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伯明翰的耳边响起,伯明翰努力平复了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握紧了手中布满铁锈的断剑,手心的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水。
一觉醒来,是一个陌生的所在,要不是感到自己体内的战意还能够正常的使出,伯明翰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毕竟自己所在的泛大陆可没有那种生物,好吧,可能是伯明翰自己生物课没有学好,否则也不会叫不出这种生物的名字。
伯明翰口中的奇怪生物此刻正用细长的鼻子在地面上不断的耸动,完全没有看到躲在前方拐角处的人类正打量着自己。
扑哧扑哧的声音越来越近,伯明翰手中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断剑握的生紧,脚步却不敢挪动一分,直到一个粉红色的鼻尖出现在伯明翰的眼前,他的脚终于动了,不是挪了一寸,而是犹如利剑出鞘,带起一股凌厉的劲风。
鲜血喷溅,断剑入体,即便布满了铁锈,但是在伯明翰如此飞速的挥砍中,钢铁也难以幸存,更何况脆弱的ròu_tǐ,粉红的鼻尖随着伯明翰的一剑断裂开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止了跳动。
一击得手,伯明翰脸上却是凝重无比,来不及看被自己斩断的鼻尖,直接后跳,一股黑影堪堪从眼前划过,重重的砸在地上,敲出一个不小的深坑。
躲开攻击的伯明翰断剑再度出手,紫色魅影忽闪而过,二重幻身顺势而来,人影,剑光已然从这只诡异生物的后方袭来,神秘生物的全貌也出现在了伯明翰的面前。
棕色的毛发像是钢针一样倒竖起来,老鼠一样的身躯却拥有小牛一样的大小,细长的尾巴却没有一点生物的模样,一块块箭矢一样的锐利铁皮串在一起,组成了一条坚不可摧的铁鞭,那道袭来的黑影就是这条尾巴的杰作。
不过此刻的伯明翰可没有多余的想法去思考为什么一条老鼠的身躯会这么大,他的眼中只有自己凌空刺除的一剑,剑光森然,让这只断了鼻子的巨鼠终于反应了过来,背部的棕毛瞬间飞射而出,密密麻麻的钢针扑面而来。
伯明翰目光一凛,第二天赋赫然运转,硬生生在半空之中停住了脚步,收回了断剑,整个人后仰落地,头顶之上细密的棕毛飞溅过去,钉在了一面坚固的木门之上,那里便是伯明翰此行的终点,只不过这只巨大的老鼠实在棘手,交锋数次伯明翰从未讨到一点的好处,算起来这已经是他们的第六次交手,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甫一落地,便是千裂出手,剑影随身,撕裂了巨鼠的臀部,飞溅的血肉夹杂着巨鼠急躁的怒吼,硕大的身躯想要转身躲避,但是此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是来到了一个窄小的通道之中,身躯再无一丝回转的可能。
看到这一切的伯明翰,眼神露出了喜色,醒来之后的六次交锋,伯明翰终于让这只巨鼠进入了这条窄小的通道,那么再也不见了,亲爱的大老鼠。
伯明翰停下了手中挥动的断剑,鲜血铺满了一地,铁尾无力的垂在地上,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长吁了一口气的伯明翰终于坐到了地上,忍不住的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然后苦笑出声,怔怔的望着眼前巨鼠的尸体,思维却是回到了自己第一次醒来时的场景。
黑色,是伯明翰醒来时看见的唯一色彩,突然从极白到极黑,差点让伯明翰反应不过来,那时的伯明翰还在疑惑自己为什么会从漫天飞雪的永世王庭来到这黑不溜秋的地方时,躺在脚边的号角给了伯明翰一个完美的答案,传送魔法的气息伯明翰在熟悉不过,随便一想就知道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应该是那位精灵剑圣的手笔,不过就在伯明翰把号角捡起来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就是是熟悉的长剑和女骑士还有小魔法师都不在自己身边,换句话说这个地方只有自己一个人,而这个时候眼前这只巨鼠也正好看见了发愣的伯明翰。
好吧,回忆结束,伯明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脸颊,一双眼睛可以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一道黑色的石门紧闭,那里是伯明翰出现的地方,而身后也是一道木门,两道门遥遥相对,中间则是一个又一个通道并在一起,通道大小不一,大的足以并行两个马车,小的恐怕只够一人通行,伯明翰所处的正是这一个窄小的通道,越过巨鼠的尸体,伯明翰来到了自己来时的那道石门面前。
“切,还是不行。”伯明翰推了推石门,仍然没有一丝的松动,只好把目光投向了那道木门,这才发现紧闭的木门露出了一丝光亮,在黑暗之中显眼无比。
这也太明显了吧,看着松开的木门,伯明翰忍不住无奈的摇头,捏紧了手中的断剑,至于这把断剑的由来,那个靠在石门口的骸骨就很好的解释了一切,骸骨上面的尘土告诉了伯明翰这具骸骨在这里的时日绝对不必自己短,至于骸骨的具体身份伯明翰倒是有点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精灵还不好说,但是握在这具骸骨手中的断剑倒是具有群青精灵的风格,手柄处展开的双翼像极了那些精灵手中的短刀。
想着这些的伯明翰终究还是一手握着断剑一手推开了松动的木门。
刺眼的白光瞬间填满了伯明翰的眼眶,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出现在了伯明翰的眼前,而在广场的中央,一具黑甲骑士紧紧的半跪在那里,一把黑色长戟立在一边,时光仿佛在这位骑士的身上停留,让这位骑士仍旧停在了自己昔日的荣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