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头想去看看站在机关前的李国华,探照灯的光柱落在了机关上,面前空空如也,李国华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胖子开口骂道:“老邹,这孙子跑了,把咱们放在这儿等死呢。”
我心里虽然早就有了计较,炸药引爆器也早早的我在了手里,可李国华却不知所踪,即便是引爆了炸药,也无济于事。
心里暗暗叫苦,这一趟票子可真不好赚,看来我们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李国华这只老狐狸指不定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天晓得他会不会害怕我们夺宝,要把我们都困死在这里。
我们坐在棋子上,如今也是骑虎难下,走又走不得,下又下不得,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时候,老三开口打破了沉闷说:“邹先生,老三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以我现在的状态是很难出去了,就算侥幸离开这里,后面的沙漠也必死无疑,就让我来为你们探路吧。”
我当然知道老三的意思,这家伙是个重情义的人,可要我用他的命来换我的命,说真的,我做不出来,胖子也同样是义正言辞的拒绝说:“说什么胡话,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是掉下去了,我们这条绳子就得颤三颤,我不同意你的想法,我...我...”说道最后,他自己也没词儿了,朝我使了个颜色。
我接过话说:“我们现在还没到那一步,至少现在呆着这上面是安全的,要是李国华这孙子真有害人之心,你就算下去探路,我们照样是个死。”
老三还想在说些什么,ea怒道:“好了,都别争了,古通,你把老三看好了,他要下去了我唯你是问,眼下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脱困吧,看样子指望李国华是没戏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半天也没个结果,嘴里也因为说多了话,开始口干舌燥起来,话也慢慢的变少了,力气也一点一点的流失。我们也渐渐的陷入了绝望,李国华的消失,就如同失去了希望,我们亲眼见过老三离开棋子的下场,这盘棋虽然已经下完了,可难保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形。
我们躺在棋子上,各自想着心事,我看着上面漆黑的洞顶,人之将死,或许也会去想一些自己最想念的人和事吧,我同样也不能免俗。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眼前一亮,不知什么时候我出现在了那个熟悉的家,依旧是那个大院,依旧是那样的房屋、砖瓦,推开门,里面坐着几个熟悉的面孔。父亲、母亲、祖父、外祖父多年未见的亲人都坐在院子里,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母亲笑道:“想什么呢?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祖父看到我走进来,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来..来..建邦,过来跟爷爷汇报汇报,你这一年在部队的成绩,也好让你外公和我开心开心。”
我应了一声,迈着四方步走到了祖父近前找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祖父和外祖父开始问长问短,我讲述了在云南的所见所闻,外祖父直挑大拇哥,连声说好。
祖父笑道:“不错,好小子,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脸色突然一沉,换了一副面孔盯着父亲:“比你这不中用的爹要强多了,哪有当兵的不会打枪,整天就知道舞文弄墨,写写画画。”
我说:“爷爷,咱们革命工作分工不同,父亲干的是文职,咱们当兵的也得要学习文化,打仗的时候也得学习战略战术不是。咱们上传下达命令的时候总不能老是打旗儿吧,总得认字儿。”
祖父被我说得无言一对,只得冲着父亲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好好向你儿子学习学习吧,这才叫文武双全,你说你怎么就不能向我多学习学习,不求你像我孙子这样文能什么安天下,武能什么定乾坤,但至少也得有个强壮的体魄,就你这样,上了战场,枪杆子都拿不起,还怎么打仗。”
听着祖父夸着我,教训着父亲,心里格外的爽,父亲被祖父说得脑袋越来越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母亲又从厨房端出了几盘菜,笑着对祖父说:“爸,你要教训文轩也不能当着建邦的面说啊,这小子以后的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了。”
外祖父见状,端起就被连声说:“对对对...这事儿还真不能当着孙辈的面说,你以后要文轩哪儿来的威信啊,他们年轻人的事还是交给年轻人自己吧,这老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赶旧人’,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别跟着搀和了。”
场面虽然有些滑稽,却让我感觉到了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温馨,这时候天以正午,虽是中秋时节,但日头还是那么热,母亲伸手接过我脱下的外套,满脸慈祥的对我说:“快坐下吃饭吧,你爷爷和外公就等着你回来好好跟你喝顿酒。”
说完话,母亲拿着我的外套走进了屋内,看着母亲的背影,我的心里升起了无限的感慨,秋天的落叶,已经难辨真假,此刻或许就是最美好的。
正吃着饭,周围的空气好像又开始热了起来,我解开了衬衫的口子,见父亲和祖父像没事的人一样,我奇道:“你们难道不热吗?”
祖父笑道:“傻孩子,这都什么时节了,哪还会热。”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不知什么时候树上的黄叶都掉光了,地上也都布满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可我依旧感觉周围的空气炎热,转过头正想去询问,只见父亲和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