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情况,一会儿住持先让人拿些糖水来。”行苦看看时间差不多少,就对慧生说道。
“好。”慧生也想早点看看慧定的情况。
三人再次来到慧定所在房门前,另外两个僧人也都在那里等着。
看样子两人方才没随同慧生进屋,反而是直接回了这里。到底是师兄弟情深,现在让他们去做别的事情他们也没心思。
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先前留在里面守着的僧人急匆匆出来,与要进去的慧生直接撞了个满怀。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慧生这一句斥责还没说出口,那僧人拉着慧生急道:“住持,师兄有反应了,可我看师兄样子不对。”
几人一听这话连忙进去看慧定。
只看慧定躺在床榻上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不时扭曲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几人都看向行苦。
“这是起效果了,先让人拿些糖水来。”行苦看了一眼慧定后对慧生道。
“去人,弄点糖水来。”慧生沉下心,对其他人吩咐道,立刻就有人跑了出去。
没多久,就有人端了一碗糖水进来,行苦也趁这个机会从包中拿出一卷白线,从中取了三十公分的一截。
行苦将白线浸到糖水之中,然后才转身去将慧生的伤处露出来,身上糊着的草药纸灰混合成的药泥已经完全干透,如同被烧干的泥一样贴在身上。
行苦在上面敲了两下,那些“药泥”就碎成一块块,再用手掸一下就从身上脱落。
等人用抹布将伤处擦干净,几人都发现那里原先的肿胀消了许多,尤其原本皮肤下仿佛有着一层液体一般,如今那里只剩下一层干瘪的皮肤连在上面,轻轻一揭就能揭下来。
看到这种情况,几人哪怕不懂医术,却也知道起码有了一定的效果。
不过最主要还是肝脏那里,如果那里不能治好,这里哪怕全都好了也是无用功。
但慧定伤处的变化多少还是让众人有了一些信心。
行苦之后再将那根白线从碗中取出来,让人捏开慧定的嘴,将白线横在慧定口中,口中同时念念有词。
随着行苦的举动,慧定脸上痛苦之色更重,口中也发出痛哼的声音。
其他人都知道行苦正在治疗,因此眼见慧定痛苦,也都在一边观看。
“把住他的胳膊!别让他动!”行苦见慧定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连忙说道。
其他人连忙按住慧定,任由他在昏迷中痛苦挣扎,也丝毫动弹不得。
行苦盯着痛定的嘴,眼见他嘴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心中也是一喜。受伤丝毫不慢,抓住白线的一端往上一提。
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到慧定口中突然窜出什么东西吊在白线尾端。
仔细再看,竟然是一只蜈蚣一样浑身黑红色的虫子紧紧咬住白线一端。
“这是什么?”慧生惊道。
“稍安勿躁!”行苦一边对众人说话,将白线和那虫子一同放到碗中,只见那虫子浑身沾上糖水之后叫了一声,就在众人眼前如同液体一般化开,将碗中变成了黑红色的血水,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众人围在一旁看着那碗血水都捏着鼻子,眼中全是惊奇的目光。
“我知道了!这是大佛寺那贼人害慧定师兄的手段,莫非是蛊毒?”旁边有人恍然道。
行苦笑道:“这倒是你们误会了,这虫豸还真不是大佛寺中人的手段。”
“这虫豸是方才那符化成,体内皆为慧定肝脏中坏死的部分。贫僧之法就是由这虫豸啃食部分坏死,减轻慧定伤情。”
众人这才想起行苦一开始将点燃的的符纸塞入慧定口中的事情了。
虽然有些难以相信这虫豸就是那符纸所化,可这毕竟是当事人说的,那虫豸化成血水也是众人眼见,因此心中多少都信了一些。
不过这手段太过奇异,仍然让几人好奇不已。
这铁佛寺中法师仅有一位,比起净心寺相差简直是天壤之别,自然也没多少见到这些奇异手段的机会。眼前这一幕对于几人来说简直是从未想到的手段了。
慧生倒是想起记载中之前的祖师多有奇异手段,可到了如今……想到这里他更觉得愧对历代祖师。
“那如今慧定师兄情况怎么样了?”众人又想起慧定来。此时他倒是恢复平静,不像刚才那般痛苦,不过众人也看不出他情况到底如何。
“还要再如此施为一次才可以。不过性命就算能够保住,人也是废了大半。若是好好调理,以后当能做到行走无碍,不过其他就很难了。”行苦对众人说道。
行苦的话说的明白,以后若是好好调理,最好的情况也就是能够自己行走无碍,其他的事情都做不了,人是废了大半。不过这对于铁佛寺来说,也算是能够接受的了,好歹保住了性命。
心中对于大佛寺的痛恨又深了一层,若不是他们这么歹毒,又怎么会如此。
“多谢两位法师相助。”慧生与众僧人都是合十感谢。
“莫要客套,况且我俩也当不上法师一说。我行字辈如今只有行难与行圆两位师兄方可以法师称呼。”行苦笑道。
“净心寺有几代弟子?”铁佛寺中人好奇问道。
“仅有两代,除了住持与诸位师叔,便是我等行字辈弟子。”行苦一边与铁佛寺人说话,一边动手施为。这次却不需要药泥了,只要将符纸烧着后再塞入慧定口中。
等他做完之后,众人一看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