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利帝国的士兵罗博,不,现在应该是紫罗兰帝国的军官罗博十分满意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虽然身为哨兵的职责让他失去了进入梦乡的机会,不过因为战场是平原的缘故,使得自己不用太过于担心有人会趁着夜色发动偷袭。
不过显然这位紫罗兰的士兵没有真诚的向女神祷告,所以当他照例巡查自己的防线时,一把长剑已经搭在了自己的脖颈处,黑暗虽然让这位士兵看不清此人的容貌,可以罗博可以十分清晰的感觉到这位偷袭自己的人似乎十分的兴奋,这一点从贴着脖颈的剑刃微微晃动的频率就可以推断出来。
“你们指挥官在哪里,还有,我真挚的希望你可以不要试图去摸你腰间的长剑,毕竟再找一个舌头可是很费时间的,而我的时间现如今可是十分的宝贵。”
罗博识趣的将自己的手掌松开,垂在了自己的身侧,他没有胆量和自信去和眼前的这个人打赌,生命只有一次,罗博对此可是十分的清楚。
“蓝色,我们指挥官的帐篷是蓝色的。”
“很好,对于你如此的识趣我有一个奖励送给你。”持剑的人笑着开口,持剑的手因为罗博的答案有了一丝松懈。
你们生命只有一次,所有你们的攻击也只有一次,记住,面对敌人致命的一击往往就在对方松懈的那一瞬间。
紫罗兰帝国的哨兵罗博对此深信不疑,更是奉为圭皋,所以就在剑刃松懈的刹那,垂在身侧的手毫不犹豫的拔出来腰间的佩剑。
冰冷的剑在黑夜中划出一抹惊艳的光,剑与剑的碰撞带来一声清亮的尖鸣,拔出的剑击打在来人的剑锋之上,剧烈的撞击使得持剑之人的手猛然一松,手中长剑应声落地。
反击几乎在瞬间发生,长剑随着罗博精准的一刺,准确无误的落入了对方的胸口。
一击得手,罗博却是面露骇色,自己引以为豪的长剑竟然硬生生的停在了对方的胸口之处,无论自己在怎样的用力,锐利的剑锋无法再前进一步。
“真是遗憾,看来我又要费些功夫了。”
噗嗤的声音在罗博的耳中异常的清晰,而剧烈的痛疼亦是告诉这位紫罗兰帝国的士兵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罗博有些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痛感的来源。
那是一把血红的利刃,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的贯穿了自己的胸口,但是血液却仿佛被这把利刃吸引一样,本该属于罗博的血液飞速的顺着他的血管一点一点的涌入这把利刃的内部。
血腥伯爵,这个名字成为了罗博脑海中最后闪过的一个词语,黑暗终于彻底将他笼罩,而灵魂的长河之中将会迎来一个新的旅客。
“伯爵大人是不是觉得我成为你的盟友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那是自然,我对于圣女阁下成为我盟友这件事简直感到无比的幸运。”路维亚伯爵轻笑,胸前凝聚的点点圣光犹如夜空中的萤火虫一般飘散而开,也揭开了罗博那一剑没有刺穿的真相。
论起防御,圣光几乎可以称得上凡世的首位,更不要说汇聚在路维亚伯爵胸前的那一点圣光是出自教廷圣女的手笔,不要说是罗博,就算是剑圣西梅尔在此也要费些功夫。
“虽然我该感到高兴,可是伯爵大人还是低调一点,毕竟不要忘记我们现在可不是在自己的地盘。”圣女对于这位血腥伯爵的处世之道真的颇有些无奈,虽然这一点自己以前已经领教过了。
“那可真是抱歉,不过圣女阁下,你要知道如果想要别人很快的在夜幕中找到你,高调是最好的方法。”
圣女不解路维亚伯爵口中的别人到底是谁,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得到了解答,而这个答案圣女可是一点都不愿意看到。
“理查德.伯明翰。”几乎就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这几个字,教廷的圣女那张阴沉的脸色似乎也融到了夜色之中。
“看来圣女阁下还是记得在下的。”伯明翰的身影撕开了重重的夜色,撞进了两人的视野之中,这个路维亚伯爵口中的别人也呼之欲出了。
“我亲爱的堂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这一点真的让我倍感欣慰。”路维亚伯爵显然对伯明翰的出现没有一丝的惊讶,倒不如说他十分期待这个局面的形成。
“我尊敬的堂兄如果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挂起那令人厌恶的笑容的话,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
针锋相对,仿佛就是用来形容伯明翰和路维亚的,从见面开始,两人之家看似融洽的气氛却蕴含着连小爱丽都能察觉到的杀机。
“堂弟不要怎么说,我可是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把你从黑暗中拉过来的,毕竟你要在这个地方找一个人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那我还真谢谢堂兄你了。”
“那倒是不用,不过堂弟如果愿意一起同行的话,我还是十分高兴的。”路维亚伯爵的邀请让圣女皱起了眉头,她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位盟友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可是理性还是让她忍住了心中的这个疑问,她可不想插入这两个诡异的堂兄弟之间,当然也有和圣女思维方式不一样的人,比如说那位小魔法师爱丽。
“一起,我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这句话,对了,不就是在深港上的时候,我记得伯爵大人似乎也是这样说的吧,可是结果好像不怎样愉快。”小爱丽明显喜欢翻旧账,尤其是那次在深港之上的除魔任务,可以说那次任务成为了横亘在小爱丽喉头的一根鱼刺,每时每刻不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