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蒂安希?”伯明翰虽然知道这一个问题在自己剑灵的身上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是他还是再一次开口。
“我不知道。”自从苏醒以来,每一次提及这个问题,蒂安希总是避而不谈,或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推脱,现在更好,直接断了伯明翰继续询问的心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蒂安希会这样隐瞒那一段的事情,不过伯明翰还是知趣的不在探究,反而努力适应这个自己不曾熟悉的躯体。
“笨蛋主人,你太慢了。”小爱丽鼓着脸从前方的房间里探出头来,看似抱怨的语气,可是比起以往,已经少了好多的嘲笑,经历了太多事情让这位小魔法师的内心已经有些疲惫不堪,更何况自己誓死守护的主人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啊啦啦,我闻到面包的香气了,小贵族这次又找到不错的东西了。”戏谑的薇薇安从小爱丽的身后窜出,微微眯起的双眼像极了一只寻找食物的野猫。
耸动的鼻尖仿佛闻到了蒂娜手中面包的香气,这位传闻中的黑巫女大人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一蹦一跳的来的蒂娜的面前,飞速的撕下一块软绵绵的面包塞到口中。
“真是美味啊!”
“喂,你又偷吃!”黑巫女薇薇安的恶性显然不止一次。
“爱丽,不要这样,薇薇安大人也很辛苦的。”蒂娜笑着开口。
“是啊是啊,我可是十分辛苦的啊,要不是我,你们早就被拖到断头台上了。”薇薇安满是面包的嘴不断的蠕动,好像真的饿了好久一样。
“是啊,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好友。”有些淡漠的声音,但是薇薇安还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的感激,作为和白贤者相处很久的朋友,也是白贤者为数不多的一位友人,黑巫女薇薇安对于白贤者姬莉叶的了解几乎超过了在场的所有人,所以当白贤者从房内出现的时候,薇薇安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贤者大人,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劳烦你了,伯明翰阁下。”
“应该的,应该的。”的确实应该的,毕竟如果没有白贤者的出力,那么现在的他们早就死在两位魔神的手中了。
“还是一如既往吗?”白贤者苍白的脸色浮出一丝疑问。
“是的,一如既往。”伯明翰低低的开口,似乎不愿意将这个答案告诉白贤者,或者告诉房间内那个昔日的帝国女将。
嘭的一声脆响,已经预示了伯明翰的担忧成为了现实,而紧随其后的利剑之声,也让众人脸上浮出一丝的不安和担忧。
“黛丽安大人!”是小幽灵的声音。
伯明翰耳边还在回荡着小幽灵急切的声音,一道厉光已经飞纵而出,搭在了伯明翰的肩上,那一刻,冰冷的剑锋贴着伯明翰跳动的动脉,而持剑的人眼中满是犹如地狱一样的怒火。
炽热着冰冷在伯明翰的眼前交织,宛若冰与火在这个不大的房屋内燃烧,那是黛丽安心中的怒火,也是帝国女将眼中的寒意。
“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切。”厉声的质问,锋利的剑刃,都向伯明翰宣泄着一位帝国女将最后的愤怒。
“黛丽安,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即便伤病缠身,白贤者还是展现出一位伟大魔法师该有的威严。
“身份,那飘扬的旗帜已经告诉你们了,我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一个旧臣,一个叛徒,一个该死的人!”每一个字节的出口,都带着一丝的颤音,昔日的帝国女将,剑中的红莲武者,眼下,却犹如一头受伤的猛兽,睁着警惕和愤怒的双眼,磨着残破的獠牙,舔舐着自己不堪的伤痕。
贝特利,昔日的雄狮之国,曾经的莱恩一族,飘扬的剑与盾,如今早已成为了历史的过去,成为了史书翻过的一页,在那高耸的尖塔之上,在那士兵的甲胄之上,在宣誓的剑锋中,雄狮的荣光已经被紫罗兰诱人的香气取代。
春之时2397年,雄狮落幕,而开遍贝特利每一个角落则是紫罗兰怒放的花朵,同年,剑圣西梅尔以身殉国,帝之剑的荣光永远的耸立在深港之上,而与之相对的则是昔日莱恩家族的长公主索菲亚亦成为这场战役中最出彩的英雄,新任帝国皇帝为纪念两位先哲的伟大功绩,在深港之上,塑碑立像,让其荣光永存。
那一年的贝特利帝国,宛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