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脑袋把杂乱的思绪甩到了一边,听脚步声感觉二人走到了近前,我急忙站起身去迎,见到来人,我脑袋里突然一翁,整个人瞬间有些懵了。
在这一刻无数个思念的昼夜,无数个噩梦缠绕的夜晚,无数个想要质问的话,无数的疑问一下子在我的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闪现了出来,我呆呆的望着她久久无语。
周围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时间变得格外的漫长,我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正在扑通扑通一下一下的加快。此刻我很想转身离开,因为我的心里仿佛有一根久久未有拔除的刺,正在一点一点的往里刺进。眼眶虽然已经有些模糊,泪水却始终流不出来。
就这样我们相视了很久、很久。ea咳嗽了两声,打破了沉默:“都别站着,有什么事,坐着慢慢说。”
不论我心里是作何想,脚下的步子却不听使唤的走到了ea俯身在我耳边嘀咕了两句,脑子里一片杂乱,根本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大概也就是刚刚答应了不能反悔的那些话吧。
“建邦...”对面正要说话,我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别这么叫,自从祖父和父亲死后我就改名换姓了,我现在了邹易,是祖父临终前给我取的。”我低垂着眼睛不去看她,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平顺些。
她又说:“你还在恨妈妈?”
她就是我一别十多年,家里遭到变故之后第一时间消失了的母亲——孔丽,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神,但我能从她的语气中听到哽咽的声音,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躁动着一股无名之火,我笑道:“不敢,祖父说过,我不应该恨谁,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切都是命数,但绝不能连累了别人。”
母亲坐在对面始终没再说话,沉默的气氛让我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端起手边的水,仰头一饮而尽,轻声对ea说:“段小姐,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如果你和你的朋友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言语,起身就下楼去了。回旅馆的一路上我满脑子都是混沌的,反手关上门后,脑袋一偏就昏倒在了地上,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胖子坐在另一张床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正在翻看。
胖子见我醒来,急忙到了一杯水给我,喝过水我问胖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胖子说:“我已经回来一天一夜了,你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昏倒在这儿了,幸亏毒眼龙来看过,说你没什么事,要不然这会儿你就该躺在医院里了。”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和胖子讲了一遍,连日来在睡梦中做过的梦,随着我的讲述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脑袋又是一阵胀痛,估计是想得太多,脑细胞不够用了吧。
胖子听完我的叙述,若有所悟的说:“我就说这洋妞不简单,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哎呀...以后咱还得利用一下我爹,要不然好多事情都不好办。”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胖子尴尬的笑了笑:“老邹,这事儿我没经历过,换做是我,那天在饺子馆里肯定没你那么好脾气,但话说回来,不管怎样她终归是你妈,老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你外公和你妈离开或许也有他们的苦衷,也许你妈那天找你有什么话要说呢。”
我越听越不对,这番言论完全不像从他李翰林嘴里说的出来的:“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事?”
最开始他还极力的狡辩,在我一番追问下,他最终还是心虚的说出了实情。毒眼龙压根儿就不会看病,在我昏迷的这两天里,ea来找过我,见我昏迷不醒,给我简单的检查了一番,便对胖子讲述了事情的始末,并且要他来劝我去和母亲再见上一面。
胖子说的虽不无道理,母子连心,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母亲,要我做到绝对的置之不理,根本就不现实,只是我心里的那道坎却始终迈不过去。
就这样,我听完了胖子的话,也没有再说什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杂乱的心事一点一点的在脑子里整理着,无数的片段慢慢的被连成了一条线。胖子见我不说话,也很识趣的躺在一边翻看报纸。
一直坐到第二天早上,烟缸里堆满了烟头,房间里烟雾缭绕,随着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已经醒来多时的胖子翻身下床打开了门。
ea站在门口深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你这是要放火烧房子啊。”
见我站在窗边,手边还叼着烟,便和胖子耳语了几句,走过来推开了窗户,对我说:“邹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心里有恨,我也相信这么多天你也应该调整过来了。有些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清楚,愿不愿意听是你的事。”
我按灭了手里的半截香烟,没有言语,静等着她的下文。
ea说:“你知道当年你外公为什么会公开和毛家脱离关系,又为什么带着你母亲不辞而别吗?你就没有想过,这一切很有可能是你祖父的安排?你父亲死得那么蹊跷,你就不想知道原因?你以为你手里那本《歧门古篆》真的就是他们眼中的四旧吗?你以为你全身而退活到今天是为什么。”
我惊讶的看着ea,外公公开和毛家脱离关系带着母亲不辞而别,此事知道的人不算少,要说这是祖父安排的,我从来没有想过,父亲的死我确实