弃,林夏在临省没回来,宋青则是在别的院子,现在这头有动静,应该马上会赶过来。
谁都清楚,若是林秋没有遭遇不测,铁定是躲在什么隐蔽的地方,若不是熟人她肯定不敢出现。
这帮恶徒实在是嚣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刻意封锁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只是冷清是肯定的,有五个留守的战士在这蹲守,没曾想被下黑手壮烈牺牲,实在是太嚣张,视军队于无物。
寻林秋不过是顺带的,多半认为林秋遭遇不测,如若不然为何迟迟不现身,这不符合常理。李梅和李娇娇是软磨硬泡跟过来的,有点害怕,但不至于吓破胆,来的战士数量多,没什么可怕的。
当然没什么可怕的念想,在抬出牺牲战士尸体的时候戛然而止,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当即脸刷白刷白的,对亡命之徒的凶残程度有个鲜明的认识。估计接下来的日子是睡不踏实。
林秋重重喘息着,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吐进胸腔内的郁气,不过酸痛充血的腿,林秋声音低哑的不成样子,坚持找带队人说明情况,在李梅与李娇娇的搀扶下缓缓移动步伐。
与死神擦肩而过,叫她心有余悸,她是惜命的,现在团团圆圆安然无恙,她没有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
现在头脑格外清醒,她有线索分享,这伙穷凶极恶之徒就是隐患,一日不除,不知道什么时候迫害她和她的家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干着谋害国人的事。既是社会的渣滓,尽早去除为妙,免得危害人间。
尖刀抵在喉咙的感觉,着实糟糕透顶,这些人刻意找上门来,如此嚣张行事,不怕死是一回事,怕是跟宋墨有关,估计就是因为宋墨此行没有手下留情,抱着将贼窝一锅端的念头,只想着铲平恶势力,叫它彻底消散。
逃窜到x省,用恶毒怨恨的眼神盯着他们,隐寒的气息隔着纸板,她感受得清清楚楚,怕倒是不怕,她这条命本就是捡来的,如果不是因为重生,她早就死在那场车祸中,电视头版头条中为新郎逃婚殉情的悲惨女人就是她。
只是她坚决不能忍受,有人来伤害她的家人,对打击报复,她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住在外面没有安生是肯定的,指望宋墨复原,是不可能的,目前住在军区大院,或许可以保障人身安全。
只是林秋清楚,没有绝对的安全,住不住大院,人总会有出门的时候,哪怕是有专人保护,危险仍是猝不及防。
只是谁能保证没有意外,车祸,人祸,中毒,危险无处不在,与其担忧有的没的,倒不如精彩地活着。
乍闻林秋有线索,快步走过来想一探究竟,若是能得到关键性的线索,比什么都来得强,肮脏的恶人,迟早叫人付出代价来。
瞧着被抬出来的遗体,让他胆寒,子弹穿过胸膛,汩汩的鲜血喷涌而出,短短的时间内便阴阳两隔,红色刺的他眼睛生疼,鲜活的战友干净的笑脸转瞬化作灰败的模样。
红到发黑的伤口,叫战友们双手抖个不,哪怕见惯生死,瞧见朝夕相处的战友被白布笼罩,铁铮铮的汉子亦忍不住掉落水珠。
没有关键性的线索,叫人的心揪在一处,兴致冲冲赶过来,没曾想是这么个可有可无的消息,叫人话语堵在嗓子口,陡然生出无力感,张张嘴巴,瞧着林秋狼狈却亮晶晶的眼睛,到底说不出林秋提供的消息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话来。
恰警方封锁,抓到一批人,正在审讯,询问林秋是否旁听。
“我有个主意,偷偷录音,录口供,我来听,对着我下手,想来是认识我的,我出面会打草惊蛇,没准故意变换嗓音,叫我难以辨别,这样得不偿失。”林秋摇摇头,不赞同旁听的主意,不是她胆小如鼠。
只是她真心觉着她出面会打草惊蛇,人在放松警惕的时候,会不经意暴露出他的弱点来,她揪的就是这个弱点。
敌人格外凶残,十二万分的精神打起来才是真,敌人狡猾,我们唯有更狡猾,叫敌人的阴谋诡计胎死腹中方才叫做妙。
时间不等人,战友牺牲,方才来这,现在抓捕恶敌的行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没有什么线索,抓捕起来难度极大,叫人生起挫败感来,这伙人既嚣张又聪明,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叫人有点抓狂不已,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